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凌皇宫内的祭天台,封印的法宝在四周不断的运作,形成一个封印的空间,关押修仙习道的人。封印耗费九九八十一天,集齐九十九种动物的泪液和九中上天入地的法宝,注入九十九位得道神官的神力铸造而成,专为抑制法力修行。 楚毅就被关在这里,而今已经第三天了。 “师尊!” 传来白小聆的声音。楚毅睁眼,还是这片牢房,看来是法宝弄得自己耳鸣,想着转个身又睡了过去。 又是一声:“师尊!” 楚毅又睁眼,这下看了半天才看到不远处的窗外冒出白小聆的头来。 “你怎么在这?”楚毅疑惑地问。 “师父,我来找你的。”白小聆说,心里对楚毅的反应有些感动。 “不,我是说四周都是封印的法宝,你怎么进来的?”楚毅问。 白小聆一瘪嘴,这般这般那般那般地将自己用妖修的方法度身进来的详细过程地告诉了他。楚毅不禁为她竖起了拇指,然后问:“你还能度身进来不?”他指着墙壁内侧,白小聆直接从窗口摔了下来。 她又爬上去:“师父,这里不能用法术。” 这里当然不能用法术了!楚毅心里暗笑,但嘴上还是问她:“你可有什么办法?” “师父,你是被冤枉的吗?”白小聆问。 “如果不是,你会放我在这里吗?”楚毅想看她的态度。可是白小聆想了想,反问:“你还需要我救吗?” “什么冤不冤,皇上是吃我的丹药死的,爱信不信。”三师兄突然冒了一声。 楚毅觉得心情大好,责怪着:“君期徒儿,你这就不可爱了,小聆儿难得来一次,收起你冷冰冰的嘴脸,看小聆儿多有意思。” 白小聆个子不够,攀在墙上本来就非常吃力,需要时不时的调整角度。三师兄冷眼瞟了楚毅一眼,一声冷哼,再也没说话。 “师父,你在里面还好吗?”白小聆关心地问。 “还不错,管吃管住,不比仙门差。” “挺舒服的?” “嗯,舒服。” “需要带点什么吗?” 楚毅见她一脸的期待,突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了,“小聆儿可是当我来这游玩的?” 白小聆听他的意思,好像自己说错了话,但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只知道亲眼见到他就很安心。 “师父,你和三师兄就在这里待一会儿,三师兄炼丹痴魔,肯定不会炼错药的,我去找祁云,一定会还绝焰仙门一个清白。”白小聆说着跳了下去。见她走了,楚毅躺了下去,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跟三师兄说话,叹着:“如果是你们,会这样来看我吗?” 君期觉得他的话很没意思,刻意往牢笼内侧挪了挪。这明显不友好的态度也并没有让楚毅不高兴,就连这件事情楚毅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楚毅知道一个大凌绝对不会动君期的理由。 大凌皇帝驾崩,举国服丧三日。祁云赶在第二天回到宫里,见到的是皇帝冰冷的尸体。祁云从未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这样来见父皇,纵使平日父皇责骂、昏庸、迷恋长生不老甚至不顾他的死活……但还是从未想到会有这样离去的一天。 或许祁云心里已经接受了父皇追求长生不老,也开始认为父皇能够长生不老一样。 但一切都是他认为的,老皇帝冰冷的尸体就在他眼前,豪华的棺埠也不能为此增添色彩。人失去了生气,再多的点缀和装饰又有什么用呢? 一位宫人从一旁端上一块案板,灰白的粗布盖着。祁云掀开,是一颗碎了的丹药。 “这是陛下服用的丹药,太后吩咐等太子回来交给太子殿下。”宫人低头说道。 祁云仰头叹息,说话带着疲倦:“下去吧,”后又觉得不妥,叫住宫人,“把这包好给我。” 宫人照办,祁云收好。秉退了众人,一人安静地坐在灵堂里守着已故的陛下。 “太子殿下,吃点东西吧。”宫人端来食物。 “放那,”祁云随口说着,“出去。” 宫人毕恭毕敬地退下。等他走后,祁云看着父皇的棺椁,深情唤了声:“父亲。” 太后年事已高,此时突然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时气血攻心,卧病在床。听得祁云回宫,硬是让宫人扶她起来,到皇帝的灵前去见他。 “太后娘娘,您不可以去。”麻易如堵在门口。 “小如,让开,我要去见我的皇孙儿!”太后怒道,忍不住一阵咳嗽。 麻易如挥开宫人,自己搀扶起太后,说道:“太后娘娘,您身子刚缓过来,不宜走动,回榻上歇着吧。” “我要见我的皇孙儿,国不可一日无君,我要见皇孙儿,我要见祁云!”太后不顾身份的耍起了性子。众人怕她再出个意外,连连顺着她。麻易如也是,一边顺着她的话,一边替她抚平气血心脉。 “我这就去叫他,太后娘娘不要动气,身子要紧。”麻易如说着退下,宫人手忙脚乱的将太后扶到床上。 麻易如到了灵堂前,祁云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身旁拜访的食物一凉,一口未动,麻易如看着笑了一下,开口唤道:“太子殿下。” 祁云没有理会,麻易如走到他跟前,对他说:“太子殿下,太后娘娘叫你过去。” “你怎么在这。”祁云没有看她,麻易如微怔,“太子殿下怎么这么说?” “我只是奉太后娘娘旨意,太后说国不可一日无君,要见太子,”麻易如看着他,“陛下驾崩后,太后一时气血攻心,现在还在躺在床上。” 祁云深吸口气,站起身来。 “太子节哀。”麻易如道。 白小聆在宫内四处走动。宫人都在太后宫里和已故的皇帝灵前,外面没什么人,就像一座空城。麻易如从陛下的灵前出来,没有跟祁云一起去向太后宫里,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出现在白小聆的视线。 白小聆下意识躲了起来。 麻易如走过回廊,回廊的那一头一个男人在那边接洽,跟麻易如谈论着,然后折身到那边的院落。 “淳于承明?”白小聆盯着同麻易如说话的那个人,小声地自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