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枢机说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机构,一个极其神秘的情报机构,据说最早是由有一个叫做秦福的人所创建的,只是他们一向在海外活动,所以国内甚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一直隐隐于黑暗当中,不过每朝每代,或者但逢大乱,还是能够看到他们的隐隐约约的身影。 陈锋还没有兴趣去关心一个售卖情报的机构,他已经离开了黑沙群岛了,正在前往云水瑶的所在地。 这个女人以为她不告而别的,就能够瞒得过陈锋,其实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只要陈锋想要知道她的下落,他能有无数种方法把她找出来。 魔都是华夏最为繁荣的城市之一,也是集经济、金融、贸易和航运中心为一体的大型综合型都市,也被称为东方巴黎。 而就在前段时间,在魔都这里不知不觉中,多了一间小小的酒吧,这间酒吧正是云水瑶开的,她离开陈锋的山庄后,并没有去到什么鸟不生蛋的地方躲起来生活,而是来到了魔都这里,一边经营酒吧,一把修炼并打探月冢的消息。 这间名为“广寒深处”的酒吧,并不出名,只是这条街道上众多酒吧中的一间,平常的生意也不怎么好,云水瑶只请了几名女服员来帮忙,她也不再出来调配嫦娥泪,而她自己更是甚少露脸,不像她和小青在燕京的时候,闹得沸沸扬扬的。 小青的死对她的打击是最大的,或许她始终把自己当做是一名异乡的过客,对这里并没有太多的归属感,而唯一能够让她有亲人和家人的感觉的侍女小青却已不在了。 当然陈锋也算半个,只不过云水瑶不想再连累到陈锋,所以她选择了逃避,因为陈锋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害怕自己有一天会爱上他。 凌迟二点钟,这个时间点,大部分的酒吧正是生意兴旺的时候,而“广寒深处”却已是空无一人,显得有些冷冷清清的,毕竟这里只是一个间很无聊的酒吧,里面并没有销售酒水的女郎,甚至连一支像样点的乐队都没有,更别说是其他能够引起客人荷尔蒙分泌的刺激节目了。 几名服务员有些无聊的正在打着哈欠,她们想不通,为什么酒吧的老板娘明知道酒吧的生意不好,却不想办法去改善一下,在她们看来,这间酒吧绝对是在亏本经营,只不过她们不是老板娘,要改变自然也就无从提起了。 云水瑶从酒吧的二楼走了下来如同往常一般的道:“好了,今晚早点关门打烊吧,今天晚上辛苦大家了。” “不辛苦,不辛苦,老板娘,那……我们先走了。” 几个服务员如同得到了什么大赦一样,感觉她们好像终于可以结束这种非人的痛苦折磨了。 “走吧,早点回去休息。”云水瑶不以为意的挥挥手,她开这间酒吧的目的并非是为了赚钱,而是用来打发时间用的,所以对于生意的好坏,她根本不在乎。 等所有的酒吧服务员打扫完卫生离开后,云水瑶才走了下来,准备关门,她这酒吧一共租了两层,底下一层是酒吧,二楼则是她居住的地方,这也是为了方便一点。 就在这时候,云水瑶突然听到了一声推门的声音,她还以为是客人,头也不回的开口道:“不好意思,酒吧已经打烊了,想喝酒的话,可以去隔壁的酒吧。” 嘎吱的一声,酒吧的门被关了起来,但是却没有脚步声,也就是说,客人并没有出去,云水瑶奇怪的回过头来,看到了一个留着长头发,遮住了半边脸的男人正在打量她的酒吧。 云水瑶轻蹙了一下眉头,显得有些不悦的道:“这位先生,我们的酒吧已经打烊了,请你明天再来。” 这个长发的男人,左右看了一下酒吧里面的装潢,然后目光才落在了云水瑶的身上,声音有些沙哑的道:“没想到广寒宫的余孽,竟然躲在这个恶俗的地方,每天醉生梦死的,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云水瑶的瞳孔一缩,顿时后退了一步,厉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我的身份?” 这个长发的男子,慢慢的撩开遮住了自己半边脸的头发,只见他的半边脸上面有一道如同蜈蚣一样难看的疤痕,从他的额头开始,经过眼睛,一直到他的腮帮,不知道他天生就如此,还是被人砍了一刀。 “你是乌骓!” 看到他脸上的疤痕,这时候,云水瑶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她身上的寒毛,顿时如同炸了刺的刺猬一样,全部根根竖了起来。 乌骓是西王母的左膀右臂,实力高强,就算放在小千世界里面,也是属于顶尖高手,想不到他竟然也来了。 乌骓放下头发,扶手而立的看着云水瑶,狞笑的道:“既然你知道我是乌骓,我劝你还是不要反抗的好,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否则我不介意将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才带回去给西王母处置。” 云水瑶的心一沉的,她何尝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乌骓的对手,但是想要她云水瑶乖乖的投降,除非她死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云水瑶已经在心里面做下了宁死不屈的决定来,只见她马上祭出她身上的七尺红绫,怒视着乌骓道:“西王母那个恶毒的女人,不仅毁了广寒宫,更是抢了我们的广寒宫之宝,而且还杀了我师傅,甚至连广寒宫的弟子们都不放过,莫非她真的要对我们广寒宫的人全部赶尽杀绝不可!” “你跟我抱怨没用,要怪就怪你是广寒宫的弟子,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西王母有令,你杀了张九阴和张九阳他们,现在西王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么乖乖的跟我回去向西王母负荆请罪,说不定西王母还能可怜可怜你,对你网开一面的,要么我杀了你,然后带着你的尸体回去交差!” 乌骓不屑的看了一眼云水瑶的武器,然后慢慢的,一字一句的对她道,对于他来说,这云水瑶只不过是瓮中之鳖而已,根本无路可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