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倾完全没有要上手术台的凝重,脸上神情平静的仿佛他要做的不是人命关天的大手术,而是一个不痛不痒的小手术,“进去吧。” 几人进入大厅朝电梯走。 舒有康在取药处拿了降血压的药,转身正好看见霍宴倾面色沉静的进了电梯,心中疑惑,今天心儿分公司开张,他怎么没陪着一起去? 舒有康本来打算要去安城和舒心一起参加分公司开业典礼的,但是昨晚突然血压升高,头晕的厉害,不想让舒心担心,便说公司有急事走不开不能去。 宴倾来医院干什么?难道也像他一样身体不舒服? 还是只是来探望病人? 舒有康越想越担心,便也朝电梯走去,只是电梯门关上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不知道霍宴倾他们刚才去的哪一楼。 宋离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扶着霍宴倾刚到脑科,拿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转头对霍宴倾说:“五爷,舒小姐的父亲来电。” 霍宴倾沉默了两秒,“接。” 宋离接通,“喂,舒总。” “宋秘书,我刚才在医院大厅看见你和宴倾了,是有谁不舒服吗?” 宋离心下一紧,脑瓜运转,迅速想到了应对之话,“舒总,你别担心,没有谁不舒服,是五爷例行过来检查。” “哦,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便将电话挂了。 宋离挂了电话后对霍宴倾说:“五爷,刚下在楼下舒小姐的父亲看见了我们,我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了。” “嗯。”霍宴倾偏头对陆靳深和沈庭西说:“你们在外面等我。” “你给我活着出来。” 陆靳深和沈庭西几乎同时说出这句话,说完两人面面相觑看了一眼,然后拳头对拳头顶了一下。 沈庭西,“我那边有几个年轻有为的青年,介绍给舒心应该不错。” 陆靳深,“黎阳一直打探舒心的消息,我觉得他挺可靠,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沈庭西,“作为兄弟,兄弟的女人我们是应该好好照顾。” 陆靳深,“嗯,一定给她找个好归宿。” 宋离,“……”两位少爷你们是来干嘛的?送行吗?安排后事吗?安慰病人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吧? 霍宴倾搭在宋离小臂上的手紧了紧,松开紧咬的后牙槽,冷声说:“等我出来好好收拾你们。”说完抬脚朝手术室走去。 “我等着。” 陆靳深、沈庭西又异口同声。 宋离扶着霍宴倾进入手术室,以袁教授为首的医疗团队全都严阵以待。 消毒,换手术服,然后又是一系列检查结果的确定,查出多一个小时后,袁教授神态严谨,“霍先生,这几天我们已经对您身体做了一个全面检查,现在可以动手术了,为了手术需要,我们首先得给您局部剃头。” “好。”霍宴倾在椅子上坐下,神情淡漠的仿佛做手术的不是他。 反观宋离紧张的手足无措,一张脸煞白煞白的。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霍宴倾准备上手术台的时候,手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拍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