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早上,都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的苏心怡,敲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一见到颜如霜,她就开门见山的问,“苏总裁,你有没有觉得,刘部长这两天有些不对劲?” 已经忙完手上工作的颜如霜,听到苏心怡这话,不由得微微蹙眉,稍作沉吟后,点头道:“确实有些不对劲。 这两天的她,总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像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呃,对了,她今天请假,没来上班。” 苏心怡提到的刘部长,就是HR的部长刘文雅,方媛辞职后,由她接任方媛的职位,在倾城集团也算得上是高层领导。 “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苏心怡深吸一口气,有些担忧的小声问。 颜如霜神色黯然,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摇头道:“不知道,她昨晚打电话给我,说是今天要处理一下个人私事。 我也不方便问。 你找个合适的机会,打个电话问问。 咱们若是能帮忙的话,尽可能的帮帮她。 她也不容易,怪可怜的一人。” 苏心怡“噗嗤”一笑,娇声道:“苏总裁,您和如雪一样,都是外冷内热的人。” 颜如霜瞪大双眼,欲言又止。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总裁女王放心吧。”苏心怡冲着颜如霜眨巴着眼睛,两人又聊了几句后,苏心怡这才离开颜如霜的办公室,向自己的秘书室而来。 回到秘书室后,苏心怡给刘文雅打电话。 然而,刘文雅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这让苏心怡有些郁闷的嘟起嘴唇,喃喃道:“她是故意不接我电话呢? 还是手机不在身边?” 苏心怡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能闷闷不乐的放下手机。 —— 叶天走进秦家大院时,大院里闹哄哄的,全是青壮年,从这些人的衣着来看,显然是从乡下来的,绝大多数人的裤脚上,还沾染着泥土。 这些人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将近三十个人,像是来城里投奔亲戚的。 刚才的咆哮声,正是包租婆发出的。 叶天目光一转,看到包租婆正被这帮人团团围住。 包租婆手持菜刀,与这帮人对峙。 在包租婆身后,则是惊恐万状,手足无措的刘文雅。 “他妈的,老娘警告你们这帮喂不饱的白眼狼,你们要是再不滚蛋,老娘就打电话报警,关你们十天半个月的,让你吃牢饭!” 向来彪悍的包租婆,挥动着手上的菜刀,厉声怒吼着。 人群中一个年过五十的男人,穿着破旧的迷彩服,满脸阴鸷冷漠的狞笑,一双三角眼叽里咕噜的转动着,冷哼道:“草。 妈了巴子的,刘文静,你以为你是谁呀? 警局是你开的? 你让警方抓人,人家就来抓人? 草! 吓唬谁呢? 老子又不是吓大的! 别用这种鬼话来忽悠老子。 赶紧把刘文雅交给我,我要带她回去,跟我儿子成婚。 作为文雅的姐姐,你应该感到欣慰才是啊。 文雅和我儿,定下娃娃亲,谁也不许反悔。 你们姐妹,父母双亡,我作为长辈,带着儿子来接媳妇。 这是家务事,别说是警方,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着。” 中年男话音一落,顿时引得一帮同伴的连声喝彩…… “没错,刘文静你赶紧滚开,别无耽误文雅和袁术的婚事,他俩都老大不小了。你要是还敢阻拦,那就别怨我们对你不客气。” “你想糊弄我们,门儿都没有。” “这次你再敢阻拦,我们这帮人就不走了,全都留在你家里,你得供着我们的衣食住行。” “咱们都是一个村儿的,你不能这么冷血无情啊。” “当年你们姐妹父母双亡,要不是咱们这些人接济你俩,你俩早就饿死了,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 包租婆厉声呵斥道:“做你妈的春秋大梦去。 老娘警告你们,今儿你们谁也别想带走文雅。 谁敢上前一步,老娘砍了他。” 说话间,包租婆将手上的菜刀,挥舞得呼呼作响,倒也有几分威慑力。 “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老袁家先礼后兵,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三天前,我就给你打电话说,要来接文雅回去成亲的事。” 中年男气愤填膺的驳斥道,“别以为一把菜刀就能吓住我们。 今天,我们必须带走文雅。 她是我的儿媳妇,我不能让她流落在外,这会让村里人笑话。 说句难听的话,你能一辈子保护她吗? 据我所知,你的儿子、丈夫,全他妈死了,你就是个克夫克子的老寡妇,你那什么来保护文雅。 文雅只有嫁给我儿,才能平安无事的活到老。” 中年男目光一转,望着包租婆身后的刘文雅,语气稍缓,噶声道:“儿媳妇,跟我走,从今往后,有袁家罩着你,谁敢对你不敬? 我儿太喜欢你了,他真的不能没有你。” 口中说着话,中年男一步步向刘文雅走来。 包租婆一声怒吼,一刀横扫向中年男,将中年男逼退,怒吼道:“袁无心,别过来,你再敢上前一步,老娘就跟你拼了。 二十年前,我父母死的时候,你们家就单方面撕毁与文雅的婚书。 你们现在还来干嘛? 就凭你那傻儿子,也想娶我妹妹? 草! 做梦去吧。” 袁无心嘿嘿嘿一阵冷笑,毒蛇般怨毒的目光,打量着包租婆,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没错儿,当年确实是我们家撕毁了婚书,但,那样怎么样? 我们现在反悔了。 为了弥补过失,所以决定再次迎娶文雅。” “袁无心,你真他妈不要脸。” 包租婆双眼闪烁着嗜血的寒光,咬牙切齿的怒道,“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找上门的真正原因,还不是因为你那傻儿子,娶不到媳妇? 切,什么玩意儿。 你们袁家,从大到小,从老到幼,就没一个好东西。” 包租婆这话,令得袁无心脸色一白,顿时怒从心头起,冲着一帮族人挥手道:“还愣着干嘛? 给我上! 今儿必须带走文雅……”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打断,“光天化日之下,你的胆子,也未免太肥了些。 是因为没死过? 还是因为没吃过苦头?” 话音未落,嘴上叼着烟的叶天,分开人群,来到包租婆和刘文雅面前,将两人拦在身后,玩世不恭的打量着一帮怒不可遏的袁家族人。 “小王八蛋,你咋来了?”包租婆如释重负的深吸一口气,好奇的问。 叶天的到来,对于包租婆而言,简直比吃了颗一颗定心丸的作用还要大。 叶天回头冲着包租婆笑了笑,“我来看看你,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 包租婆底气陡生,扔了手上的菜刀,拍拍叶天的肩膀,大大咧咧的回应道,“你来的真是时候啊,及时雨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别给我戴高帽。”叶天挤眉弄眼的笑道。 包租婆压低声音道:“这次,不论如何,你也要帮我把这群狗东西撵出去。” “没问题。” 叶天很诚恳的点头道。“事情的大概,我已经知道了。” 包租婆又拍拍叶天的肩膀,喜笑颜开的说:“好,这件事,我就交给你处理了,我只要结果,不注重过程。” 叶天又点了下头,目光一转,望着袁无心,“撕毁婚书的是你们,想再次重建婚姻关系的,也是你们。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你们都是好人。” “没错!” 袁无心理直气壮的拍着胸脯,重重点头道。“因为我是村长。 在我管辖的村子,我说了算。 天王老子的命令,在我眼中,连个屁都算不上。 要不是我儿,对文雅念念不忘的话,我才懒得就旧事重提,来接文雅回去。” 叶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小兄弟,这件事,与你无关,你要是不想招惹是非的话,就尽快离开,别趟这淌浑水。”袁无心老气横秋的向叶天发出警告。 叶天还是一脸岁月静好,平静温和的表情,又点了点头。 袁无心原本还以为,叶天在听到他的警告后,会知趣的离开。 没想到,叶天依旧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半点要离去的意思。 这让袁无心顿时觉得很没面子,脸色阴沉下来,冲着叶天气焰嚣张的挥舞着拳头,“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 老子是村长,凡是老子的村民,哪个敢不听老子的话,老子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实话告诉你,因为这里是大城市,不在老子的管辖范围内,要是在老子管辖的村子里,就你小子现在这态度,老子早弄死你了。 敢跟老子对着干,你有几颗脑袋?” 叶天轻吐着烟圈,若无其事的点点头,一点也没把袁无心的威胁,放在心上。 “二大爷,别跟着小子废话了,咱们赶紧行动吧,俺还等着回去喝四哥的喜酒呢?” 一个尖嘴猴腮的青年,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 他的话,顿时引起一帮同伴的响应,纷纷开口发声,要求袁无心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再生事端。 “文雅是我的女人,你们想带走她,是不是应该跟我打个招呼?”直到嘴上的烟烧到尽头后,叶天才微眯着眼睛,再次懒洋洋的开口问。 他这话一出口,不论是当事者刘文雅,还是袁无心这帮人,都是神色一愣,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叶天竟会说出这种话。 不等众人回过神来,叶天已来到刘文雅身边,不由分说的伸手揽住刘文雅的纤腰,向袁无心等人这边走来。 原先恐惧不安的刘文雅,此刻满脸绯红,心如鹿撞,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油然而生,让她忍不住想要依偎在叶天的怀中。 但她毕竟是个理智的人,自然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作出那种荒唐行为。 “你他妈说什么,你他妈有种的话,再说一遍!” 袁无心觉得自己受到深深的羞辱,情绪激动的他,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似的,跳了起来,指着叶天,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叶天蹙了蹙眉,手上微微用力,直接将刘文雅揽入怀中,当着众人的面,在刘文雅娇嫩的脸上,非常夸张的亲了一下,“不能再秀恩爱了,更加亲密的事情,只有到了床上才能做。” 顿了顿,叶天冲着袁无心等人,像是驱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道:“你们赶紧走吧,别在这里当电灯泡了。 文雅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她怎么可能跟你回去? 又怎么可能跟你的傻儿子成婚?” “小子,我命令你,松开你的贼手,然后给我跪地磕头道歉,取得我的原谅后,我允许你自废双手。” 袁无心面无表情的盯着叶天,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开口道,“你的行为,让我非常生气。 我是村长我最大,我决不能容忍任何人染指我的儿媳。” “区区一个村长,算哪根葱?”叶天不以为然的反问道,说话间,他又凑到刘文雅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袁无心的怒火,被叶天这个举动,瞬间点燃,厉声道:“都他妈给我打起精神来,弄死这小子,后果我来承担。 让他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 因为老子是村长。” 三十多个青壮年,群情激奋,都想在村长袁无心面前,展现出自己的能耐,袁无心话音一落,全都争先恐后的向着叶天,横冲直撞而来。 就在这时,一声怒吼响起,犹如惊天霹雳般回荡在众人耳边,震得放在窗台上的几盆仙人球,嘭嘭嘭爆碎成渣。 随着而来的则是,一条天神般威风凛凛的大汉,从天而降,落在叶天前方。 “现任老大,打死?还是打伤?”兴奋如狂的二货,瓮声瓮气的向叶天征询意见。 叶天轻描淡写的回应道:“先打伤,然后挖个坑,全部埋了,这样才能一劳永逸。” “得令!” 二货冲着叶天抱拳拱手。 叶天一手搂抱着刘文雅,一手挽着包租婆的手臂,身形一闪,腾空而起,向上蹿起二十米,站在天台上,俯瞰着脚下,大院里的战况。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整个院子里,除了二货一人外,其余所有人,全部膝盖碎裂,惨叫哀嚎着,瘫倒在地。 “天呐,这……这速度也太快了吧……”包租婆心惊胆战的望着地面的惨状,失声惊叫。 叶天轻描淡写的笑了笑,“伯母,我的处理方式,你还满意吧?” “把他们埋了,会不会太残忍?”包租婆嘶声问。 叶天摇头道:“一点也不残忍,我对他们太仁慈了。 刚才这老家伙,一口一个我是村长。 这么嚣张跋扈,真不知道有多少村民,长年累月的受到他的欺压。 这种那根鸡毛就想当令箭的狗东西,活着只会欺软怕硬,还是送他下地狱的好。 我这么做,也是为民除害嘛。” 包租婆瞪着叶天,没好气的冷哼道:“你小子真是心狠手辣。” 叶天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对待恶人,就要比恶人狠毒一万倍。 以牙还牙,直接弄死,不给他留下继续作恶的机会。” 似乎直到这时,包租婆才发现叶天的手,还已经紧紧的搂着刘文雅的纤腰,这让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啪”的一下,重重拍在叶天手上,愤愤不平的叫骂道:“你个小混蛋,还不赶紧松手? 我妹妹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你对她,又是搂抱,又是亲的,这成何体统? 简直是流氓行为。 你让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你真是太混蛋了。” 叶天洒脱不羁的笑了笑,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话,却令得包租婆在当场哑口无言的同时,也令得当事者刘文雅面红耳赤,感到万分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