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秦怀则拱手道:“前辈,此等宝物,在下如何能收,不如留给阿娇姑娘吧!” 杨娇却是嬉笑道:“玉大哥,你没听我师父说嘛,他老人家要给我别的东西,至于这碧血珠,送你了,你就收下吧!” 推搡几下,玉秦怀收了下来,玉箫子便道:“机不可失,现在便服下,老夫替你打通任督二脉,吸收这碧血珠!” “多谢前辈!”玉秦怀脱掉上衣,盘坐下来,双手捧起碧血珠,一口吞下,随后便呈打坐姿态。 玉箫子徘徊在玉秦怀身旁,见玉秦怀脸一会儿变红,一会儿便白,甚是奇怪。 玉箫子绕到玉秦怀身后,他手中运起真气,随后拍在玉秦怀右肩之下,一股真气,涌入玉秦怀体内。 玉秦怀察觉到强大的真气入体,当下体内的双龙不灭决真气爆发出来。 玉秦怀在金龙离体的一瞬间,爆发出一声大吼,他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落下。 玉箫子惊呼一声,看着在他身旁旋转的两条金龙,暗道:没想到,此子身上,居然还身怀这等高深武功,而我却认不出来,这是何家的功夫! 玉秦怀的体内,有玉箫子的真气在涌动,沿着他的全身,运行一个又一个大周天。 玉秦怀的脸上,越发红润,许是气血过剩的缘故,若是气血太多强烈刚猛,伴随而来的便是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杨娇在一旁看得惊心动魄,忍不住为玉秦怀捏了一把汗。 而玉箫子再次打出一掌,凶猛的真气,再次朝玉秦怀身体中而去,将他的静脉倒逆一个又一个大周天。 这般一来一回,将体内阴阳调衡下来。 玉秦怀长吐一口气,他的背早已湿透,身体也软倒下来。 一觉之后,玉秦怀顿觉身体轻盈许多,一跃而起,居然能蹿到房梁之上,一旁的杨娇见罢惊呼连连。 玉箫子见状,笑着点了点头,道:“既然已好,那便离去吧,与绝无恋一战,可得当心她的无情剑法!”玉箫子眼睛微眯,对那无情剑法感触甚多。 杨娇则上前道:“师父,我也想跟玉大哥一起去!” “不成,你得继承师父的衣钵!”玉箫子哼道。 杨娇当下扭过头,嘟起了嘴,娇哼一声。 而玉秦怀见罢,笑了笑,对着玉箫子一抱拳,道:“既然如此,前辈,阿娇姑娘,多多保重,在下去也!” 玉箫子点了点头,只见杨娇跑了过来,她手里捧着玉秦怀的玉琴,她脸上带着一丝忧伤,许是舍不得,她道:“玉大哥,这是你的玉琴!” “多谢阿娇姑娘!”玉秦怀笑着接过玉琴,玉秦怀当下想起了什么,将本为万蛊老人准备的精致短刃拿了出来,递给杨娇,道,“匆忙见姑娘,未有好礼相赠,此物便送给姑娘,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待玉秦怀离开后,玉箫子才一阵又一阵叹息。 杨娇抚摸手中短剑,问道:“师父,你叹什么啊?” “为师叹的是那无情剑法,你可知,无心非绝情,无情亦多情;倘若不生情,如何换无情?玉小友,怕是要遭此一劫了!” 玉箫子的阵阵叹息声,从木屋中一次又一次传出来。 …… 玉秦怀离开此地,沿着原路返回,花了二十来天的功夫,这才回到玉阳城中。 距玉秦怀与绝无恋之战,还剩三天时间! 此时的玉阳城不知为何,繁华更甚往常。 路上走来,皆能看到各位豪侠墨客。 玉秦怀匆匆扫了一眼,十人之中,便有一位大侠豪杰。 而这些大豪杰,玉秦怀也是听过他们的名号,并未见过他们本人,也是从他们的打扮中,察觉出来的。 而那群豪杰们,自然也不曾见过玉秦怀,但玉秦怀却从中得知,这群人皆是来观他与绝无恋一战的。 玉秦怀心道:许是这次我跟绝无恋之战,变数太大,此战也关系到三年之后的洞天仙境资格战! 玉秦怀不禁捏紧了拳头,倘若他输了,成为马英才的下人不说,还会连累到月儿,这是他不想见到的情况。 此外,玉秦怀也听说过,无情剑法的厉害,但想要练成无情剑法,条件非常苛刻,他可不敢断定,绝无恋能使出来,所以他对此次战斗,有足够的信心。 玉秦怀忽然想到了什么,暗想:也不知馀厌那伙人来了没有,只是不知,他们是否将镖银真藏在了那个地方。 玉秦怀朝玉阳山而去,他按照朱春所说的,果真在离玉阳山脚,有五十余丈之处,发现了六大箱的镖银,打开一看,全是五十两一锭,一箱百锭的官银。 一箱子五千两白银,一共三万两白银,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玉秦怀大喜,但又寻思道:若是将这些镖银私吞的话,乃小人之风,但袁县令此人,说话不可信,他说五百两,可不一定有五百两。 再三犹豫之后,玉秦怀还是选择上报官府。 待官兵将六箱白银搬回去后,袁卓大喜连连,特请玉秦怀前来相会。 玉秦怀倒也不怠慢,来到袁卓府邸,闲坐于堂屋中。 不一会儿,袁卓便开怀大笑走入堂屋。 玉秦怀上下打量他,见其一身金边金袍,肥脸大肚,眼睛稍小,鼻子稍扁,唇厚油腻,耳朵肿大。 袁卓一到来,便笑道:“素问玉落城少爷玉少侠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乃人中龙凤啊!” 玉秦怀起身拱手道:“袁大人过奖了!” “哎,别客气,来,坐坐!”袁卓坐在堂上,而玉秦怀则坐在其身旁,听袁卓喊道,“来人,看茶!” 玉秦怀当下回绝,但茶已倒满。 玉秦怀见那袁卓自顾自的品茶,却也不提任何事,便拱手道:“袁大人,在下听闻您的镖银被抢,当下心急如焚,以您这样的父母官,若是遇到圣旨降罪,那该如何,所以在下便四处打听,这才得知您的镖银下落,特意为您送来,也算尽在下微薄之力!” 袁卓此人,其为人如何,这可是玉阳城中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听到玉秦怀这般说他,当下他心满意足,拱手笑道:“玉少侠太过夸奖了,若非玉少侠你,本官这镖银,也不知该到哪里去找,说起来,本官欠了玉少侠一份大人情啊,哈哈!” 袁卓笑容甚欢,却依旧不提奖赏一事。 玉秦怀不禁皱起眉头,他心里一想,暗道:若是再与他拖沓下去,许是到今晚,都不一定给我个交代。 玉秦怀站了起来,道:“袁大人,实不相瞒,在下为您的镖银,东奔西跑,这身上的银两,也用了个精光,唉。” 袁卓一听,抬起头的功夫,眼珠子已经咕噜转动许多圈了,他咧嘴一笑,道:“原来玉少侠缺钱啊?不如本官书信一封,给玉落城玉家,让他们给你送来?” 玉秦怀当即暗骂:这老狐狸,分明知道,我被玉家赶出来一事,如今居然拿着取笑我! 玉秦怀当即冷哼一声:“袁大人,你这是何意思?” 袁卓大笑道:“没什么意思,既然玉少侠缺钱,问本官讨要,自然是给,来人,拿银子来!” 当即有人捧了十锭五十两的银子走了过来,玉秦怀扫了一眼,确认无疑。 那来者将银子捧到袁卓面前,袁卓拿起一锭银子,打量起来,随后对玉秦怀说道:“玉少侠,你帮了本官不小的忙,本官又何尝不明事理,这钱自然是归你!” 袁卓将银子递过来,玉秦怀上前,正要接下钱。 不想袁卓又收了回去,嘶了一声道:“可本官怎么听说,玉少侠,与一群匪徒,同流合污呢?” 玉秦怀一惊,惊问道:“如何有此事?” 袁卓突然又笑了起来:“玉少侠莫要见怪,市野乡民的话,本官如何会听?” “袁大人明察秋毫!” 袁卓站了起来,看上去极为笨拙,那来者将其扶起后,袁卓来到玉秦怀面前,笑道:“玉少侠英明神武,武功高强,如何会跟一群匪徒,同流合污,若是本官抓到那编谎之人,必然将他抓起来,重打七十大板,为玉少侠讨个声名!” “还望大人明鉴!” “只是本官也不好说啊!”袁卓缓缓摇头。 “大人明说便可!”玉秦怀依然恭敬道。 袁卓点了点头,道:“本官听说,那批镖银,是在玉阳山被找到的,而本官记得,镖银是被摩云山那帮贼子劫走的,是也不是?” “回大人,是也!”玉秦怀心想:这袁卓,到底想说什么? 袁卓这才心满意足,笑道:“既然这镖银在玉阳山,而不是在摩云山,那劫走我镖银的人,却是在摩云山,而不是在玉阳山,玉少侠,你说这当中,是不是有些蹊跷?” 玉秦怀暗惊:这混蛋,莫不是以为,我抢他镖银,然后送到玉阳山,然后再来个投案自首? 袁卓心中,便是玉秦怀这般想的,倘若贼人拿到银两,又花不出去,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自首,来换的一些赏金。 玉秦怀当即道:“袁大人,在下可没有这意思,镖银确实是被摩云山匪徒拿走的,但后来又被五毒教的馀厌跟玉蟾宗的朱春二贼所截,还望大人明鉴!” 袁卓一听,心上大喜,嘴里却道:“好啊,你敢与天下毒手同流合污!” 玉秦怀一怔,暗道,这袁卓,看来是不想给钱了。 玉秦怀当即怒道:“袁大人,在下帮你取回镖银,废了不少的力气,将镖银给你取来,你却说在下与毒手同流合污?在下听市井百姓说大人乃铁公鸡一只,在下不信,当面与他们辩证,没想到,如今所见,果真如此,既然认清,在下便告辞,不必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