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能见到他时,直接叩拜下来。 皇亲国戚见到他时,吓得全部腿软,直接伏倒在地。 皇子皇孙们见他时,皆在自己母妃的示意下,跪伏下来。 任百里直接跪拜下来,其他士兵面面相视,皆不知是何等回事。 但见一道明亮剑光闪过,十万大军,顷刻少了一半。 血流一滴,剩下的五万大军恍然明白过来,皆跪拜下来。 无人敢喘一口气。 “师父,您……您醒了?” 包万里使劲掐着桑槐子的人中穴,这才将他掐醒,桑槐子转头一看,见横尸遍野,又见那人散发的滔天怒火,当即又晕了过去。 来者何人?居然能让皇亲国戚也为之跪拜? 此人居然有如此大的能耐? 他究竟是谁? “拜见凌云子大国师!”刘能带着所有人齐呼道。 国师,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凌云子俨然成了万人之上的存在,哪怕皇宫中人,也不敢对他不敬。 凌云子忍着怒火,来到任百里的身前,他一把勒住任百里的身体。 “国……国师……” 凌云子嘴唇微张,轻吐一字:“死。” 任百里挣扎起来,他的身体,在极高温度的真气烧灼之下,竟然开始化为了灰。 如此高手,已经接近出窍的实力,却被凌云子的一只手弄死了。 凌云子究竟多强? 剩下的五万大军,完全不敢有任何反抗之意。 只见凌云子来到玉秦怀的身旁,他缓缓将玉秦怀扶了起来。 “师……师父……” “莫要开口,将此药吞服而下,便在一旁看着吧!” 玉秦怀虽不知道,凌云子递过来的是什么药,但他服下之后,全身的身体都开始恢复力气,周围的灵气,也源源不断的朝他聚拢而来,似在亏补他体内失去的灵气。 “徒儿,借你宝塔一用。” 凌云子淡淡道。 玉秦怀正要将那高约百丈的宝塔缩小,但凌云子走过去,将那百丈之高,约百万斤重的塔给生生举了起来。 叫人如何敢相信,凌云子居然有如此力气? 凌云子举着塔,他的眼中,除了愤怒之外,再无其他。 刘能吓得全身发抖,身体乱颤。 凌云子来到刘能的面前五十步处,便停了下来,他高举的宝塔,依然没有放下来。 “凌云子大……大大国师,您……您这是作……作作甚?”刘能颤抖着声音道。 “你可知,你所要杀之人,乃是老夫在万年收的唯一一个徒儿!” 凌云子淡淡道,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其中每个字的份量,都有万斤之中,压的刘能不敢大口喘息。 谁能想到,玉秦怀居然有这么的师父? 袁武华在一旁叹息,他想说出来,却不敢说出来,如今凌云子怒了,恐怕没几个人能好过了。 任百里不是第一个死去的重要人物,他仅仅是开始罢了。 “朕……朕不知道啊!”刘能怯生生道,一个活了九荀的老头,岂会糊涂? 凌云子看了桑槐子一眼,桑槐子早已晕过去,其他的徒儿们正在替他复苏。 “桑槐子老儿,你莫不是没对他们说过,玉秦怀是老夫的徒儿?”凌云子一喝,桑槐子脑子一抖,竟然醒了过来。 桑槐子再次睁眼,一看皇宫已经血流成河,他心一颤,又看着面前举着宝塔的凌云子。 “老儿,莫要动手,莫要动手啊,是老夫不好,老夫没能劝住皇上啊!”桑槐子大喊道,若非他晕过去的话,岂会让此事发生? 如今倒好,凌云子再次闯入皇宫,杀了如此多人,这让天下苍生,又该如何呢? 恐怕又得有无数的人来填补这些死去的兵力了。 “老夫的徒儿,也有人敢动?可有人劝过你莫为?若有此人,老夫不杀他!”凌云子平静道。 但却无人站出来,就连袁武华也不敢站出来。 “既然没有,那全部都去死吧!” 重塔砸了下来…… 漫天飘零的桃花,宛如盛开的桃林。 一双玉女小足踏着樱花而来,在空中,洒下片片花瓣。 “师兄住手!” 塔已砸向,见一颗白子飞来,与塔相碰,竟然将塔挡住了。 这白子之大,远超众人想象,但如此力道,也足以让人佩服不已。 来者又是谁? 是一位年方不过三十的绝美女子,但其却换凌云子一声师兄,且其声音,更像是八十岁的老婆婆。 来者便是桃林子陶夭夭。 陶夭夭带着桃夕夭一起到来,二女的美貌,无疑成了这儿最惊艳的存在。 而陶夭夭的手中,拿着一盘棋子,棋上还有四颗黑子。 原本有五颗黑子,一颗白子,也不知那黑子去了何处。 桃夕夭扫了一眼玉秦怀,她见玉秦怀浑身是伤,大惊不已,又见自己的师父居然能用她的珍珑棋局,压制千层宝塔,更是大惊。 “师妹,你来了,但你今日来了,也无济于事。” 凌云子再次举起宝塔,又砸了下去,白子依然承受住,但凌云子不断的举,不断的砸,令白子的也有些承受不住。 虽是法宝,但现下,人命关天,更何况这些人,还是皇宫之中,有权有势之人。 “师兄,师妹明白你的苦心,但何故于此,她已经死了,你为何纠缠不放?”陶夭夭劝道。 凌云子淡笑一声: “你可知,这数百年来,师兄将自己锁于万斤重铁之下,是为何故?” “请师兄赐教。” “师兄悔恨,当初无力救人,如今仙道不过一方崎岖之路,师兄在前进,亦然在后退,她死之时,师兄才明白,自己已经成了孤家寡人,就算这千年万年之后,成为人上之仙又能如何?只此一生,恐难再回,今生今世,师兄便得一个人走,可这仙途茫茫,哪儿才是归乡?” “生死不过刹那,唯道方可登仙,师兄历的是杀道,你回去吧!” 陶夭夭摇头道: “师兄,你为何如此执念,为一人而杀尽天下人?” 听到此话,玉秦怀猛然心惊,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那边是绝无恋。 绝无恋也肯为他如此,可他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