大悲屠屠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但是! 话已扯出去了,就是被杀也要咬紧牙关硬抗。 白一帆从逐月背后走出,直面大悲屠屠,那一瞬间他觉的自己这些杀气在对方面前简直是太微不足道了。 特别是大悲屠屠那双眼睛出现悲意的时候,他更是觉的自己魂核欲裂,心跳的速度不是加快,而是出现一种悲痛的感觉,整个心脏都仿佛被人用力的揉捏着,随时都会捏爆。 白一帆的身躯开始颤栗,双拳紧握,指甲陷入肉里,有鲜血滴落。 鼻子处,也开始有鲜血流淌下来。 坚持不住了,但是他却依旧要坚持下去。 就赌杨荟菲能不能让大悲屠屠忌惮一二,就赌‘仙’这个字的威力有多大! 大悲屠屠轻舒一口气,缓缓落座,那一瞬间白一帆身躯一颤,往后退了一步,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喷洒在地。 “我承认你有赌的成分。” 大悲屠屠漠然道:“而且你的话全是假的。” 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那就是杨荟菲的确是个麻烦的家伙。 白一帆捂住心口,再多一点时间,就打算让玉古砂金直接施展遁地符跑路了。 “已经很多年不曾有人有你这个胆量在我面前撒谎了。” 大悲屠屠斜靠软塌,“你有几分胆量。” 阿大走了回去,恭声道:“师父,要把他留下来,陪您说几天话吗?” 大悲屠屠侧头道:“把凤凰和牡丹带来吧。” 阿大恭敬后退,瞬间消失不见。 大悲屠屠平静道:“你的左眼很漂亮,让我想起了许多事情。” 那是一个曾经,陈年旧事了。 当年出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叫杨荟菲,所向披靡,堪称无敌的人物。 出身高等,聪明绝顶。 这样的一个人,被寄予厚望,是无数人羡慕的存在。 “可惜,你不如她那么强。” 大悲屠屠语气很冷漠,“不然的话,我倒是想看看这神眼到底有多大能耐。” 白一帆擦去脸上的鲜血,恭声道:“不敢与前辈相比。” 大悲屠屠抬手,“你过来。” 白一帆一怔,“前辈?” 大悲屠屠淡然道:“我要想杀你,你已经死了。” 白一帆看向逐月,逐月也是无奈。 和她相比,大悲屠屠是真正的老怪物。 白一帆只好迈步走向大悲屠屠,在其面前两米处停下。 大悲屠屠微微蹙眉,“再近点。” 白一帆只好走到软塌前,拱手道:“前辈可是有事情吩咐?” 大悲屠屠抬手,食指如白玉一般碰到了白一帆眉梢,白一帆不敢动,只能够那么站着。 大悲屠屠用手指触摸着白一帆的左眼眼皮,“原来如此,神死亡之后,精纯的精神力蕴养了自己的眼睛,甚至都让这只眼睛成精了。” 其手轻动,绕到了白一帆后颈,猛地拉了过去。 白一帆挣扎,却发现根本就动不了。 大悲屠屠俏脸靠近白一帆的脸,鼻翼相抵,刹那间大悲屠屠的右眼光芒大盛,将白一帆左眼笼罩。 白一帆只觉的头疼欲裂,脑海里出现了许多厮杀化画面。 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笼罩着无尽星光的,丰神如玉的男子,其抬手可摘星辰,抬眼可看破万古苍穹。 战场混乱,杀气沸腾震裂天地。 白一帆七窍渗血,难以自控,那仿佛是星幻神眼中蕴含的记忆。 逐月急道:“前辈,他实力太弱,魂核会炸开的。” 大悲屠屠侧脸,吻在了白一帆的嘴上,随后头颅后仰,顿时一股血色的杀气从白一帆唇间飞入她的口中。 白一帆身躯一软,按住了软塌才让自己没有倒下。 只觉的头疼欲裂,原来当有些人强大到一定地步的时候,真的是连看都看不到。 大悲屠屠似笑非笑的看着白一帆,“倒是让人意外,年少有为,身上却没有任何女人的阴气。” 白一帆变色,心底暗骂不已,竟然非礼我?要不要脸啊! 就算对方再好看,那也是个老古董,老怪物啊。 阿大已经带着双娇花前来,双娇花第一时间跪倒在地,额头触地,恭声道:“师父。” 大悲屠屠颔首道:“起来吧。” 双娇花这才敢站起,看到白一帆的时候,都是一怔。 凤凰花急道:“师父,是弟子不懂事莽撞了,万物溯源泄露是我的责任,请师父不要为难白一帆。” 大悲屠屠淡然道:“他说,你们是挚友?” 凤凰花忙道:“不敢欺瞒师父,我们的确是挚友。” 牡丹花也忙道:“万物溯源是我强行教他的,他在那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万物溯源。” “此事到此为止了。” 大悲屠屠淡然道:“逐月,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插手你们外边的事情,不过神皇和造化宣翁那边的事情我管不了。你们也尽快把外边的事情解决掉,免的到时候捉襟见肘。” 逐月拱手道:“多谢前辈。” 她也是松了口气,大悲屠屠不出去胡来,那就是天大的造化了,求帮忙什么的就别想了。 “你可以回去了。” 大悲屠屠言道:“白一帆留下。” 逐月变色,急道:“前辈,白一帆他……” “我有些事情需要他来做。” 大悲屠屠沉声道:“我已说了不杀他,难道你还质疑吗?” 逐月蹙眉,只好道:“白一帆是诸多势力的领头人,所以外边很需要他。一帆,你尽快帮前辈把事情办完回去。” 白一帆有点急了,但这已经是大悲屠屠格外开恩了,如果不同意,只怕也太不识趣了。便耐着性子道:“好,办完事情我立即回去,一刻也不多耽搁。” 逐月拜别大悲屠屠,匆匆离去了。 她主要做的事情就是牵制大悲屠屠,同时希望大悲屠屠不要离开神州,而现在这件事情办成了。 “乏了,都散了吧。” 大悲屠屠摆手,闭目静躺。 牡丹花冲白一帆招手,白一帆小心翼翼的跑了过去,顿时眼泪汪汪的。 你们可知道,小爷这一趟损失了什么吗? 贞洁都没了啊。 凤凰花压着嗓子按住白一帆肩膀道:“别哭,我们又不是真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