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大年三十晚上回了厉宅。 下了车之后,慕槿主动走到了厉憬谦身边。 他看了她一眼,抬脚朝厉宅走去,慕槿在男人抬脚之前主动挽上了他的手臂。 厉憬谦看了她一眼。 女人出声解释:“我们不经常回来,回来一次就别让爸妈担心了。” 他收回视线,朝厉宅里走。 晚饭是和厉建东温雯一起吃的,晚饭过后,慕槿陪着温雯在客厅里聊天。 结婚三年,慕槿的肚子没有一丁点动静,身为厉家的女主人,温雯自然是要催生的。 她看着慕槿:“你和憬谦结婚三年了,怎么还没有孩子?身体不好的话去医院看看,年纪都不小了,别耽误了最佳生育年龄。” 慕槿看着温雯笑了笑,没说话。 要让温雯知道他们成婚三年都没有同房过,她这个儿媳妇的印象分估计直接降级为零。 温雯看她不说话,担忧地追问:“还是你们两个一直在避孕,没打算要孩子?” 这话,慕槿否认了:“没有,没避孕。” 温雯叹气,又看了一眼旁边厉憬谦:“憬谦啊,你部队里的事情再忙也不要冷落了家里的太太,趁着年轻身体好,抓紧了。” 厉憬谦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 慕槿低了头。 一旁的厉建东笑了笑:“他们两个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大过年的就不能聊点别的话题?!” “你有话题你聊,我只关心我的孙子问题。” “歌儿不是都怀了一个了,你着什么急?” 温雯反问:“谁嫌子孙多?” 厉建东点点头,似乎也是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说的都对。” 温雯又道:“今天是我催,等明天憬珩歌儿他们都回来了,大家吃团圆饭的时候,妈肯定也要催了,你们两个就等着吧,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拿歌儿憬珩作比较,人家后结婚的都赶在你们前面了。” 闻言的厉建东脸色立马拉了下来。 因为他清楚,陆轻歌之所以会怀孕这么快是因为他跟厉憬珩之前的交易。 大儿子结婚三年没一点动静,他也是着急的,但是两个人在部队,他想插手也插手不了,所以就把目标放在了二儿子厉憬珩身上。 慕槿听完温雯的话,脸色也没什么波动。 倒是厉憬谦,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 晚上。 厉宅东院。 从主宅回到东院的厉憬谦和慕槿又恢复了跟在军区大院一样的状态,相对无言。 一晚上就这么安然地度过了。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真的如温雯所说,吃饭的是叶淑眉催慕槿跟厉憬谦孩子的事情了。 让慕槿意外的是—— 当叶淑眉问他们什么时候打算要孩子的时候,厉憬谦说今年。 当时她怔愣地看了男人一眼,眼底不乏诧异。 可后者并没有给她什么回应。 晚上,厉憬晗因为好奇慕槿跟厉憬谦在部队的军婚生活,所以拉着慕槿聊了好长时间的天,直到晚上九点,慕槿才脱身回到了东院。 她回去的时候,看见客厅的男人一个人在坐着喝闷酒。 慕槿本来准备直接上楼休息,但是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脚步还是顿住了,她看了厉憬谦一眼:“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一句话落下,她就上楼了。 洗澡,上床睡觉。 当女人在床上躺下没多大会儿的时候,突然听见房门被大力推开的声音,似乎带着几分怒意,她知道那人是自己的丈夫厉憬谦。 不知道是确定他不会对她怎么样,还是怎么,慕槿躺在床上没有动。 很快—— 一阵酒精味传了过来,属于男人的气息早鼻尖绕开,她正要扭头看一眼的时候,脸颊贴上了两片温热的唇瓣。 她闭着眼,天真地以为只有这一下就结束了。 他是自己的丈夫,忍着三年没碰她,吻一下不过分。 再加上她已经动了接受他的心思了。 但下一秒,那吻就演变成了来势汹汹的气势。 慕槿吓了一跳,怕了。 她当即睁开了眼,一边推着快要压到自己身上的男人一边问:“厉憬谦,你干什么?” 醉意朦胧的男人盯着他娶回家三年的女人,沉沉出声:“慕槿,今天我和奶奶说一年之内要为厉家添人丁,你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你别这样,太快了……” “快么?” 慕槿没有回答,一边试图从床上起来一边推他。 厉憬谦重新把她压了回去,黑眸浓稠,脸色凛然:“三年了,我以为你这一颗心可以被捂热,可直到现在你还是视我为无物,你还在想着那个野男人么,嗯?” “没有……我没有。” 顾不上听她说什么,他只觉看着她张合的唇瓣就想一口吃下去。 早就想了。 但却忍了三年。 这一刻,他不想再忍了,所以他不顾她的反抗,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这是结婚三年以来,他第一次吻她的唇,刚沾上就让男人觉得美味极了,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慕槿摇着头反抗,双手也在他背上敲敲打打。 但是厉憬谦始终不为所动。 男人的吻很快从她唇上移开,转移阵地。 他吻着女人的细长而柔软的脖颈,呼吸也跟着渐渐粗重起来。 慕槿的唇终于被放开,她断断续续地开口,想要阻止男人的动作:“厉……厉憬谦,你给我停下,结婚当晚,你说过……只要我不愿意,你就不碰我的,现在到底算什么?” 男人的动作终于在这个时候停下了。 他的脸抬起,望进了女人隐忍的眸子里,开口说完的语气,像是在给自己的手下下命令一般:“慕槿,给我生个孩子。” “我不要——” 她拒绝的话,一瞬间刺激了男人的神经。 厉憬谦眸低翻涌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浓稠的复杂情绪,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这一刻决然而起。 他不顾及慕槿的反抗,直接扯破了她的睡衣,把她压在身下—— 男人只觉自己雄性荷尔蒙从来没有这么膨胀过,比在练兵场上嘶声裂肺地喊过口号要激昂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