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长老名薛振刀,乃是薛家的长辈。 其面色冷淡,进入大堂之中,其他人见到他,皆给他行礼,就连王乾平也不例外。 只因这薛振刀,人送外号屠魔刀。 就算玉秦怀不死,也会死在其薛振刀的手中。 “薛兄,你可来了?”王乾平道。 “我来了,只不过王兄,我这人向来扭扭捏捏,刚才是有人觉得,我薛家子弟,非死不可?” 薛振刀冷冷道,他的口气,正对着王乾平。 因为刚才,帮玉秦怀说话的,也只有王乾平一人。 王乾平道: “薛兄话里有话,在说老夫的不是?纵然如此,老夫依然觉得,玉秦怀此人,不该死。” “如何不该死,他既然杀了我薛家后辈,就得死,亏薛玉帛将其杀了,不然老夫定会将他碎尸万段,以证我薛家之名。” 场面一度僵硬无比。 云长老笑道: “薛长老这是什么话,来来坐下,无须再为一个死人计较。” “哼,我不在这段时间,你们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一个师门败类杀了那么多的出窍高手?知不知道,那些出窍的弟子,是这一次内院大比的重要参赛者,一个小小的玉秦怀,抵得上那么多人?若是老夫,定然将那玉秦怀杀了再说!” 薛振刀捏紧拳头,他气得牙根直咬,恨不得将玉秦怀的尸体,从土里刨出来,然后再大杀特杀。 旁人如何看不出,这薛振刀的愤怒呢? 王乾平看在眼里,却是不说,他心里依旧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头被束缚的狼,能发挥出多少战力来? 狼拥有野性,才叫强大,失去的野性,只能配称之为狗。 “也罢,玉秦怀之事,勿要再提,接下来我们便一同商量,内院大比之事吧?其他宗的弟子可有到?” …… 长老们继续议论起来,转眼到了第二天。 这一天,是非常隆重的日子。 不单单是无灭宗,就连流沙宗、沧月宗、金言宗、灵心宗以及九荒宗的人,皆已经达到了此处。 而在这些高手之中,可见数位曾跟玉秦怀或多或少有过交情亦或有间隙之人。 只不过这些人,都是以新人弟子的身份,参与其中来的。 诸如稽子旷、袁彩怡跟桃夕夭这等人。 袁彩怡一直在四处寻找,她在找一个人。 “可有见过玉公子?” “玉公子?哪个玉公子?” “玉秦怀!” “哦,他死了。” 听到这话,袁彩怡完全不敢相信,但她问了好多的人,皆是回答,玉秦怀已经死了。 但玉秦怀的强大,岂是他人可以说的? 另一边,稽子旷也在寻找玉秦怀,他寻着寻着,寻到了一个人,便是罗长生。 “这位师弟,可有见过玉师弟?” “你是?”罗长生疑问道,他见面前之人背着一把琴,觉得有些奇怪。 稽子旷笑道: “我乃九荒宗稽子旷,今日来见玉秦怀师弟,不知他现在何处?” “玉师兄他死了。” “死了?” 稽子旷完全不敢相信,玉秦怀居然会死。 但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玉秦怀的身上,有两件法宝,还有一只万年雪莲精,岂会如此轻易就死? “师弟,莫要开玩笑。” “的确是死了,是薛玉帛师兄杀了他的。” “薛玉帛?可是那个,十岁通千法,十五岁达到金丹修为,二十二岁突破出窍的薛玉帛?玉师弟怎么会惹到了他呢?” 稽子旷大为惊讶,他知晓,现在的薛玉帛,实力恐怕比数年前更加的强大。 就是此人,居然能够杀死玉秦怀。 可他为何要杀玉秦怀? “只因玉师兄杀了他的弟弟薛泾河!” 罗长生这么说,令稽子旷哑然。 如此说来,倒是兄弟情深。 可稽子旷跟玉秦怀之前的友谊,是拿命换的,二人关系,会让他为玉秦怀报仇吗? 稽子旷仰天长叹一声: “玉师弟,我等高山流水之情,恐已到了尽头啊!” “师兄是跟玉师兄有莫大的关系?”罗长生问道。 “我二人形如知交,相识恨晚,没想到,玉师弟居然死了,师兄愧不能见他最后一面!” 稽子旷叹息离去。 而一时间,六大宗派都在传玉秦怀已死的消息。 “什么?玉秦怀死了?” “不可能,他可是击败墨殙殇的人啊,怎么会死?” “我不信,玉秦怀这等妖孽,他敢于在荒古坟地之中,跟墨殙殇对峙,他怎么会死?” “可他就是死了,被薛玉帛师兄所杀!” 这时候,几乎绝大部分的弟子,都去找薛玉帛,问他玉秦怀到底有没有死。 但见到薛玉帛的时候,此人的脸色,依然无比的沉重,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前方,完全无视了说话的众人。 “薛师兄,玉秦怀真的死了吗?你为何杀他?他怎么死了?尸体何在?” 众人将薛玉帛围了起来,一个个问题,不断的问了出来。 薛玉帛瞪着前方,他的眼神,无比的锋利,他能感觉到,玉秦怀并没有死。 但他没有说出来。 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比武场。 无灭宗内院的比武场,大到一座山那么宽敞,在这儿战斗,可以得到更好的发挥。 但是战斗还没有开始,因为还没到正午。 “正午之前,若无弟子前来,那么比赛将开始!” 此话,是从某个长老口中而出,其目视上方,看着太阳。 此时的袁彩怡,已经小声哭了起来,她抽噎着,只因她听到玉秦怀死去的消息。 与玉秦怀一别,还是在几个月前,但没想到,这一离别,竟然成了永别。 她悔恨当初为何不相信玉秦怀,也为何不愿意将玉秦怀带回家给她爹爹看。 所有的一切,在她看来,都是她的责过。 最后一炷香,即将烧完,再无人出现,这比赛还需要开始。 万兽林中或许会有其他的弟子,但来晚了,就是晚了。 罗长生站在那一炷香旁,他盯着香烛看,他希望,这香烛快点烧完。 稽子旷看着香烛,他脸色沉重,又扫了一眼远方,他微眯着眼,远方空茫茫的一片。 …… 薛玉帛也盯着远方,他的目光,锋利如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