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秦怀脸色微变,倒也无所惧怕,然他人却猜测,玉秦怀早已是吓得屁滚尿流了。 玉秦怀静下心来,他的手指负于背后。 唰唰唰,无数的琴针,皆落向玉秦怀。 玉秦怀未有避退,他生生抗下这无数琴针。 “哈哈,玉秦怀必败无疑!” 玉秦怀眼神黯然,似乎看不见任何物体,那些长龙宗主们都觉得,他必败无疑。 但他依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宛如磐石一般。 稽子旷喊道: “有请长老宣布。” “玉秦怀未倒,战斗未结束。”长老喊道。 九荒宗的弟子们却纳闷不已,分明玉秦怀战无可战,为何还要等其倒下? 稽子旷来到玉秦怀的面前,他伸出手指,点在玉秦怀的脑门上。 玉秦怀依然没倒下。 只听咻一声,稽子旷当即吐血,他看向自己的胸口,竟莫名多了一指伤痕。 “你……居然……扛下来了?噗……” 稽子旷的身体缓缓倒了下来,反观玉秦怀,他的手指正对准着正前方。 稽子旷失去战力,而玉秦怀全身都是琴针,虽没有倒下,却也无法动弹。 长老正要宣布玉秦怀获胜之时,只听翟尘喊道: “此战,和战!” 无灭宗的弟子大为吃惊,而九荒宗弟子们更是一脸茫然。 九荒宗主易奇还以为,翟尘要宣布无灭宗玉秦怀胜,可这结果,无疑让他感动十分意外。 可他打量场中情况之后,这才恍然大悟。 “这是为何?”数个长老依然不解。 说翟尘偏心,又偏在何处? 翟尘说道: “诸位请看,玉秦怀虽未倒下,却身满琴针,已不得动弹,却是已败,但其最后关头,将最后真气汇聚于指间,方才伤及稽子旷,而他亦无法战斗,所以双方为和。” 众人恍然大悟。 结果不是玉秦怀胜亦或稽子旷胜,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但想必这个结果是最好的。 翟尘问在场的宗主: “诸位可对这个结果满意?” 流沙宗庄河说道: “翟兄未生私心,我等如何不满意?” 翟尘观向易奇,易奇笑道: “纵然已败,未有话说,但没想到双双皆败,二人本领非凡,此等结果,无不是最好的,且听翟兄的。” “我等皆满意。” 翟尘望向玉秦怀,他心道:此意也是为了玉秦怀啊,倘若以他为赢,反倒让他心境大损,势必不可取,想必他也会明白我的心意。 翟尘一跃而下,落至玉秦怀的身旁,他以一掌拍在玉秦怀背后,玉秦怀身上的所有琴针全部溅射出来。 翟尘伸手一抓,那些琴针全部归于一处。 如此手段,叫人看了目不暇接,佩服连连。 翟尘笑道: “此次宗比,到此为止,接下来便是入荒古坟地之事,原本此事,与新一届弟子毫无半点关系,但我没想到,此战竟然出现了新一届的弟子。” 翟尘所指乃是玉秦怀,也由衷的肯定,玉秦怀的本事了得。 “本事虽了得,可又能如何?” “在荒古坟地中,可不是看本事高低的。” “荒古坟地可是一处极其凶险的上古坟墓啊,凭他小小的玉秦怀,能进去其中吗?” 疑惑声音不断的响起,就连翟尘都有可能遭受到质疑。 因为让一个新进入宗的弟子。前往荒古坟地,实乃一件极其荒唐的事情。 纵然是宗主,也不该如此利用他的权力。 听到如此多的质疑声,翟尘自然当做无视。 玉秦怀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总有那么些的人会从中作梗。 翟尘继续宣布道: “此届,由六宗,十六强弟子并肩前往荒古坟地,另有四位名额暂定。” 唏嘘声不断的传来,众人他人有不愿意,也只能作罢。 玉秦怀被扶了下去,几个弟子正要将他往后山带。 忽见路上蹿出几个九荒宗的弟子。 “此人是谁?”为首弟子问道。 “回师兄,此人乃是玉秦怀,由我等将他扶回去。” “不必了,你们走,把他人给我留下。” “可师兄!” “莫不是听不懂人话?”九荒宗的弟子显得有些恼怒。 那几个无灭宗弟子不过是刚入宗的,哪敢与对方较真,他们将玉秦怀放下之后,便离开而去。 “玉秦怀啊玉秦怀,落在我们的手上,看你还想往哪里跑!给我带走!” 这些个弟子押着玉秦怀,往山下而去。 过了田间,桑槐子正抑郁着,忽见前方有几个九荒宗弟子扛着一个人,他远远观望,心道:这人怎么如此像玉秦怀? 他带着好奇走上前,拦住这几人去路。 走进一看,果真是玉秦怀。 “站住,把人放下。”桑槐子说道。 “这位老前辈,我等奉师父之命,将这位师弟带回去,还请通融一下。” “老夫明白,你把人放下!” 九荒宗的几个弟子怔了一下,他们以为这位老前辈耳聪,便又重复了一句。 桑槐子明显有些不耐烦: “怎地?让你们把人放下,你们还有理了是不是?你们师父那边,老夫自然会去问候,把人给我放下!” “前辈,并非我等无礼,实在因为此人是我们需要的人,还请前辈见谅,给我上!” 那几个九荒宗弟子不知道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对桑槐子出手。 桑槐子哈哈一笑: “老夫还自来到此处种田后,就再也未与人动过手,没想到这第一次动手,居然还是个一群小娃娃!” “不知死活的老东西,看我们师兄弟如何拿你!” 这几个九荒宗弟子皆是高手,但他们在桑槐子的面前,根本坚持不过两招,一一被打趴下。 有人拼了命也要将玉秦怀带回去,却不想,桑槐子一只手就将玉秦怀拉了回来,并将那扶着玉秦怀的弟子给打飞出去。 一群弟子捂着胸口,脸色变得十分难堪。 “尔等小娃,也敢与老夫打斗?回去告诉你师父,就说桑槐子抢了他要的人。”桑槐子嗤笑道。 “桑槐子,他居然是桑槐子?” “真是晦气,我们走!” 待那些九荒宗弟子走后,桑槐子方才打量玉秦怀,他嘶了一声: “这怎么回事?怎么跟个马蜂窝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