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天着了两道,他大喊道:“臧兄,快收了这异火!” 臧海峰眼见如此,正要将异火收回时,只听一声传来。 “臧兄,可服否?”玉秦怀落在臧海峰身后,他以手指,指点在臧海峰眉心之处,倘若臧海峰稍动一下,便会被这一指破万法而伤中。 臧海峰见在场众人皆纷纷打滚,又不好收真气,倘若真气一收,他的护体真气也会散去,那么玉秦怀的这一指破万法,必然会将他击杀于此。 犹豫再三,又听呼声阵阵,臧海峰无奈一叹:“服了!” 玉秦怀笑了笑,他将手指收回后,其玉琴上的真气也消散而去。 臧海峰一甩手,所有落在众人身上的异火,纷纷消失而去,只见他从手中拿出一块圆滑的石头来,递交给玉秦怀。 玉秦怀笑道:“多谢臧兄以及诸位朋友!” 众人暗骂晦气,吴劲烈却道:“我不服,倘若你是用一指破万法击败我,我自然服输,可你用的却是异火,这不算你的本领!” 林在天却道:“够了,我等虽败异火,却是玉兄早已算好的,我林在天,不得不服!” 侯飞元拾起地上的棍子,说道:“我侯飞元,也服!” 吴劲烈见众人皆服,便是冷哼一声,不敢有半句言语。 玉秦怀回到宁雅倩跟王诨的身旁,王诨佩服道:“玉兄,果真了得,我佩服你!” 玉秦怀笑道:“王兄客气了!” 臧海峰则道:“玉兄准备用镇山石做什么,不妨说来?” 玉秦怀道:“实不相瞒,只为寻一物罢了!”玉秦怀阔步上前,而众人跟在其身后,似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玉秦怀的目光,在道路两旁的泥石中望来望去,最后落在了某处,而那儿,有一株白色的雪莲,而这便是玉秦怀所要寻找的雪中莲。 众人不禁好奇,玉秦怀到底要怎么得到那雪中莲。 而见玉秦怀伸出手,一指落去,将雪中莲上方的湍急逆流分卡,又见其迅速甩出一物,便是镇山石。 倘若不以真气断流,万一镇山石碰撞在石头上,掉落山下,那该如何? 镇山石落下后,所有的泥沙,从镇山石上,飞溅而起,犹如瀑布一般,但紧接着,瀑布越来越小,在众人看来,许是那镇山石,将泥沙给吞了。 众人感慨万分。 见玉秦怀一跃而起,落至镇山石上,他轻轻将那雪中莲捧起,众人见了,齐呼了不得。 但,有如何回来呢? 玉秦怀倒也不慌不乱,他将雪中莲收入怀中后,看了一眼地上的镇山石,这镇山石已经将两旁的泥沙皆给分了开来,出现一条路。 玉秦怀眼疾手快,抓住镇山石,当下泥沙再次涌来,而他一脚踏在路上,皆有轻功,落在众人边上。 众人见状,齐声呼道:“真乃英雄也!” 玉秦怀笑将镇山石递给臧海峰,道:“多谢臧兄!” 臧海峰接过镇山石,道:“无妨!” 臧海峰打量镇山石,确定这是镇山石后,不禁感慨,这等宝物,到了谁手中,定然会被其人抢夺而去,但玉秦怀并没有如此做,反而将其送了回来,可见玉秦怀其人说道又做到。 臧海峰心中暗道:真不愧是玉秦怀。 玉秦怀朝在场的众人一抱拳,道:“诸位,如今在下东西已经到手,这便离开!” 众人看着玉秦怀与宁雅倩离去,而看王诨还留在此处,不禁有人道:“你小子怎么不跟他们一伙的?” 王诨看向身后,数个人憎恶万分得盯着他,他方才迈开步子,追上玉秦怀,道:“玉兄,宁姑娘,等等我!” 玉秦怀见王诨追来,不禁笑了笑,而宁雅倩却是脸色难看,恨不得给这王诨一钉子,将他打发走。 王诨问道:“二位准备去哪?” 玉秦怀道:“实不相瞒,在下欲与宁姑娘找个地方,为宁姑娘护法。” “哦,宁姑娘怎么了?”王诨看向宁雅倩。 “没怎么?本姑娘看你不爽而已!”宁雅倩冷哼一声,大步往前迈。 玉秦怀双手一摊,道:“宁姑娘被千尸妖所伤,功力大减,所以在下为她取雪中莲而来,借以帮她恢复伤势!” 宁雅倩见玉秦怀将她的事情全部告诉出来,不禁心生恼怒,却也不知道,气该从何处出,她咬牙切齿,欲要甩开二人。 王诨恍然大悟,他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一同吧,路上也好照顾!” 玉秦怀点点头,二人一路,相聊甚欢,而玉秦怀对这王诨,大有好感。 此人缺点不少,优点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服输。 来到一处山洞,宁雅倩盘坐下来,而玉秦怀在其身旁,为其护法。 待宁雅倩吞服下雪中莲,开始恢复之时,玉秦怀跟王诨便待在洞外,为她护法。 王诨道:“玉兄准备去哪?” “在下倒也无可去之处,若真要去的话,便是去找那千尸妖一对决!”玉秦怀眼中迸发光芒,倘若千尸妖一天不死,他便一天无法安心。 王诨叹息道:“原来如此,看来我帮不了玉兄了!” “这倒无妨,王兄你不缺心境,但若是你能多加修炼的话,假以时日,必然能成人上人!”玉秦怀笑道。 王诨摇摇头:“实不相瞒,我对修炼这种事情,不多感冒,但我喜欢战,倘若有人跟我打,我必然接受,若是打不过,那再打,若是打得过,自然是好!” 玉秦怀则道:“王兄以战入手,借以突破,这倒是好事,普天之下,像王兄这般的,倒是数不胜数,不过若是不加以修炼,巩固修为,怕是难以有所成就啊!” 王诨笑道:“这倒无妨,对我而言,修炼太过烦躁,倒不如打打杀杀,成就一方霸业,倘若死于修炼途中,无人知晓,那该如何?” “这倒也是!” “只可惜,我的名声,不为人所知,而旁人看来,我只不过是矮脚猫!”王诨心生叹息,与之前他那般打打杀杀有所不同,此时的王诨,分外感慨。 玉秦怀笑道:“王兄切莫在意,只要王兄有此心境,必然能够成为一方豪杰!” “若是如此,这倒也好,不过能认识大名鼎鼎的玉兄,以及吟风笑宁雅倩,我也算是知足了,玉兄,时间也不早了,我想了想,还是离开罢,不过在离开前,我想提醒玉兄你,小心秦天重!”王诨低声道。 玉秦怀惊疑:“为何要小心他?” 王诨脸色沉重,欲要多言,但见宁雅倩打了个哈欠,又见其躺了下来,许是伤恢复了。 而王诨则掏出一物,玉秦怀一见此物,此乃一把黑色的尺,乃是跟玉秦怀在大王殿画上所见,一模一样。 玉秦怀大呼惊奇,他低声道:“非攻尺?怎地在你手上?” 玉秦怀本以为,非攻尺在秦天重手中,却不想,落入了王诨手里。 王诨慎重又慎重,道:“此乃秦天重给我,他让我藏有此物,倘若我不藏,他便要杀了我!” 玉秦怀见状,问道:“那你准备如何?” “我准备将这非攻尺,交给你!”王诨严肃道,这一次,他脸上,完全没有笑意。 玉秦怀也明白,倘若这王诨将非攻尺交给了他,那王诨必死无疑了。 纠结再三后,玉秦怀道:“王兄,此物还请你自己收着吧!” 王诨摇摇头:“玉兄,你太不了解秦天重了,此人心机颇深,你觉得,这非攻尺落在我手上,他会让我活命!” 此话倒是真的,玉秦怀道:“那给我后,你该如何?” 王诨笑道:“这个,请你放心,只要这非攻尺不在我手上,我便可以保命!” 玉秦怀点点头:“原来如此!”他也有些明白,王诨所为何事。 非攻尺,乃是王诨的救命符,倘若秦天重需要这非攻尺之时,那也正是王诨死期,而将非攻尺给予别人,王诨反倒可以得救。 原本王诨见到宁雅倩之时,想将这非攻尺,交给宁雅倩,有实力高强的宁雅倩在,秦天重奈何不得他。 但现在,王诨有了更好的人选,那便是玉秦怀。 玉秦怀收下非攻尺后,王诨站起来,道:“玉兄,保重!” “王兄保重,路上走好!”玉秦怀目送王诨离开后,方才回到洞穴之中,他有且在意,那秦天重,究竟藏了哪些心机。 但非攻尺落在玉秦怀手中,难免不是事,如今人皆传言,非攻尺落在玉秦怀手上,如今他果真拿了,岂不是让天下人,怀疑于他。 玉秦怀想到此处,不禁叹道:“王兄,我救了你,可害苦我了!” 宁雅倩见玉秦怀走来,这才起身,不屑道:“那姓王的走了?” 玉秦怀点点头:“姑娘许是对王兄不满?” “何止不满,简直大大的不满,也就你这样的老好人,才会对那种人上心!”宁雅倩冷哼一声,而见玉秦怀苦笑阵阵,她方才问道,“他是不是给你什么东西了?” 玉秦怀将非攻尺拿了出来,道:“喏,便是这个,秦家的非攻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