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差事虽然比他捡回来的战败奴役强点,但也真不是个好活,这家伙梦寐以求来暗夜宫,到头来就混成这样,实话说,左翼也觉得有点不是那么回事了。 不过,他是真把常昌畅给忘了,这些日子虽然他没离开过暗夜宫,但天知道他忙的是不是都累成了狗。 至于左寻,压根也没认识他。 墨楚沉浸在青冥戒,更是谁都不见,祁阳那厮整日里除了炼制安胎好,同样是看书修炼就不出那门口。 阿沫嘛,貌似与少夫人一样忙,修炼修炼,没别的事了。 常昌畅本来就憋屈的慌,经左翼那么一问,瞬间就忧伤了,半垂着头,细细的把他这几个月的苦逼生活讲述了遍,听的左翼一脸懵逼,听的暗处一阵捧腹大笑。那笑声过分的简直要把什么给掀翻了,左翼与常昌畅双双瞩目过去,这才发现,在他方才倚靠的大树上,有那么一红一紫两道小小身影,正在悠哉悠哉的抓着树梢荡秋千,边荡,边嗷嗷的闹:“主人一定不 知道,你那么没羞没臊,啊哈哈,乐死宝宝了。” 抱个老头大腿求扫地,可不是够没羞了么,小白乐的前仰后合,差点从树梢上掉下去,看的常昌畅霎时一脸漆黑:“好几个月,为什么我也没见过它。” 就认识那么几张脸,见着哪个不都有活路了么,结果就那么坑爹,可常昌畅很想知道,小白忙的哪一路? 关于这点,左翼想都不想的哼了一声:“主子不在的日子,你们两个凑在一块那么臭不要脸,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小白身体一窜,从树上瞬间窜到左翼肩膀,望着树梢的紫金凤凰,好不得意:“凤凤姐姐说,我们这是作伴发愁,良心大大滴!” 左翼:“……” 小凤凤紧跟着跑了下来,心情似乎很好:“翼哥哥,我们一起去找少夫人好不好,凤凤好久没有吃到好吃哒啦!” 藏宝阁的钥匙呢? 哪个瞎子看到它们两个是在谈情说爱? 它们两个分明是在拉帮结派预备一起监守自盗! 不过,去见少夫人,这是个不错的好主意呀,常昌畅当即大声应道:“去去去,一起去。” 这会儿,墨楚还在青冥戒里。 因为心里牵念着龙千邪,即便有再多的助力,墨楚修炼起来都不如第一次来的快了,她无法平静,天攻塔里也没有什么进展。 原本还充满生机又热闹的世界,瞬间像是荒芜的大沙漠般,她孤独的盘坐在那,让人看着都心疼。 小红球在墨楚身边绕来绕去,过了好久,终于忍不住轻轻弹了弹她肩膀,开口唤道:“姑娘,姑娘醒醒。” 墨楚紧闭的眼眸倏地睁开,望着小红球,眼底静的仿佛死海一般。 小红球感叹着,蹦跶到她掌心,轻轻磨蹭着想要安慰她:“姑娘,你再这样下去就是荒废资源了,不如,我们现在就走吧!” 现在就走? 离她给龙千邪的时间还有七个多月,虽然每一分都是煎熬,可她不想就那么放弃给他的最后机会。 然而,现实就是现实。 墨楚垂头,突然变得很沉默。小红球知道墨楚的犹豫,也知道她的顾忌,想了半晌,这才继续说道:“玄灵珠第一天进入你体内时,你就连升数级,即便前后等级有差,但是姑娘,你想想,差距再大,对于你的助力的物来说,三个月你 只晋升到绿玄境五阶,是不是也太不合理了?” 墨楚猛地抬头,怔怔的看着小红球,她的确有些凝滞不进了,她也的确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说好的寻找他的资本,从何而来? 见墨楚有了反应,小红球赶紧趁热打铁:“姑娘,你如今是有孕之身,离开这里四海为家固然是不行的,我说的让你离开,是彻底离开在他们的视线之内。” 她们似乎都忘记了,这里还有个天攻塔。它弹跳起来,目光射向前端,语气沉沉:“早在一个月前天攻塔第四层就开了,姑娘,你也早就知道了第三层的奥秘,它需要的不是你的冲破,而是你去进化,进化后它就会如你所想所需,即便这些你暂且 做到了,可是第四层你再无视下去,这里就不安宁了,你可别忘记龙千邪当初给你时说的话。” 他说过,天攻塔一但开启,它是有期许的,若不能在它的期许中成长,天攻塔就会出现警报,结果,就是不成功便成仁! 可是,以她现在的状况,她真的没有勇气开启那扇大门,但小红球说的也没错,再无视荒废下去,这里就不安宁了。 想了半晌,极度沉默后,墨楚终于点了头:“今晚我们就进去,若我腹中胎儿心疼娘亲,他会好好的。” 一切皆是命,于墨楚来说,孩子再重要,远不如龙千邪的一分一厘。 她必须要找到他。 小红球闻声一愣:“姑娘,这会儿已近黄昏,你确定来得及去跟龙夫人说清楚?暗夜宫里的……” “没什么好说的,暗夜宫有左寻左翼,如今也不会有什么事,况且,谁有个大病小病,祁阳也能用上。”告别什么的,不仅浪费时间,更是她抬起脚步的阻挡物:“不要说是离开,就说……” 想了想,墨楚下定决心:“就说我要闭关养胎,夫人知道后也不会太过担心的。”起码比她说个去流浪的谎话要让人省心的多。 既然下定了决心,墨楚这就出了青冥戒,出去时,正看到祁阳拿着丹药走来,身旁还有端着安胎药的阿沫。 两人把东西搁下,紧催着她:“小姐快点趁热把药喝了吧,夫人那还要我问问,小姐最近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说要亲自下厨给你做呢!” 她没有娘,竟不知现在会有娘这样疼爱,墨楚心中微动,但想到才与小红球做好的决定,当即回了一句:“晚些你去告诉夫人一声,就说我要闭关养胎,在临产前,都不会出去!”此言一出,两人顿时一惊,异口同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