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结在吴府外的二货,以及他带来的一帮兄弟,一见到叶天单臂拦腰环抱着邢雨嘉从天而降时,就立刻自发的迎了上来。 “现任老大,吴贵洲那个老王八,还活着吗?” 二货一开口就着急上火的问。 叶天则显得很平静,只是轻描淡写的回应了一句,“死了。” 二货唉声叹气的连拍着脑袋,埋怨叶天不给他机会出手斩杀吴贵洲。 “行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出手。”面对赤诚之心,没有杂念的二货,叶天有些哭笑不得,很无奈的苦笑着安慰道。 一分钟前,他一脚飞起,直接将吴贵洲肥硕的身体,踢得倒飞出卧室,然后在小院的上空,轰然炸裂,化成碎片。 他有言在先,对吴贵洲动手,害怕脏了自己的手。 为了不自食其言,他只能选择对吴贵洲动脚—— 一脚踢爆! 既然叶天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二货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唯唯诺诺的小声道:“现任老大,那啥,这个乌龟大院该咋处置? 住在里面的人,全都死翘翘了。 俺担心有关部门的介入,调查乌龟家族全家被灭口的真相。 到时候,咱们会显得很被动。” 二货能问出这种有见地的话,让叶天很意外,同时也深感欣慰。 这说明,二货是真的开窍了。 叶天阴冷的目光,望向远处死气沉沉的吴府,想了想后,心中已有主意,但却不挑明,反而意味深长的问二货,“你觉得该怎么办?” 二货定了定神,一咬牙,噶声道:“一把火烧了这个王八院,毁尸灭迹。 到时候,谁也查不出真相。 这帮王八全他妈该死。 敢惹现任老大的女人,俺日了丫的祖宗十八代……” 说到最后几句话时,二货又口无遮拦的破口大骂起来。 叶天身边的邢雨嘉,在听到二货这话后,不免羞涩得面红耳赤,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的砰砰乱跳着,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邪神的女人? 邢雨嘉略带埋怨的眼神,瞥了一眼叶天,悄悄扯了扯叶天的衣袖,示意叶天阻止二货没心没肺的言论。 叶天赶紧打断二货的话头,云淡风轻的道:“二货,那就按照你的主意去办吧。 注意,严格控制火势,不要蔓延到吴府周围的建筑物,不可让无辜者受到损失。” 二货咧嘴大笑,满脸的得意之色。 叶天能采纳他的意见,这让他感到非常兴奋,连连拍着胸膛,迭声表示,一定遵照现任老大的命令执行任务,说到后来,又连声催促叶天,赶紧带着邢雨嘉离开,开个酒店,好好跟邢雨嘉探讨一下人生,顺便为爱鼓鼓掌…… 听得二货越说越没谱,叶天无奈的瞪了一眼二货,也不言语,再次环抱起邢雨嘉的纤腰,施展出“神足通”的绝技,御空而去,顷刻间消失在二货等人的眼中。 二货带来的一帮兄弟,对叶天强大的神通,以及美女在怀的艳遇,羡慕得要死,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飞天遁地,怀抱着国色天香的美人。 看着叶天离去的方向,一帮兄弟,眼睛都直了…… “兄弟们,都他妈别看了,开始干活,给俺烧了这座王八院。” 二货犹如洪钟般的声音,在一帮兄弟耳边回荡着,将这些人的思绪,瞬间打断。 其中一个瘦子搔了搔头发,迟疑着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想,“二哥,这座老宅子,在江城境内有着数百年的历史,价值不菲啊。 一旦烧了,就不可能恢复,咱们也就成了罪人……” 二货脸色一沉,一巴掌拍在瘦子的脑门上,没好气的怒骂道:“去你大爷的,现任老大都同意的决策,你瞎哔哔啥呀? 赶紧的,烧了这王八院,俺还要回去睡觉呢。 困得不行啊。” 说话间,二货连连打着哈欠。 他对叶天的绝对崇拜、绝对服从,由此可见一斑。 二货这话一出口,众人也不敢再说什么,跟着二货再次进入吴府,找到吴府储藏汽油的库房。 在二货的吩咐下,油库被点燃。 一场大火,整整烧了一夜,直到天亮时,才逐渐熄灭。 最具建成特色的古建筑物,在大火中,化成灰烬。 除了当事人之外,没有人知道烧起这场大火的原因。 一大早,卓东来还搂着爱妻春晓,蜷缩在被窝里呼呼大睡时,就被放在枕边的手机铃声吵醒。 当他极不情愿的按下接听键,听到手机那头的汇报时,整个人都惊出了一声冷汗,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战,睡意全消,脑海中一片空白。 短暂的失神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追问道:“吴贵洲这龟孙子,这段时间是不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吴贵洲派人把邢雨嘉抢入吴府,说是希望邢雨嘉能做他的小老婆。”秘书的声音,诚惶诚恐的传入卓东来的耳中。 在世家大族林立的江城境内,吴府也占有一席之地,与官方的很多高层人物,往来密切,相互勾结,有着唇齿相依的利益关系。 身为警局一把手的卓东来,不得不引起重视,这件事一旦处理不好,他的职业生涯,将会到此结束…… 秘书的回复,让他心神一凛,隐约觉得吴府惨案,或许就跟邢雨嘉有关联。 想到这儿,卓东来嘶声问,“邢雨嘉是谁?是不是邢家后人?” “是的。”手机那头的秘书,这一次,回复得非常干脆。 卓东来倒吸一口凉气,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吴府惨案的内幕了。 与秘书结束通话后,卓东来的身上,满是冷汗,连呼吸都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急促。 小鸟依人般蜷缩在他怀中的春晓,白嫩的纤纤玉指,掠过卓东来棱角分明,很有硬汉气质的脸颊,满是关切的柔声问,“老公,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吴府惨案的真相了?” 刚才,卓东来和秘书的通话内容,也巨细无遗的传入了春晓的耳中。 “是的。” 卓东来又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惶恐不安的涩声回应道。 春晓曼妙白皙的身躯,轻轻一颤,失声道:“是谁?” “据我所知,邢家的家主邢栋,还活着的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把孙女邢雨嘉许配给邪神,甚至单方面把邪神当成了邢雨嘉的未婚夫。 邢栋死后,邢雨嘉以一人之力,挑起整个家族。 邪神虽然不认可这门婚事,但却对邢雨嘉有过承诺: 只要邢雨嘉有难,他会在第一时间内出手,为邢雨嘉摆平所有的困难。 这次邢雨嘉落在吴贵洲手上,以邪神言出必行的作风,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综上所述,吴府惨案,十有八九与邪神有关。 满门被灭、作案手法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杀伐果断、凶残血腥…… 这些特征,都非常符合邪神的一贯作风。 即便不是他亲自动手的,那也是由他吓得命令。 ‘炸天帮’这段时间,蛰伏在江城老城区,就像一头恶兽,随时随地都在准备着择人而噬。 江城的局势,越来越混乱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这一刻,向来从容打定的卓东来,也露出掩饰不住的焦虑神情,语气中满是担忧之意。 春晓还没退役时,也跟叶天有过几次接触。 叶天见到美人就走不动道儿的作风,给她留下了深刻影响。 此时,听到卓东来的解释,春晓沉吟道:“不对啊,以邪神恨不得睡遍世间所有美人的性子,他怎么可能拒绝邢雨嘉呢? 我曾听人说过,邢家的小孙女邢雨嘉,也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 邪神没有必要拒绝邢雨嘉! 这其中,要么是另有内情,要么是你的情报有误。” 卓东来满脸苦涩,不由得有些无奈的埋怨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的注意力却还放在邪神的作风问题上。” “我看你呀,就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卓东来的埋怨,让春晓很不高兴,白了一眼卓东来后,纤纤手指轻戳着卓东来的额头,故作严峻的问,“即便吴府上下一百多口人,全是死于邪神之手,那又怎样? 跟你有关系吗? 是你指使邪神这么干的吗? 都不是吧?” 春晓连珠炮般的提问,令得卓东来满脸都是大写加粗的懵逼表情,愣愣的望着春晓,欲言又止。 “瞧你这副傻帽模样。”春晓风情万种的嫣然一笑,沉吟道,“既然吴府惨案与你没有半毛钱关系,那你就用不着紧张。 即便这件事真与邪神有关,上级部门要追查到底,也查不到你头上。 再者说,这段时间内,你跟邪神没有任何交集。 谁敢怀疑你和邪神勾结,灭了吴府满门? 你越是着急得上跳下窜的,就越容易让人起疑心。 你现在应该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该查案,查案。 该上班,上班。 该吃饭,吃饭。 该和我为爱鼓掌,就和我为爱鼓掌……”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春晓一翻身,掀开被子,直截了当的坐在了卓东来的身上。 春晓刚才这番开导,令得卓东来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他接到秘书的汇报时,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到,由于自己和邪神若即若离的关系,很有可能会受到牵连,影响到职业生涯…… 坐在他身上的春晓,欺霜赛雪的雪肤玉肌,巨细无遗的暴露在空气中,泛起美玉般动人的光泽。 虽然徐娘半老,却依旧风韵犹存。 出身行伍的春晓,即便退役之后的这些年,也始终坚持锻炼,轻松自如的工作环境,优渥稳定的生活状态,全身心的调养,令得她即便年过半百,却依然美艳如初,与三十岁出头的女人,没多大的区别。 眯眼打量着起起伏伏着身子,大呼小叫的春晓,卓东来体内的原始本能,也在瞬间被勾起…… “世间破事,去他个球,抱妻上炕,才是王道……”彻底释然的卓东来,意味深长的感慨道。 同时,也为自己能找到春晓这样的伴侣,感到荣幸和欣慰…… 春晓万艳丛生的瞟了一眼卓东来,柔柔的开口道:“这就对了嘛。 人活着,就是为了享受美好的人生,而不是活在无尽的折磨和痛苦中。 一日之计在于晨,大好的时光,若是不用来享受,那就是大大的犯罪。” 说到“一日”二字时,春晓刻意加强语气,突出一语双关的涵义。 这种含蓄的词汇,从她这样的美人口中说出,更是令得卓东来斗志昂扬。 卓东来化被动为主动,跃马扬鞭,悍然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