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问申颖脱的下落,小个子供出刚刚被转移出赌场,至于被送到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叶尘本想用精神异能,看小个子是否说谎,但刚一运气就头疼欲裂,根本无法施展,猜测是今天使用的次数太多了。他和沈沧海又逼问了数次,小个子始终不说,看来是真不知道。 冷一芒回了南岛,走前安排小个子几人在观海,听候莫厉行的差遣。莫厉行抓住了申颖脱,将她关在赌场,于是派了小个子三人看守。 叶尘到了赌场,引起了事端,因为申颖脱至关重要,老板谨慎起见,将申颖脱转移,同时派小个子几人去抓他们。 现在线索又断了,叶尘和沈沧海制服来袭的几人后,一时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只好先出了赌场,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问两人去哪儿。两人先上了车,让司机先开车。 叶尘道:“也不知道申啸给申天义打过电话没有,如果申天义解除了对自己的误会,那倒是可以和他商量商量对策。他对观海了如指掌,申颖脱最有可能在什么地方,他一定有个大致的想法。” 叶尘给申啸打电话,不在服务区。 沈沧海道,“当时在会场,要是莫厉行的那个手下不死就好了,我们就可以利用他,偷偷进入赌场,救出申颖脱。” 叶尘正要接话,忽然出租车一个急利车。叶尘以为是出了事故,看向前面时却什么都没有。正在纳闷,司机道,“这么说你们不是莫厉行的手下了?” 说完司机转身,手中一把枪对准两人。但这还不是惊人的事,两人看清那人的长相时,都不由惊呼出声。 沈沧海像是看见了鬼,道,“你不是死了吗?” 司机浓眉大眼,脸上一股狠劲儿,正是跌下会场,当场摔死的张横。 叶尘也是十分吃惊,心想,难道张横摔下后没死,可就算那样,也不该完好无损啊。 在两人惊愕的当口,旁边早有几人打开车门,手里都拿着枪,命令叶尘和沈沧海下车,将两人双手绑上,押到一辆白色厢车里。 张横也上了车,插着叶尘问,“说吧,你们把我师兄的堂妹弄到哪里去了?” 叶尘知道他说的是申颖脱,只是一时有些情,他试探着问,“你是张横?” 那人不时烦道,“我不是张横,是你爷爷。” 叶尘对这口气很熟悉,他和张横申啸第一次在潮升大厦见面时,张横就是这么说话的。那么另一个张横是谁呢? 张横拿过一个瓷瓶,凶狠的说,“虽然师父一再告诚不要对人使用这种毒药,可是你们要是还是不说我要的答案,那我也只好不管不顾了。” 沈沧海和叶尘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都中过张横手中拿着的毒药,知道那是灵汐岛的独门毒药,中毒后会暂时成为废人。那种滋味确实不好受。 叶尘心里还在想着两个张横的问题,他看着面前张横的脸,忽然想到了什么,道,“申颖脱在哪儿,你应该去问你的双胞胎兄弟。” 张横听了这话,呆立当场。 张横确实有个双胞胎哥哥,叫张衍。他们一起拜入灵汐岛,后来门派分裂,哥哥张衍随张一峰去了南岛,两人本来关系就不太好,后来又因为师门恩怨,最后几乎到了兄弟反目的程度。 只是张横兄弟和申啸一样,原本都不在门派里修行,和门派里弟子互相都不熟悉。他们兄弟的事门派里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叶尘是怎么得知的? 那晚申天义带人去仓库,张横也在其中。冷一芒带申颖脱离开仓库时,吩咐张衍带着小个子三人断后,所以两兄弟阴差阳错没有见面。 仓库冲突后,申天义很快调查出莫厉行请了南岛的人,那时张横就想哥哥张衍或许就在观海。现在听叶尘的话,自己想的没错。 张横腮帮凸起,哼了一声,“我哪来的哥哥?你不要血口喷人,栽赃陷害。”家丑不可外扬,就算张横是个二愣子,也知道这个道理。 叶尘笑道,“是不是栽赃陷害,我现在也无法找人来跟你当面对质,实话跟你说吧,你哥哥替莫厉行办事,从市东区的会场上摔了下来,摔死了。” 张横听了,愣了半晌,眼角肌肉一抽一抽的。他死死盯着叶尘,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 叶尘明白他的心思,道,“你要不信找个地方看看新闻,会场正在举办一个很重要的竞标会,媒体对那里密切关注,死了个人的事,一定会大肆报道。” 张横看看叶尘,又看看沈沧海,见两人一脸坦然,不像是说假话,面色慢慢变得灰暗。 说到底是亲兄弟,就算两人之间再怎么仇恨,天生的那股羁鲜是谁也扯不断的。一个人忽然间就没了,任谁心里也不好过。 张横沉默一会儿,忽然用力敲了敲车雁,大吼道,“走!” 他脸色铁青的盯着叶尘,道,“别的事先不说,你们不是莫厉行的人,那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什么三番五次和我们作对。” 叶尘无奈道,“三番五次和你们作对?我还想问问你们,为什么三番五次证陷好人?我们刚下飞机,好心好意,出钱出力,救了你们申总的女儿,后来在医院我这个兄弟冒着生命危险再次救了申总的女儿,最后被莫厉行抓到,服用了你门派的毒药,弄得差点病死。我呢?见了你们申总,话没说几句,被你们说成是莫厉行的人。 怪的是,莫厉行也把我当成了你们申总的人,让我去仓库。我好心通知你们,自己先去了仓库,到了那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几次面临险境。 我们受了这么多罪,你们倒好,一句感谢的话没有,还是把我们当成绑匪,现在又拿枪指着我们。你说说这是什么事?真是好人没好报。” 叶尘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窦娥,一脸的不爽快。 张横冷笑一声,“这些事都是你说的,我们谁也没看见。我们看见的是,你们来到观海后,申小姐就失踪了。” 叶尘一手扶额,无力道,“那就赶紧的,升堂把我们新了吧,张青天。” 张横大字不识一个,没有明白叶尘的出默,问道,“什么?谁是张青天?” 叶尘垂头,“没什么。”心里忽然想起申啸,想北岛的人真是没有一丝烟火气,个个都是纯净的榆木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