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跟陆熙交换了微信。 他跟我说嵘爷明天过生日,邀请我一块去热闹热闹,要介绍我认识几个港台导演。 我想了想,虽然夏墨升主动开发布会警告了那些不怀好意的记者和粉丝,但网络上仍旧没有消除掉对我的攻势。此时回云东,不过是给梅姐他们添乱,倒不如呆到年后再回去。 所以,既来之,则安之,抛却纷杂,尽情享受生活。 刚收拾完行李打算离开,门铃响起。 一看,是侍应生。 “您好,您点的餐。” 我莫名其妙:“我没点餐啊!” “这是您的玫瑰。”侍应生双手奉上。 娇艳欲滴的花束,呈现在眼前。我摸了摸花瓣,还是脱了水可永久保存的永生花。 “谁送的?”我问侍应生。 他指了指花中卡片。 我拿起来一看。 “何好,早点吃完晚餐,我带你去嗨,陆熙。” 这小子还玩这种套路,是想泡我么? 我嘴角一抽,立马压下了胡思乱想。 侍应生帮我把牛排切好,香槟倒好,摆放在餐桌上,旋即侍候在一侧。 “你还不走么?”我觑了他一眼。 他微笑:“这是酒店规定呢,必须等客户吃完后,我们才可以离开。” 我默默在心里白眼,被人看着吃饭,怎么会有食欲? 罢了,开吃。吃完正好让陆熙过来送我去其他酒店,我人生地不熟,他既然是土地主,他挑的地方,注定不差。 发微信给陆熙。 “嗨之前,先带我去找酒店。” 他没有回我,我百无聊赖,吃了几块牛排,喝了一口香槟,也差不多了。 西餐,不符合我的口味。 此时,陆熙的信息,蹿了进来。 “什么嗨?” “……”这就囧了。卡片上不是说,晚餐后带我去嗨么? 我放下手机,捏了捏晕乎乎的脑袋,酒劲好大啊。我没喝多少,怎么感觉脸颊发烫全身发热? 不一会儿,居然燥热难安起来,眼睛里头冒星星,天旋地转。 我预料到什么,酒,是酒有问题…… 陆熙,陆熙他想做什么?他居然给我下药? 我按捺住怒火,想求身旁侍应生帮忙,刚转头,却发现,眼前男人仿若置身在万千光芒中,迷人,诱惑。 那独有的男性麝香气,激发出我身体里的**,我伸出手,想去触碰,但仅剩的理智,把我拉回到了现实。 这不是真的。 “滚出去!”我厉喝。 侍应生出奇的听话,他忙收拾残羹,推着餐车走了。 而我,瘫坐在餐椅里,全身无力,我该怎么办? 谁来救我? 陆熙,他已经不可信。 澳门,我还能找谁? 高焰,对,高焰。 我倒在餐桌上,强撑着一丝意识,滑开屏幕,拨通高焰的手机,开了免提。 嘟——嘟——嘟—— 一声一声,在空旷心头激荡出回音。 高焰,快接电话,我要死了…… 救救我…… 可惜。 “您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慌了。 难道,让我憋死么? 我打算发微信给他,然而刚颤抖着手指打出“救”字,哐当—— 手机滑落在地毯上,我勉力弯腰去捡。 一双鞋,不知何时,停驻在眼帘。 高焰?是不是你? 我心头一喜,抬头去瞅,瞅了半晌,居然是张佑寻。 他…… 我脑子登时明白了所有。 是他下药,是他送来的晚餐…… 我误会了陆熙。同时也失去了一个求救的机会。 张佑寻扶起我,往屋外走。 不多时,到了炫目灿烂的夜店门口。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 包厢走廊里,眼前越显迷离。 我拼命挣扎,但四肢乏力,所有的反抗毫无用处。 张佑寻凑近我耳畔吹气:“不是喜欢卖身么?里头,有十几个男人等着你。” “滚!”我鼓足勇气,推了把他。 他过来抓我,我退后踉跄,险些跌倒在地,扶住马赛克墙壁,猛喘气。 身体燥热的焦灼感,不停在叫嚣。 扬头,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高焰,他来了。 但,他不是来救我的。 他搂着一个洋人女模的肩膀,嘴侧叼着一根雪茄。 模样儿,冷傲,像全世界都欠了他的钱。 张佑寻也看到了他,神色掠过一丝紧张,旋即,若无其事跟他打招呼。 “高总,也来玩?” 高焰轻轻嗯了声,抬起下颌,淡淡扫了我一眼,极为冷漠回了句:“你挑的人,不错。” 语毕,他就这么从我身旁,擦肩而过。 那一刻,我的心,仿若被丢到了南极。我忍不住打哆嗦。 这大概就是心灰意冷的滋味吧? 我笑起来。 呵呵,何好,你他妈也有今天? 看,你矫情,你装逼,你就是当了****还立牌坊,你死活要把他推开,美其名曰,互不相欠,其实,你他妈就是想看看,自己作到什么程度,高焰还能对你不离不弃! 你以为自己真是人家的心头肉,非你不可么? 清醒点吧。他身边从不缺女人。家里不仅摆了个沈小冉,外头还照样寻欢作乐。 你被人下了药,憋着只肯跟他好,他又做了什么玩意? 自作多情,不觉得可悲么? 卖弄纯洁,你还配么? 出来混,本就该拿出点气魄。赢家的路,哪没有血,哪没有泪。别装得跟个贞洁烈女似的,觉得自己是受害者。男人玩女人,女人就不可以玩男人么? “张总,我们进去吧?”我主动搂住了张佑寻的脖子。 他似乎诧异我的主动,但眼尾一挑,昭显成功者的得意。 包厢内,男人衣冠楚楚,女人衣着暴露。 浓重的港粤腔,还夹杂着英语。 张佑寻跟大伙儿简单打了个招呼,径直把我推给了其中一个男人。 那男人也不知什么来路,叽叽呱呱用粤语跟张佑寻交流了几句,把我拉到他腿上,开怀大笑起来。 我也听不大懂,更没有心思去听。 全身发热发烫,感官敏感强烈。抬手,我就把自己外衣给脱了。 里头的胸罩露了出来,卷发在背后散了一片。 大伙儿见我如此大胆,口哨声四起。又笑又闹,叫嚷着,欢呼着。 “Nice!”男人眼睛似发了光,冰冷的手,伸到我背后,沿着我的背脊线的轮廓,滑来滑去。 他这一撩拨,我身体莫名渴得厉害,理智说不行绝对不行,**说快一点快一点…… 天人交战的痛苦,令我忍不住哼唧一声。 随即,啪嗒—— 他解开了我的纽扣,连带着我脑海里紧绷过度的神经,也“啪”的一声断裂。 理智全然溃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