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能不能挡下真正的百拾式合一。”卡鲁看着蛮夫子道。 蛮夫子也没有回答,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百拾式合一。 “是我糊涂了,我根本不需要关心你能不能挡下。”卡鲁道。 “你找死。”蛮夫子挥拳便要动手。 卡鲁举手示意且慢,道“让我和学长拼最后一招,再来和你一较。” “你难道又有什么顿悟。”夜七行道。 “算不上顿悟,学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简化百拾式合一吗。”卡鲁道。 “因为你不是拓野浩。”夜七行道。 “是啊,我不是拓野浩,没有他的炽灼劲。卡鲁道。 夜七行眉头又一皱,因为卡鲁只是提到炽灼劲,百拾式合一和炽灼劲确实是相辅相成,百拾式合一可以更大化的发挥出炽灼劲的威力,炽灼劲的爆发模式又是可以让百拾式合一更加的不可阻挡。 可刨除了炽灼劲,百拾式合一最大的奥义是它融合千百招为一招,一招有千百般变化,卡鲁只提炽灼劲,最大的奥义却只字不提,难道他已掌握了这最大的奥义。 “我本是不想走拓野浩的路的,我不是他,更不想成为第二个他,可今天,为了打败你,我不得不走他的路。”卡鲁叹息道。 “你能施展真正的百拾式合一。”夜七行眉头皱得更深。 “试一试把,试试我的血雷劲能不能替代他的炽灼劲。”卡鲁道。 夜七行第一次不安了,这是莫须有的预感,可却清楚的告诉自己,卡鲁真的很有可能施展出真正的百拾式合一,所以他动了,他要抢在卡鲁发动面前杀了他,虽然不知道要怎么杀,可他不可以坐以待毙。 七行步,当第七步将落下时,卡鲁也动了。 极静后瞬间出击,忽左忽右,忽跃忽蹲,招式更不断变化着,像是要千百个卡鲁,又像根本没一人。 最强奥义—百拾式归一 是百拾式合一,真正的百拾式合一。 夜七行仿佛看到了拓野浩,不一样的是拓野浩是炽灼劲燃身,卡鲁则是一身雷芒乱串的血甲。 是的,卡鲁逆天行事,真把雷电和鲜血交合在了一起。 夜七行第一次害怕了,害怕的是拓野浩,可他更恨,恨他一直凌驾在自己头上。 第七步直直落下,是不知道往何处躲,也是不躲,卡鲁不是拓野浩,自己要是连他都打不败,自己还要如何打败拓野浩。 第七步VS百拾式合一 夜七行瞬闪冲出。 血雷大作,千百个卡鲁合一,一拳击出。 滋 卡鲁从中间被穿过,身体被撕裂出个大窟窿。 踏 第七步结束,夜七行安稳落地。 痛苦的嘶吼,卡鲁跪在地。 叫声是那么的惨烈,可在夜七行听来却是最刺耳的嘲笑。 肉眼难辨的雷芒一闪即逝,夜七行的身上确实是没有伤,伤是在体内。 雷芒又闪,这次是在夜七行的七窍中。 太不舒服了,让夜七行忍不住张嘴呐喊。 高昂的呐喊声中,雷芒终于爆发,从夜七行嘴里喷射而出,还带着点点妖艳的鲜血。 这是畅快淋漓的呐喊,可一遭泄洪,便已抑制不住,雷芒越来越狂暴,最后席卷夜七行整个人。 短暂的寂静后,是更剧烈的爆炸。 砰 雷芒爆炸了,和夜七行一起爆炸了。 此时卡鲁的嘶吼声才落下,挣扎着站了起来。 最强的硬碰硬,最终是卡鲁获胜。 终于,自己终于帮助慕容依萱取得了胜利,美中不足是最后自己靠的是拓野浩的百拾式合一。 当执念终得放落,卡鲁再也支撑不住,举步维艰,朝着水晶棺走去,一头抵在了水晶棺上。 他只能以这个姿势保持站立,也许是可怜他站得太累了,水晶棺化作满天冰雪,一双手扶住了他,手的主人有一头美丽的让人窒息的宝蓝色头发。 想是贪婪的野兽,卡鲁一头扎进了宝蓝色的头发中。 有点冷、有点香、还有点温暖,要不是身上有血甲,卡鲁一定会一口咬下去,不过咬不到也没关系,要是真的咬了,不知她会不会生气,这样便好,距离是人与人最神秘的联系。 画面定格,抱着卡鲁的慕容依萱显得有点不自然,可却也没有拒绝,一头扎在慕容依萱头发里的卡鲁则贪婪的呼吸着,如陷入主人怀里的小狗。 画面要是可以永久定格也是不错,可却有人破坏了他。 砰、砰、砰……是蛮夫子在一步一步的靠近。 “杀了我。”卡鲁在慕容依萱耳边轻声道。 软语入耳,慕容依萱心中一颤,可当听清内容后,又是全身不由得声音僵硬。 “不行。”慕容依萱断然拒绝道。 “为什么。”卡鲁道。 “我做不到。”慕容依萱声音有点颤抖。 卡鲁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道“谢谢你这句话,确实是我自私了。” 支撑着,卡鲁从慕容依萱身上站了起来,还不来得及转身,一只手扯住了他。 “接下来让我来把。”慕容依萱看着卡鲁的眼睛道。 卡鲁轻轻的,可又毅然的推开了慕容依萱的手,道“放心,我会解决这最后一个麻烦的。” 卡鲁是虚弱的,慕容依萱却被轻易的推开,是因为卡鲁毅然的决心,也是因为慕容依萱开始习惯听他的话了。 “邪恶之物,自当净化。”蛮夫子道。 “好好好,且让我们齐登极乐。”卡鲁猖狂大笑。 没有任何花招的直冲,因为卡鲁已施展不出任何招式了,这是誓死不归。 也许是被气势所影响,蛮夫子任由卡鲁冲到自己三步内才出手。 卡鲁又笑了,笑得让蛮夫子都害怕,笑得蛮夫子不由得加快出招,可却已经迟了。 纵身一扑,也不管是什么阻拦,因为这下一刻,卡鲁已经自爆了。 血甲解体,化作铺天鲜血。 血甲一解,众人看到的是一具破烂不堪,没有一丝健全的身体。 这个身体如千刀万剐,可他仍屹立不倒,直到砰的一声,鲜血自爆。 “啊!”这是蛮夫子的惨叫,纵使他有金刚不坏身,也没法来自生命最纯粹的爆炸。 血肉飞溅,红了地面,更红了整座钟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