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慧琴手紧紧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这五年来我没有一天不自责,若不是因为小五双目失明,我放心不下他,我早就跟着建清去了。” “妈,你别这么想。”舒心动容,跟着红了眼眶,“霍纪白我会试着开导,你们毕竟是亲人,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放下过去,原谅你的。” 舒心又劝慰了姚慧琴一会儿,看着她情绪平静下来才离开,来到楼下,看见霍宴倾站在窗边接电话。 男人身形挺拔,肩宽腰窄,背影透着一股让舒心心安的感觉。 舒心走过去,将手伸进他裤袋里,握住他的手。 他轻轻回握了一下,和电话那端说了一句,“先这样,明天去公司再说。”然后便挂了电话。 霍宴倾一边将手机放回口袋一边偏头问她,“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爸?” 舒心摇头,牵着霍宴倾往门口走,“下午我给爸爸打电话了,他血压已经降下来了,出院了,等你忙完这两天,我们回家去看他。” “好。”霍宴倾听出舒心说话染了鼻音,明显是哭过的痕迹,问她,“妈和你说什么了?” 两人出了别墅,朝霍宴倾的住所走。 “妈和我说了大哥大嫂的事,让我帮忙劝劝霍纪白。” 霍宴倾一瞬间沉默了下来,俊朗的眉峰染上淡淡的忧伤,良久才轻“嗯”了一声。 两人走进竹林小道,舒心突然停住脚步,抱住了霍宴倾的腰,将头埋在霍宴倾怀里,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轻声说:“我好难过。” 霍宴倾大手轻轻抚着舒心柔顺的长发,“怎么了?” “为大嫂曾经的经历难过,为大哥坚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却最终失去了生命难过,为霍纪白失去父母难过,为妈的悲痛和自责难过,也因为你难过而难过,好多,好多…… 我分不清谁对谁错,似乎都情有可原,可是这个悲剧却又实实在在发生了,这五年,霍纪白过得不开心,妈也过得很痛苦,我想帮他们,可是却感觉很无力,无从下手。” 霍宴倾抱紧了舒心,他的女孩心地善良,多愁善感,也是因为她将他的家人当成了自己的家人,才会如此难过。 姚慧琴和霍纪白如此僵硬的关系,他曾经也试着调解过,可是问题的症结点在大哥和大嫂身上,若两人还在,姚慧琴还有弥补的机会,霍纪白也不会如此恨她,可是两人已经去世,姚慧琴后悔了却再无弥补的机会,霍纪白心里的恨也就永远无法消除,这便成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 翌日早晨 霍纪白每次吃饭都是最快的一个,今天舒心也特意吃的很快,霍纪白丢了碗筷走向客厅的时候,舒心急急忙忙喝下杯子里的牛奶便跟了过去,“去学校吗?” 霍纪白有些意外舒心跟过来,淡淡瞥了她一眼,没搭理她,继续往门口走,昨晚她逼着他喊小婶的事,他可都记着呢。 舒心笑眯眯的跟了过去,仿佛没看见霍纪白脸上写着‘离我远一点’那几个大字,“你今晚回来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