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前辈可知此女是何人?” “虽有猜出,但难免有些失策,不过玉少侠,小老儿可在这里提醒你,在这里,可千万莫要去打听人家的事情,尤其是姑娘家的,容易惹祸上身啊!” 柯守道这般说,其实也是为自己着想,至于他为何一直与玉秦怀走在一道儿,大概就是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那女子刚走,便见几个身着红衣红袍之人走了进来,共有十来人,且个个气势汹汹,他们站在客栈门口,一个个如鹰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仿佛在窥视所有人的灵魂。 玉秦怀心道:果真如柯守道所言,这儿的人果真都不好惹。 那几个红衣之人闯了进来,将周围所有人仔细打量一遍,甚至还有二人紧紧盯着玉秦怀跟柯守道。 “几位爷,小老儿这张老脸,可还尽几位的意思?” 柯守道笑道,玉秦怀则在一旁掩鼻,嘴角微翘。 周围吃酒的汉子听到此话,皆哈哈大笑起来,先前严肃的气氛,顿时消散殆尽。 那两个红衣人听后恼怒,瞪了柯守道一眼后,方才将目标锁定在其他人身上。 这一路寻来,不见可疑之人,带头之人一摆手,众红衣人尽皆跟随离去。 “柯前辈可知这些人是何人?” “许是红冥教的,这红冥教大有来头,玉少侠还是不知道为妙啊!” 玉秦怀暗暗记下,他望出客栈之外,那些红冥教之人尽皆骑上快马,驱马离去。 既然对方已经离开了,自然无关玉秦怀二人的事情,二人该吃便吃,该喝便喝。 尤其这柯守道,刚一顿饱腹,又叫了一盘大烧鸡,刚要落手,突然见一只白皙的手臂,搭在那大烧鸡之上。 玉秦怀跟柯守道同时看去,身旁不知道何时,竟然多了一个人。 此人普通布衣打扮,脸稍微精致,只是脸上抹了一些灰。 见他抓起一只大鸡腿,便开始啃吃起来。 柯守道正要破口大骂,这可是他喊来的,他撩起衣袖,指向这吃鸡的人。 玉秦怀拦住了他,示意其莫要开口。 柯守道气道:“小二,给小老儿在拿一只大烧鸡来!” 面前之人吃食速度倒是飞快,眨眼间,两个大鸡腿便下了肚子,又见其抱起烧鸡,开始啃食起来,吃得油嘴滑脸,连玉秦怀也看不下去,递来一杯水。 此人喝下水之后,继续啃咬,丝毫没有将自己当做万人看。 柯守道的第三只大烧鸡被端了上来,他笑着正要开动,却立马又被一只手抓了过去,再看之时,盘子上只剩下一只全是骨头的烧鸡。 这让人如何能忍?哪怕脾气再好之人,看到这般情况,也会发怒吧。 柯守道猛地站起来,可一打量此人,他又坐了下来,算是吃了哑巴亏。 两只大烧鸡都被他吃下肚中,他还用手指咗了咗后,方才带着不流利的中原汉人的声音,对二人道:“多谢二位盛情相邀,在下感激不尽。” 柯守道心觉郁闷,这分明是对方强抢的,怎就成了他盛情相邀呢? “阁下若是觉得不够的话,还可以继续点。” “够了够了,不过真的能点吗?那我能多带两只烧鸡吗?”此人小心翼翼问道,见玉秦怀点点头后,此人又喊道,“小二,再来三只烧鸡,带走!” “哎,好嘞,客官,马上来。” 玉秦怀见其笑的跟孩子一样,不禁掩鼻微笑。 柯守道在一旁上下打量此人,似乎要将其看穿。 待吃完一顿后,玉秦怀站了起来,柯守道则紧随其后,但见此人也跟着站起来,跟着二人一起出了门。 “你跟来作甚?”柯守道疑惑道。 “我观二位心地善良,并非恶人,不知二位要去何出,可否带我一起?” 玉秦怀刚要开口,便被柯守道拉到一旁,他低声道:“玉少侠,你可不能带她走啊!” “哦?这是为何?” “她便是那个女人!” 玉秦怀来到那扮男装的女子面前,恭敬一抱拳,道:“我等二人欲要去洞月湖赏景观月,阁下也一并儿前来?” “那我便跟着你们罢。”女子想了想后,点头道。 柯守道左右一想,怎能让她跟来,岂不坏了他的大事?总得找个办法,让她自己离去。 “这位少侠,小老儿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这洞月湖景色虽好,但却是危险重重,光说那些红衣袍之人,个个凶狠恶煞,小老儿看他们是望洞月湖的方向去的。” “啊?是这样啊,那二位我就不去了,告辞!” “告辞!” 玉秦怀朝其抱了一拳。 看着那女子离去,柯守道方才舒了一口气。 “玉少侠,小老儿的劝诫,你怕是没有听啊,莫要相信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玉秦怀干笑一声,二人继续上路,后方的女子也并未跟来。 刚出城,便见那几个红衣人又折了回来,经过二人身旁,而玉秦怀却见到,为首的一人身穿血色盔甲,血色长发披肩,年龄在三十左右,气势如虹,骑着高头大马,非常人可比及。 而此人的实力,更是深不可测。 玉秦怀多看了此人一眼,此人也多注视了玉秦怀一眼。 待那队人马离去后,玉秦怀方才问道:“此人是谁?好生了得,我看不出他的修为,想来定不简单。” “玉少侠,这西域那么大,小老儿哪能给说出来啊?更何况此人来头定然不简单,咱们少惹为妙!” 二人正要离开忽然听到后面传来声音。 “站住!” 二人齐齐回过头,但见那一队身穿红衣之人,在那为首之人带领下,反了回来,驾着马,在玉秦怀二人身旁围绕。 “不知阁下唤我等停下,是有何要事?” “临西大道上,可有见过一身穿红色衣袍的女子。” 那为首之人的高头大马,正对着玉秦怀。 玉秦怀目光,与那人互视,正所谓高手见高手,一眼便知输赢。 玉秦怀却难断,他与此人一战,胜败尚且不明。 “未曾见过。” “可敢笃定?” 二人继续眼神触碰,似在眼里不知打了几十个回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