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秦怀抱拳笑道: “那就多谢马前辈,晚辈笑纳,前辈请坐!” 玉秦怀将手中丹药递给张有生看,张有生仔细打量几眼,却也看不懂,这丹药的内涵,许是平常的丹药,便并没有在意,将它放回原来的位置上。 玉秦怀却没有将其收回去,而是将注意力,从丹药上面转了过去。 再扫向面前的老者们。 胡江云站了出来,他呵呵咧嘴: “看二位兄弟表情,老朽也心痒了,玉圣驾,尽管问问题吧,老朽一一回答,决不隐瞒什么!” 玉秦怀做了个请的动作,胡江云拿起一坛酒,他将酒放在嘴边,闻了闻之后,顿时满意点了点头。 刚将酒沾到嘴边,便听玉秦怀问道: “胡前辈既然是马前辈的好朋友,那么马前辈看到那个药农死去之事,想必胡前辈也是知道的吧?” “如何不知?”胡江云呵呵一笑,他一饮而尽,说道,“马兄曾谈起过此事,只不过当时在饮酒,记不清当时他说了什么话了,嗯……这酒味道,绝对是酒中极品啊!呵呵……诸位老友们,都来尝尝啊!” 胡江云再次拿起一碗酒,朝着在场的老者们敬来,似有诱意,令人羡慕。 玉秦怀又问: “那这药农的尸体,是谁所埋下,又埋在何处?” 见马九天站起来要回答,玉秦怀伸手拦了拦,他只能坐下来。 胡江云依然带着笑脸: “玉圣驾,这个问题,老夫确是不大清楚,不妨问问马兄吧?” “不,晚辈就问马前辈你!”玉秦怀眼中,闪过一丝锋芒。 胡江云想了想,他笑道: “老朽常听马兄言,他常去金兰山采药,说不准,那药农,就是死在金兰山!” “多谢前辈解答疑惑!”玉秦怀点头,示意其坐下。 胡江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下之后,便回到了位置上。 玉秦怀扫过马九天、胡江云还有卓云辰这三人的脸,见他们正交头接耳,不知在讨论什么。 玉秦怀纵然听力再好,对方是以意念传声,他又如何能够听得到? “那么……下一位!” 付康站了出来,他看上去瘦骨嶙峋,他拱手道: “玉圣驾,但凡老朽知道之事,必将言无不尽!” 付康过去端起一碗酒,他喝下之后,顿时容光焕发,喜笑颜开。 “敢问付前辈,可知那药农之事?” “老朽倒是知道一些,那药农曾上天圣宫来,然后他被人带走了!”付康笑道。 “被谁?”玉秦怀问道。 付康指着身旁的一碗酒,玉秦怀点头示意后,付康再次饮下,再次笑意涌来,宛如年轻了二十岁一般。 “被当时的宫主,陈继良!” 见付康退后开去,回到位置上。 而玉秦怀则陷入沉思。 前天圣宫宫主陈继良的事情,十分的稀少,或许是有人故意将其身份给隐瞒,或者是将其的身世资料,都给藏了起来。 能做到这种事情的,必然是天圣宫中,有头有脸之人。 那么这有头有脸之人,必然是与黄林江等这些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天圣宫的高手前辈之多,可活过万年的,总共只有那么五十多个,而且还是迟到的这些人。 想要追究问题,必须从这些人口中,继续探索。 王煦眧走了出来,他朝着玉秦怀一拱手,玉秦怀问道: “前辈可知,陈继良先生是从何处而来?” 王煦眧拿起一杯酒,他想了想之后,说道: “乃是从一百零八宫中,推选出来,此人聪慧,才智不下于他人,奈何其一身无修为,这才落个早死的下场,哎!” 玉秦怀又问: “他是如何死的?” 王煦眧喝下一杯之后,又拿起一杯,继续说道: “死因嘛,是因为过劳而死,可惜他死时,不过才三十有二,如此年纪轻轻的,可惜,可惜啊!” 两杯酒饮下,王煦眧似乎还是觉得不够爽快,他继续准备回答问题。 而此刻,玉秦怀则是陷入了沉思。 一位聪明绝顶,又知魔物之事的人,却因为过劳而死? 一位采药的药农,年纪尚老,经验也足,却是因为被毒蛇咬死? 这其中,究竟是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又是假的? 郝尚春走了出来,他慈祥笑道: “玉圣驾有何话问老朽?关于那药农之事,老朽倒是知道一些!” 玉秦怀点点头: “敢问前辈,当日九天玄阁乱出之日,宫中一共去了多少人?” 郝尚春一怔,怎般问这个问题? “约莫三十人,或许五十,记不得记不得了,老朽能喝了吗?” 见玉秦怀点点头,郝尚春一饮而下,一口缭绕气,从他口中而出,令他心旷神怡恍然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 玉秦怀看向在场的老者们,他说道: “请未参与过千年之前九天玄阁的老前辈们,坐在左手边,而未前去追捕九天之众的,坐到中间,剩下的,请坐到右边来!” 在场老者们,皆开始骚动起来。 坐到左边去的,大有人在,那些全部都是没有千岁年龄的。 而坐在中间的,自然是参与过讨论,却没有去过追捕过的。 右边则是铁啸山等人了。 玉秦怀一目扫过来,坐在左边的,有三百来人。 坐在右边的,有二十余人。 至于坐在中间的,包括黄林江在,居然有一百多号人。 郝尚春乃是坐在中间的,他自然未曾去过。 去过的,并且活到现在的,只有这二十余人了。 玉秦怀点点头: “如此说来,这些前辈,皆是去过,而这些前辈,则是没有去过对吗?” 玉秦怀的目光,落在黄林江的身上。 黄林江冷哼道: “玉圣驾这是何意?莫非是觉得,老朽等众都该去?然后都该被杀对吗?” 众人当下齐齐看向黄林江。 玉秦怀则道: “前辈误会了,晚辈并无此意!” 黄林江缓缓闭上了眼睛,而玉秦怀继续问答。 郝尚春一脸笑容,看他模样,似乎还想喝。 此人似乎知道不少,关于药农的事情。 玉秦怀继续问道: “那么当时是谁坐镇天圣宫?” 郝尚春一怔,他正要回答,黄林江接道: “是老朽!” 郝尚春听罢,只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