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罗不会天机之道? 这要是在初代那批大罗时代,这绝对是天大的笑话。 但是这里,没有谁嘲笑七帝子。 初代那批大罗,仿佛无所不能,大罗理论上能够具备的功能,他们都具备。 修行、战斗、求道、探索、天机易数、阵法、炼器、符箓、炼丹。 初代的大罗们,什么都会,虽然说有的擅长,有的不擅长,可是总归是面面俱到。 有道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前面的大罗,为后来着将大罗的道路写得明明白白,更是有泼天气运辅助,所以这十位帝子能够踏入大罗境界。 理论上来说,大罗算力无穷,学习天机易数,不算太难,只需要多花些功夫,用点心钻研一下,就算不能成为天机易数一道的强者,多少也会吧。 不过理论和实际,往往是有差距的。 就好比说,在叶昂的老家,作为一个人,是已知世界中碳基生命里,智慧最高的生物,站在食物链顶端。 这样高智慧的生物,理论上来说,学会数学应该挺容易的吧。 然而事实和理论,就是有差距。 一句话,初代的大罗们作为求道者,那真的是勤勤恳恳,因为初代们明白洪荒到底有多残酷,修为不够,就是蝼蚁。 而到了后来的大罗,生存压力没那么重,如果不是长辈逼迫,甚至修行动力都欠缺。 这十位帝子能够踏上大罗,不知耗费了天庭多少气运,而且帝俊对他们寄予厚望,最重要的是,在他们晋升大罗之前,对他们修为最在意的是东皇太一。 这位严厉的叔叔,是十位帝子最敬畏的人,比对帝俊还要敬畏几分。 因为相比于帝俊的温文和煦,东皇太一更加霸道和威严。 至于他们成了大罗之后,东皇太一就不怎么管他们了,所以这群家伙就彻底没了追求,放飞了自我。 修行,那是什么?好玩吗? 说白了,他们的心性还是太年轻了,作为一个大罗,他们年轻得过分。 如果是在诸天万界多元宇宙,他们这样的大罗,就应该让他们去浪个几十亿年。 回到正题,此时大家都看向大帝子。 大帝子面庞微微抽搐,才勉为其难地说道,“好吧,我这就推演一下。” 大帝子盘膝而坐,双目微微睁大,双手掐诀,顿时见他面前,光影交错,很快形成一片浩荡的光之海洋。 其中一长一短的阴阳驳交错排列,密密麻麻。 一见到这些阴阳驳,好几位帝子顿时露出学渣的拒绝脸,理论上来说,他们能够学会,但是现在的他们,打死不愿意学。 好好享受生活不好吗? 大帝子全神灌注地盯着眼前,目光不断移动,片刻之后,他沉声说道:“不好,天机越来越紊乱了,核心内容我看不了。” “那怎么办?”七帝子挠头。 “不要慌。”大帝子再次掐诀,变幻衍算着,“我看一看天庭内部的数据库中有没——咦,找到了。” 片刻之后,大帝子收起法术神通,一脸古怪地说道:“奇怪,上面说人族很弱小,不过是女娲娘娘所造,和巫族苟合在一起,让我族很被动。” “奇怪,女娲娘娘不是我妖族妖皇吗?”七帝子喃喃自语:“为什么她造化的人族不和妖族亲近,反而和巫族苟合?” “不知道。”大帝子摇摇头,“不过可以肯定,母后这些天心情不好,应该和这个有关。” “这好办,我们都是大罗,驾驭金乌法相,可以直接灭杀许多巫族和人族,可能解决不了多少问题,但是应该能够让母后开心一些。”七帝子站起来说道:“你们谁和我一起去?” “等等!”他身边,八帝子拉了拉他,“灭杀巫族应该没问题,但是人族毕竟是我族妖皇所造化,灭杀他们,会不会妖皇怪罪?” “不会。”大帝子摇摇头,“我刚刚翻阅的信息中说,与巫族合流的人族,妖族可以直接将其看作是敌人。” “那我没问题了。”八帝子也站起来,“算我一个。” “算我一个。”四帝子也站起来。 “算我一个……” “算我一个……” …… 一时间,足足九位帝子起身,大家大眼瞪小眼,俯瞰着依旧坐在地上的十帝子。 “怎么回事,小十?”大帝子问道。 十帝子犹豫不决,“会不会有危险?” “嗨——”七帝子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你怎么这么胆小,忘了父亲给我们的周天星斗大阵的符引了吗?” “只要引动它,就能够调动周天星斗大阵的力量。” 十帝子眨巴着眼睛,“可是我们掌握得还行的,也就热辐射和速度这两个能力啊。” “没什么的。”大帝子拍了拍十帝子的肩膀,“你忘了,实在不行,我们直接呼叫父亲,或者叔父也行。” “别!”好几位帝子连忙摆手,“喊父亲就够了,不用喊叔父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去。” 七帝子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走!” …… 一名身穿兽皮的少年,盘腿坐在河边上,他刚刚练习完了早修。 他是一名人巫混血,隶属于夸父部落,此时感受着体内天地元气的运转,他不禁微微握着拳头,用力虚空一挥。 “快了,很快就可以炼精化气了。” 兽皮少年说完,起身便朝着部落中赶回去。 清晨的大地上,柔软嫩绿的青草上,粘着饱满的露珠,打湿了少年光着的脚丫,少年却浑然不觉。 他回到部落中的时候,正好看到大家似乎都才起来,几位外出夜猎的战士或是提着或是扛着,将一头头猎物带回来。 “吱呀”,少年推开了祭祀大殿的门,“祭祀爷爷,我回来了。” 说是大殿,其实只不过是个厚厚的石屋,据说其中的祭坛是可以直达夸父部落的神阵,所以地位很高,这才修建了这个厚厚的石屋。 祭坛旁边,有一个白发苍苍的祭祀,虽然也是穿着兽皮,但是却打扮得一丝不苟。 “祭祀爷爷,你在看什么。” 少年注意到,祭祀在盯着祭坛中间,似乎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