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张和姓古的队员?不会是他们吧?” “那女的叫古凌儿,至于男的,我只知道他姓张,他没怎么说话,我不知道他全名。” 张天德一脸冰冷的回道。 齐洪气的赶紧拿起面前的电话,一个电话就给科研组办公室打了过去,吩咐古凌儿赶紧过来办公室。 几分钟后。 古凌儿就一脸着急的跑了过来。 她还以为老组长是有什么急事找她商量呢!可当她一跑进办公室,看到里面竟然是坐着张天德以后,她瞬间就傻眼了。 张天德则是盯着她冷喝道。 “对,昨晚就是她,还有那个男队员。” “老爷子,昨晚的事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哟!昨晚不是很嚣张很牛逼吗?现在知道错了,知道向我道歉了?” 张天德伸手一拍桌子,怒声质问。 古凌儿吓的只能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多说。 齐洪细细一想,他一下就把这情况给想了个一清二楚,只因先前古凌儿在调查过了张初的身世以后,也把这事儿给他汇报过,只是这事儿牵扯有点儿大,所以他一直没有说,瞒着张初的同时,也瞒着京城张家。 不过照现在这情况来看,貌似是真瞒不住了,谁让张初已经找了古凌儿,前去主动的调查这件事了呢? 而昨晚他们二人一起去过张家,那至少证明一点,就是张初现在已经知道他的身世了,只不过张家人还对此完全的一概不知罢了。 把这些情况都想明白,齐洪才抬眼盯着张天德一阵无奈的长叹道。 “老混蛋,这件事儿我劝你就不要追究了,否则的话,我怕到时候郁闷的会是你自己啊!” “你少来这套,你手下队员打我了孙子和孙女儿,想就这样算了,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一定追究到底,你今天要不给我一个令人满意的处理结果,我就找到高层那几个混蛋追究这件事情,你看着办。” “哎!真是的,你混了一辈子,没想到老了还这么混,说到底了,这都是你自己造下的孽,如今还是得你自己来承担这个苦果才行。” “你什么意思?” 张天德一脸不解的问。 他现在的确是被齐洪说蒙了,搞不清楚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从古凌儿进来以后,齐洪就一改常态的没有向以前那样,和他见面就吵,所以说,他这阵儿是真的感觉很不对劲儿,可至于说哪儿不对劲儿,他也说不上来。 齐洪则是不再和他多说废话,而是转而对古凌儿说道。 “你坐下吧!然后好好的和他聊聊昨晚上,你们二人一起去张家的情况,现在这种时候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了,他种下的苦果,就想让他自己好好去尝尝就行。” “组长,那我现在先回趟科研组,我去拿份资料过来行吗?” “去吧!赶紧的。” 齐洪挥手吩咐道。 古凌儿赶紧转身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之后,她就手捧着关于调查到张初身世的那个资料袋跑了回来,走到张天德身旁坐下,古凌儿一语不发的将资料袋递到了他的手中。 张天德狐疑着一张老脸,伸手接过资料袋,可就在这一刻,他胸腔里的那颗心却是猛的一颤,似乎感觉到了某些事情。 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张天德颤抖着老手把资料袋打开,取出里面的资料,低头仔细的看了起来。 可随着他看明白张初的身世情况,他那张老脸就开始慢慢变得无比僵硬了起来,直至最后,他心里和脸上的愤怒之色全消,取而代之的却是满脸的苦涩与忧伤。 接下来的整整半个小时时间里。 张天德都是这样一直坐在办公椅上,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呆滞的一语不发。 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明白了,昨晚上打他孙子和孙女儿的那个姓张的男队员,他到底是谁,而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明白,让他彻底的说不出话来。 “哎……” 某一刻,呆滞了许久的张天德,突然是张嘴一声长叹,回过了神来。 把资料放回资料袋里收好,将资料袋还给古凌儿,张天德抬眼盯着齐洪,一阵苦涩的问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 “也就在不久之前,也是她暗中派人去调查了以后,才确定的这件事情,而从一开始我和他认识的时候,我也并不知道这个情况,当时我就觉着他人很不错,而且也是一块可以栽培的好材料,所以就暗中帮了他不少,他也的确没让我失望,短短几年就有了很不错的成就,名气在华夏商界内也挺响亮的。” 齐洪没有再和张天德争吵那么多,而是一脸微笑的开口大赞起张初。 古凌儿也在一旁附喝道。 “张老爷子,凭心而论,我和张初虽然认识也不久,不过他真是一个大好人来的,昨晚上他本来都没有勇气去的,只是想就在别墅外面看看罢了,是我硬拉着他进去的,而我要不用那样的借口,我们二人也进不去别墅里,问你们这件事情不是?” “那这么说……” “不错,张初就是您的大孙子,他就是当年你嫌弃的那个煞星,也是你让他爸妈把他抛弃到海威市第三孤儿院的。” 古凌儿不等张天德说完,她抢先开口肯定的应声。 张天德呆在原地,一阵苦笑。 齐洪却是摇头冷笑道。 “老混蛋,我说你混了一辈子,你还不相信,像张初这样一个出色的小子,你却嫌他是个煞星,你不想想,当年他出生的时候,天现异象,指不定这就是一个证明他是人材的异象呢?可你却说他是煞星,而现在他的成就,足以狠狠的打你的老脸了吧?” “造孽啊!造孽啊!果然是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尝,算了算了,我认了。” 张天德仰头张嘴一声长叹。 话落,他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样的站起身来,默默的转身走了出去。 齐洪和古凌儿看着他如此苦涩离去的背影,两人都是一阵沉默,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