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利仁左右为难,他依然不顾一切冲向生路,玉秦怀一指探出,只听惨呼一声,田利仁倒在地上,房柳萱跟乐子兰上前,将田利仁的两条胳膊抓住,带到玉秦怀的面前。 “还请宫主做决定!” “宫主?那你是?玉秦怀?”田利仁大呼。 郑佳纾走到其面前,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打得他满嘴喷血之后,方才说道:“宫主名讳,岂是你这等小人能够提及的?” “是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看着田利仁的脸色十分凄惨,众人也明白,他是真的不敢了。 但如何还有下一次? 玉秦怀说道:“我且问你,被你所拿下的那些琉璃宫姐姐们,现在何处,又被你杀了多少人?速速报来!” “都……都叫我命人送去……琉璃阁,方才这几个,是我专门留下来的。” 几人的目光,又从田利仁身上,转到那几个已经被放下来的姐妹们身上,她们被披了一层布,用于遮挡身体。 看到她们满脸伤口,俱佳的容貌,也尽是惨不忍睹,房柳萱几女心中再次阵痛,若是玉秦怀命令她们杀了田利仁,她们绝对会毫不留情出手,将田利仁大卸无数块,给这些姐妹们报仇。 “宫主,饶……命,饶命啊!” 田利仁央求得看着玉秦怀,继续讨饶。 玉秦怀冷漠道:“杀!” 冰冷的字,带着肃杀的气息,令田利仁打了个寒颤,当即绝望侵蚀田利仁。 “不,玉秦怀,你不能杀我,你们不能杀我,噗……”田利仁口中喷血,等他再次反映过来之时,他的身上,已经多了数道剑刃,他喃喃吐道,“不……能……杀……” 他一扭头,尽皆死去。 房柳萱几女方才松了一口气,她们叹道:“妹妹们,姐姐为你们报仇了!” 玉秦怀看得出来,这些女子释然的表情,显然是因为,这田利仁做的实在太过分了。 若是单单只是抓人送回琉璃宫,倒也算了,居然还将这些女子如此凌辱。 这些都是女流之辈,哪经受得住这等迫害。 且就算此事过去,对这些女子所造成的伤害,必然也非常之大,这时玉秦怀不忍心见到的。 玉秦怀问道:“接下来去哪?” “回转流芳灵梦阁。” 来到灵梦阁,于此处敲门,不见有人出来,甚至动静都没有。 郑佳纾使劲敲了几下们后,喊道:“灵梦阁阁主陶文才,赶紧给我出来拜见宫主!” 郑佳纾连喊数十遍,方才有人来到门口,唤道:“可是那敢拿敢放的玉宫主?” “是也!” 来者当即打开门,瞬间被郑佳纾拿下,郑佳纾正要砍下这久久不开门的下人,被玉秦怀拦了下来。 下人虽被放开,却依然颤抖着腿,做了个请的动作。 玉秦怀等人往屋里而去,那下人来到门口,左右观望之后,方才跟随而上,他为玉秦怀等人开路。 下人道:“宫主现在客房安心等候,老爷这就前来。” 来到客房,玉秦怀于上座坐下,他看向周围的婢女跟下人皆站在两旁,低着头。 这时候,一个不算太过肥胖,穿着金帛之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见玉秦怀,里面跪拜在地上,喊道:“拜见宫主!” 玉秦怀冷哼一声,让陶文才打了一个冷颤。 “陶文才,你好大的胆子,琉璃宫之乱,为何不见你出手?你莫不是想坐收渔翁之利?”房柳萱怒喝道。 陶文才依然颤抖着臃肿的身体,他脑袋一直点在地上,道:“宫主饶命,宫主开恩,并非是我灵梦阁不愿参与,只是这如何参与,还是个问题啊!” “问题,我看你就是想死!”郑佳纾将剑抵在陶文才的脖子上。 陶文才也不抬头,继续哭诉道:“宫主开恩,是此事太过重大,且还是琉璃宫内乱,两边皆在我灵梦阁之上,帮了哪边都不是,干脆便将门大锁,还请宫主谅解!” 房柳萱眼中噙泪,她大怒道:“那你为何不开门,害我们姐妹死亡过百!” 想起当时近百位重伤的琉璃宫姐妹被屠杀的场面,房柳萱四人便泪如雨滴,这一切都是因为陶文才的不作为。 “姐姐,我也相帮,可是我如何帮,倘若帮了,我这灵梦阁上下千余口,怕是要尽皆被斩啊!” 陶文才此话,是为家族考虑,却让柯守道等人听来,倒是有那么些不近人情。 “为何常先生不顾一切帮我们,而你却只知道推脱,你找死?”房柳萱挥剑欲落。 玉秦怀喊道:“慢着!” 房柳萱立马收剑,恭敬站在一旁,她虽想为那些死去的姐妹们报仇,但她还得听玉秦怀的话。 “求宫主开恩,宫主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灵梦阁早已预备完毕,就等宫主一句话,杀上琉璃阁,将琉璃宫大权掌握在宫主手中!” 陶文才说此话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但看出来,他内心的恐惧有多么的深。 玉秦怀冷哼:“我暂且放你一马,等待此时结束,再来跟你兴师问罪!” 陶文才连连磕头,脑袋砸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浅浅的坑来,而他的额头上,已然流了血,但在房柳萱几女看来,这些不算什么,想起那些死去的姐妹们,陶文才这点血,又算得了什么呢? 玉秦怀带上灵梦阁的兵马,朝着下一处地方而去,他眼中竟是决意。 陶文才目送玉秦怀等人离开后,他松了口气,脸上依然是痛苦之色,许是因为,此事带给他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何进何出二兄弟却是不明白,玉秦怀为何不杀了陶文才。 而听柯守道笑道:“你们兄弟二人,怎么现在如此笨,玉少侠所为,是为了那兵马。” 灵梦阁的兵马确实不少,大概五千人马,但这些人马跟琉璃阁比起来,却是差得远了。 灵梦阁的人,多是一些实力不济的江湖人士凑成的,跟拥有非凡武功的琉璃阁精英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