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鲁无奈摇头,显然想要改变七个少妇道礼仪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替我好好照顾她。”卡鲁将背上的千奈结衣交到了七个少妇手中。 “信女定当不负命。”七个少妇道。 卡鲁朝屋后走去,他要看看是谁来招惹上秀衫川。 屋后庭院中,上秀衫川和左须臾的战斗正有条不紊的进行。 用有条不紊形容一场战斗确实是有点别扭,可事实却是如此。 八蛛切已经出鞘,随着上秀衫川的每次挥砍,都能带出如疾风般的刀劲,上秀衫川的招式也很简单,不断的挥斩,最简单的招式,是最有效的招式。 左须臾则是以精妙的身法,结合他那柄断剑,以各种姿势,从各个角度发起攻击,可每次都被刀劲逼退,上秀衫川看似漫无目的的挥砍,其实自带某种规则。 上秀衫川站在原地,以磅礴的刀劲推动招式,左须臾四处移动,精妙的招式中蕴含剑气,这是一场气与式的对决,可双方却从未真正交上手。 你用刀劲,我用剑招,你来我往,看似激烈,其实是有条不紊。 这时卡鲁刚好踏入庭院。 “是你啊。”上秀衫川第一时间留意到了卡鲁。 “你还好把。”卡鲁回了一句。 “还行,就是手有点酸。”上秀衫川道。 “需要我帮忙吗。”卡鲁道。 “你想帮我,行啊。”上秀衫川突然收刀。 此时的左须臾正以一招精妙剑招杀来,上秀衫川却收刀,这是将自己的身体卖给对方,卡鲁惊呼中正想提醒,却看到突然多了一个上秀衫川。 一个上秀衫川出现在自己面前,另一个上秀衫川仍站在原地。 左须臾蕴含在剑招多的剑气喷发,如虹,站在原地的上秀衫川连反抗都不能,就消失了。 是的,凭空消失了,因为那只是个分身。 没想到自己处心积虑的一剑只斩了个分身,左须臾盛怒,正想继续发动进攻。 “等一下。”上秀衫川举手阻止道。 “凭什么。”左须臾虽然嘴上不买账,可最后还是收住了剑势。 “因为你不是真正的左须臾,你不值得我出手。”上秀衫川道。 “我不是左须臾,那我是谁?”左须臾像是听到最荒唐的笑话。 “这个你自己清楚,如果你真想比剑的话,让他陪你。”上秀衫川拍了拍卡鲁道。 “我?”卡鲁吓到了。 “你不是说想帮忙,现在机会来了。”上秀衫川道。 “可是……”卡鲁道。 “没什么可是的,他如果真的只是想使剑,实力不强的,你不是也是用剑的,正好向他讨教讨教。”上秀衫川道。 卡鲁还有话想说,可却被一脚踢在屁股上,踉跄向前。 “想要用剑和我过招的话,先打败他把。”上秀衫川对着左须臾道。 “你这是在侮辱我。”左须臾目光狠毒道。 “想要尊严就要有实力,你要是拿出真正的实力出来,我还可以和你耍耍,要是想藏头露尾,我可不奉陪。”话上秀衫川道。 左须臾脸色变幻着,他有剑客的尊严,所以他不愿自甘堕落使用剑以外的东西,除非自己是被逼到绝路。 可现在自己根本没被逼到绝路,自己怎么可能自揭遮羞布,果然不愧是上秀衫川,只是一步棋便让自己进退两难,行,那自己便把这步棋废了。 出剑,目标卡鲁。 卡鲁没想到自己一句礼貌性的帮忙,会把自己拖下浑水,可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不君子出鞘,剑如星芒。 “好剑。”上秀衫川赞赏了一声。 左须臾也眉头一紧,他能看出来不君子是把名剑,有如此名剑之人,剑法当然也不会差,看来上秀衫川这步棋并不是乱下的,手上的剑招不由更加犀利了。 卡鲁会剑法吗,不,他不会,他只会一种状态,人剑合一的状态,可这种状态不是随便想进入就进入的,就像眼下左须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来,卡鲁却还没来得及进入人剑合一的状态,所以他只能选择最简单格挡。 左须臾的剑招当然不是那么好防的,可卡鲁有危险的预感,所以他提前在断剑必经之地做出防御。 断剑确实是被防下来了,可之后的剑气却把卡鲁割得皮开肉绽,整个人还飞出数米。 本来还想赞赏卡鲁能提前看穿左须臾剑招,可没想到下一刻却是这画面,上秀衫川一时表情呆滞。 “你没有剑气啊。”上秀衫川看着卡鲁道,要是有剑气,绝对不可能让左须臾的剑气这样长驱直入的。 “还没练出来呢。”卡鲁道。 “那你是专修剑技的咯。”上秀衫川道。 “我也不会剑技。”卡鲁道。 上秀衫川真的站不住了,破口骂道“那你这个二愣子还学人耍什么剑。” “我耍剑关你屁事啊,看不惯自己上。”卡鲁也怒了。 “你还要和他比剑?”上秀衫川摸着下巴道。 “不行吗,伤了老子,老子一定要加倍讨回,谁规定没有剑气,不会剑招,就不可以使剑的,今天我便让你们看看我的剑道。”卡鲁一下子高大了。 一步一步,卡鲁走向了左须臾。 握剑的手受剑气所伤,鲜血淋漓,颤抖不已,这样的手握着的剑还能伤人吗。 正如卡鲁所言,他没有剑气,不会剑招,可他有剑道,所以就算他的手有伤,废了,只要他的剑道在,他的剑就可以伤人。 举剑,不稳,有点斜,可却进入了一种状态,人剑合一的状态。 第一个看出奥妙的是上秀衫川,半眯着眼睛,眼中带着些许惊讶。 接着是左须臾,他本想抢先出招,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从哪里出招,敌人已和天地合一,自己如何能对天地出招。 他也没退,要是被一个没有剑气,不会剑招的人逼退,那么他还有什么用剑的资格。 找不到出招的地方,又不想退,所以左须臾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激发出所有的剑气护身,然后什么也不做,他倒想看看没有剑气,不会剑招,只靠着剑道的人能对自己做什么。 “你输了。”卡鲁突然解除了人剑合一,道。 左须臾错愕,道“谁输了?” “在剑气和剑技上我确实不如你,可在剑道上你输了。”卡鲁凛然道。 左须臾哑然失笑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卡鲁故作高深莫测,道“那好,便让我告诉你输在哪。” “剑道之争在于心,可你连一争都不敢,坦然什么都不做不是因为你大无畏,是因为你不敢使用你的剑道,你的剑道已折。”卡鲁的声音铿锵有力。 说者无心,闻者有意,左须臾一时面如土色,呆呆的站着。 “你怎么知道他的剑道折了。”上秀衫川惊讶道。 “我乱猜的啊,他的剑道真的折了啊?”卡鲁也是吃惊。 上秀衫川古怪的看了看卡鲁,道“他的剑道要不是折了,怎么会学习些旁门左道。” 没想到自己乱说一通,还歪打正着,卡鲁不由得意的笑了,道“他要这样站着多久啊。” “谁知道啊,得看他自己什么时候能想通。”上秀衫川道 “想通了会怎么样,重拾剑道吗。”卡鲁道。 上秀衫川摇了摇头,道“更可能是再也不会用剑了,好了,接下来这里就交給你了。” “等等,就算他不用剑了,不是还有些旁门左道吗,你要是走了,我这么办啊。”卡鲁拦住了上秀衫川的去路。 “你不也藏着些伎俩吗,连柳生大家你都不怕,还怕他的手下败将。”上秀衫川道。 “……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明白。”卡鲁道。 上秀衫川盯得卡鲁心发麻,道“少装糊涂,我知道构装人是你,帮你赎了人,见了面连招呼都不打,这笔账可还得好好算。” “这……”上秀衫川都说得这么清楚了,卡鲁想不承认也不行了。 “帮我拖住他,咱们账就两清了。”上秀衫川拍了拍卡鲁肩膀,然后也不理会卡鲁是不是还有话要说, 卡鲁最后还是任由上秀衫川离去,自己确实是欠他恩情,他都开口了,自己能拒绝吗,只是自己的那些伎俩现在都还不能用,自己真的能拖住左须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