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你……” 玉秦怀看着张有生手里的雪羽,此乃慕凌风留给他的东西。 他捧过雪羽,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将雪羽穿上。 穿上之后,再将衣袍换上,如此一来,无人知其穿了雪羽。 “张兄,请起吧!” 张有生虽站起,但泪已湿两行。 他坐了下来,二人一时无话,玉秦怀命下人拿酒,二人畅饮。 直至夜深,玉秦怀方才送喝醉了的张有生前去休息。 慕凌风之死,实在太过意外,玉秦怀也久久无法忘怀,当初见到慕凌风时的场面。 慕凌风乃大侠,如今玉秦怀穿上这件雪羽,就仿佛慕将军之魂,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慕将军,请多多保重,汉室江山,我替你守!” 玉秦怀朝天抱拳,他眼神锋利似狼。 第二日,张有生已换好了衣服,他脸上,没有半点喜色,多的只是担忧之色。 玉秦怀恍然想起,初见张有生时,他不过是个拿笔题字的小书生,没想到如今,成了一心为拯救汉室王朝的大臣。 张有生朝玉秦怀一抱拳,道: “玉兄,如今天下之势,虽一分而三,却是由我大汉与晋国合力,共同御敌,汉有兵马三十五万,晋有兵马四十五万,而北魏千尸妖手下,佣兵九十万,再加十万天下毒手以及天罗毒教部众,本难御敌,但如今,万蛊老人已死,千虫子跟千尸妖更有损伤,此时若是不攻,更待何时?” “张兄之见?” “趁胜追击,击败北魏,活捉千尸妖!” 张有生无比的坚定。 玉秦怀站了起来,道: “好,就听张兄的,由我带兵出征,张兄负责殿后!” 张有生摇摇头: “玉兄能武,小生能文,唯有小生与你一道儿,我们二人,方才能胜敌!” “可你……”玉秦怀知张有生为人情深义重,倘若在战场之上,顾念旧情的话,难免会让贼人有机可乘。 “慕将军之死,小生虽悲愤难当,但小生为大汉而生,为大汉而亡,纵有悲愤之心,也要保我大汉万寿无疆!” 张有生这番豪言,令玉秦怀无比感慨,他道: “好,传令下去,发兵北魏,势诛千尸妖!” 三日之后,军队整装完毕。 晋国那边,听说玉秦怀要发兵之事,柯守道眼珠子咕噜转动起来,他望向身旁正吃着喝着的胖子,便是项无踪了。 “陛下,汉王已经发兵了,陛下准备何日发兵!” “你奶奶的发兵发兵,发你奶奶的屁兵,奶奶的活着不好吗?非得他奶奶的去打仗,不去不去,你奶奶想去打仗就自己去打,别他奶奶的拖上老子我,奶奶的!” 柯守道虽早知道,项无踪会将他好一顿臭骂,可万没有想到,项无踪居然会把他骂的如此无地自容,他纵然想发兵,兵权在项无踪的手里,他哪敢发兵? 项无踪继续看着朝堂之中歌舞升平,底下大臣们也喝酒甚欢。 “晋国之地,被项无踪这个昏君所占,实属无奈啊!”柯守道心中叹息一声。 这时候,下人前来汇报: “回禀皇上,西域飞鹰传书,是汉王要皇上发兵汉门关! “发发发,你奶奶的发!”项无踪将手边的兵符丢了下去。 可无人去捡啊。 那是什么? 兵符啊! 一张兵符便是一万人。 可却被项无踪随意丢在地上,别人看着心疼,柯守道更是看着心酸。 只可惜,这兵符不是他的。 下人又道: “大人,汉王要您亲自挂帅!” “什么?他奶奶的玉秦怀!奶奶的老子……算了,奶奶的挂帅就挂帅!”项无踪脸色十分难堪。 柯守道嘿嘿一笑: “陛下,臣愿意代你挂帅!” “你奶奶的你挂个屁,瞧你奶奶的熊样,是不是想跟奶奶的老子抢兵符,奶奶的老子看你很不耐烦了,来他奶奶的几个人,把这个奶奶的柯守道拉下去斩了!” 项无踪一句话,吓得柯守道赶紧跪下来,使劲求饶。 柯守道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的就是不讲理的人。 但这项无踪,就是那么一个不讲理的人。 何况项无踪本就想杀了柯守道,他虽为天下毒手,平生却最讨厌一心侍二主的人。 “奶奶的行了行了,老子他奶奶的不就跟你们开了个玩笑,他奶奶的你们还当真了,赶紧奶奶的把这老头放下!” 别人看项无踪阴晴多变,皆以为项无踪乃是真正的帝王之才。 唯有柯守道觉得,这项无踪便是个混蛋,见谁不爽就杀。 项无踪亲自挂帅,三日之后,兵发于许都,前往汉门关。 此时,玉秦怀带兵,于汉西关外三里之地,与胡将胡绞汉交锋。 胡绞汉见对面是玉秦怀,当场勃然大怒: “玉秦怀,先前你败我,如今我要把你斩于阵前,好好折磨一翻,我保证,你会感到这辈子没白来过!” 胡绞汉已踏入金丹初期,再加他身后有四十万大军。 除此之外,他还有十余位金丹中后期的将领,可以说,阵势非常的好大。 再观玉秦怀这边,其手下大将,为燕凌峰、紫飞花、陆大胆以及齐璜等人最为出名,除此之外,还有数十余位将领,多多少少也有些名气。 双方对峙,不相上下。 胡绞汉仗着自己拥有四十万兵马,欲要吃到玉秦怀这儿的三十五万大军。 见胡绞汉一挥手,一辆辆囚车被带了上来。 囚车之中,多是女流之辈,这些人衣衫不整,被抓住之后,定受过一番凌辱。 但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汉朝百姓。 胡绞汉大笑道: “哈哈,玉秦怀你没想到吧,你想不想救这些人?” “为汉室之人,该为汉室而亡!”玉秦怀厉声喝道。 “好,给我杀!” 胡绞汉一声令下,那群女眷们被一个个拖到阵前,她们依然嚎啕大哭,冰冷的刀,滑过她们的脖子,头颅掉在地上,而那锋利又寒冷的刀锋,被鲜血所染红。 一批一批的女人死在了钢刀之下,又有一批又一批的人,被送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