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先是看的一愣,接着他才纵身一跃窜了出去,追着魔棍而去。 不久之后,张初追着魔棍来到了前方约莫一公里处的右侧崖壁下方,眼瞅着魔棍此时已窜向了崖壁上方十多米高的一处石窟里,张初没有任何犹豫,纵身跃了上去。 等到他跃进魔棍窜入的石窟里时,他赫然发现,此时的魔棍正静静的悬浮在石窟正中盘坐着的一具枯骨前方,乖巧温顺的简直就像是一只小绵羊一般。 张初瞬间明白了。 指不定眼前这具枯骨,生前就是魔棍的主人。 而他的猜测显然是正确的。 魔棍悬停了不一会儿,它立马自动的祭出棍身内吸纳储存的半仙之力,将之探向了这具枯骨。 几秒钟后。 随着半仙之力渗入枯骨,一道灵体赫然从枯骨内浮现而出。 这道灵体是一个八九十岁老者模样,他身着黑衣黑袍,满头白发,长长的白须垂至胸前,长着一张炯炯有神的国字脸,让人一看就知道,他生前绝对就是一个至强的强者。 张初则是看呆在了原地,从未想过,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老者灵体浮现,他却是一直闭着双眼。 当他睁开双眼看向张初时,一股强大无边的气息威压,赫然从他灵体之中激射而出,飞速的袭向张初。 “嗖……” 魔棍感受到老者灵体对张初的杀意,它又是嗖的一声窜向张初身前,替他挡住了老者袭来的这股强大无边的气息威压。 老者见状,他立即将气息威压收起,张嘴说道。 “原来如此,是他让你从沉睡中复苏的对吗?” “嗡嗡……” 魔棍内发出一道道嗡鸣声,似是在回应老者。 老者从地上站起身来,走到张初跟前,抬眼仔细的打量了张初好一阵,某一刻,他才满意的笑道。 “果然不错,是块好材料。” “老爷子,我叫张初,请问你是?” “老夫生前外号魔仙,至于我的名字,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那都是数千年前的名号了,想必至今也无人再知晓老夫了。” 老者淡然一笑,双手而立,不卑不亢的回道。 张初轻声道。 “那我就叫你老爷子吧!这样感觉亲切些。” “可以,随你吧!” 这叫魔仙的老爷子,淡然应声。 话落,他没有再和张初多说,而是迈步走到了石窟边上,抬眼环顾四周一阵沉默。 魔棍乖乖儿的悬浮在他身边,听话不已。 张初可不敢在这样的至强者面前有丝毫不敬,只能站在他身后沉默不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约莫过了有三四分钟后。 “哎!” 某一刻,魔仙张嘴一声长叹,接着他才对张初说道。 “过了数千年了,没想到流王谷还是这模样,到是外面的世界变化应该很大了吧!” “老爷子,这都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外面电脑汽车等等科技,已经很发展的很好了。” “那看来,你们现在这个年代,已经不流行炼道修仙了对吧?” “的确如此。” 张初静静应声。 魔仙呵呵一笑,表情多少变得有些失落。 眼看着魔棍内储存的半仙之力已经没有多少,不足以再支撑他的灵体出现太久,魔仙也没有再过多沉浸在失落的情绪之中。 虚幻的老手抬起,抓住魔棍,将之交到张初手中,他一脸温和的说道。 “时代在变迁,我也不可能再有重来日了,现在我把我当年的宝贝交到你手里,你以后就是它真真正正的主人了。” “老爷子,说来惭愧,这宝贝还是我从阴间借来的,我之后还得还回去呢!” “哼!当年还是我把魔棍送给阴魔那小子的呢!我也是把这送给他以后,才来的流王谷,开凿出这样一处石窟,在这里渡劫的,只是可惜了,我的仙劫最终还是没能渡过。” “阴魔?” 张初不解的追问。 魔仙皱眉道。 “这么说,现在阴间的首领,不是阴魔了?” “不是,就我所知,阴间首领已易了三次主,从最开始的阴王,到阴后,又到现在的白女。” “那这么看来,阴魔那小子也没得善终啊!” 魔仙释然应声。 张初一下反应过来。 之前白女就给他说过,魔棍是阴间前前前任老大的武器,那照现在这情况来看,白女所说的这个阴间前前前任老大,应该就是魔仙嘴里所说的阴魔了。 把这情况弄明白,张初才讪笑道。 “说来也好笑,据阴间有古记记载,老爷子你嘴里所说的这个阴魔,也并不能使用你的宝贝魔棍,所以最后只能把它当废铁一样的放在了阴间的藏宝阁里,任它锈迹斑斑。” “这是自然,要使用魔棍,实力必须在仙人境界才行,那小子应该是实力达到半仙境界,但没有踏过最后那一步,所以也无法使用魔棍的消失而去了。” “那这就奇怪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我能用魔棍呢?” 张初一听魔仙这话,他顿时不解的反问出声。 他之前可也就王者境界实力,甚至半仙境界都未踏入。 可他却是能随心意的使用魔棍,否则的话,之前对付道颠,要没有这魔棍相助,他一早就被道颠干掉了,现在又怎么会带着魔棍来到这里,还找到了魔棍的第一任主人呢! 这不由得张初不去疑惑不是? 魔仙则是偏头看着他呵呵轻笑道。 “那我告诉你,我的真实姓名吧!我姓张,单名一个魔字,所以当年大家才给我取了魔仙这个称号。” “张魔,哟!老爷子你这名字挺霸气呀!” 张初听的呵呵一笑,乐的张嘴调侃道。 他显然是一时脑袋短路,没有听懂张魔老爷子这话中精髓。 张魔无语的摇摇头,伸手一拍张初脑门儿,瞪着他没好气的说道。 “你之所以实力仅在王者境界,就能够使用魔棍,是因为你体内的血脉关系。” “什么意思?老爷子,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儿,我怎么听不大懂呢?” 张初伸手摸着后脑勺儿,一脸不解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