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补涅槃之翼并没有花费余默太多功夫,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余默已是得心应手。 梧桐神树的树叶与涅槃之翼融合后,二者完美契合,光彩照人,气势大增,一点也不亚于原来涅槃之翼的巅峰状态。 余默双手托着涅槃之翼,看着上面的纹路,正是神纹,与梧桐神树的树叶合二为一,有一种令人着迷的神秘感。 “幸不辱命,只可惜仍旧是下品神器。” 余默摩挲着涅槃之翼,暗自叹息,自从知晓还有中品和上品神器后,余默心中就多了一分期待,不知何时才能炼制出中品和下品神器。“我虽然能炼制神器,但必须要足够的原材料才行,神器可不是一般材料就能炼制出来的,因为,一切关键就在神纹上,一般材料根本没办法承受神纹的力量,那样材料就 毁于一旦,功亏一篑。” 余默暗自摇头,很清楚其中的玄机。 “啊!” 忽然,一声尖叫打断了余默的思绪,正是从隔壁传来。 余默悚然一惊,凤凰正在隔壁练功,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他如一阵风似地冲到了隔壁。 轰! 一股澎湃的能量迎面撞来,就像是一辆高速行驶的列车从他撞上来,余默直接倒飞出去,但他临危不乱,在空中稳住身体,飘然落地。 他瞳孔一缩,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幕,凤凰四周正聚集着一股澎湃的能量,虽然肉眼不可见,但他能清晰地感应到。 撞上他的就是这股能量。 凤凰置身其中,长发飞舞,衣摆猎猎作响,就像是有狂风吹拂。 她眉头紧锁,难掩痛苦之色,双手结印,乃是一个复杂的奇怪手印,竖于胸前,那股能量正是从她手印中泄露出来。 她的双手似乎难以控制这股能量,才导致能量外泄,引起这么大的动静。 余默吓了一跳,忙问:“凤凰,你怎么样?发生了什么?”凤凰也看见了余默,但面露惊慌,说:“宗主,我正修炼天神诀,引信仰之力入体,从而转化为自身的功力,但这种转化发生后,能量太过于庞大,就像是决堤的洪水,我 根本压制不住,所以才演变成这样。” “那你的身体如何了?” 凤凰苦着脸说:“我的身体仿佛要被撑爆了。” 余默若有所思,问道:“那你有练出神桥吗?” 凤凰叹息一声,苦恼地道:“没有,我才刚修炼,怎么可能练出神桥。” 天神诀和劫神诀一样,最后都会在大脑之中修炼出神桥,神桥一成,那就是步入登神之路。“不对,我虽然没修炼过天神诀,但也知道刚修炼时,不可能转化如此之磅礴的能量,这只能是快练出神桥时才有的迹象,因为,神桥就是一股精纯磅礴的能量凝聚而成的 ,而你这正是练出神桥的前兆。”余默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 “啊!” 这下轮到凤凰震惊了,不可思议地问:“宗主,你是说我这么快就要练出神桥了?”这简直匪夷所思,但余默见了太多的奇迹,而且,天神诀本就是绝世神功,不能以常理来揣度,所以,他深思之后,斩钉截铁地说:“绝无虚言,你慢慢感受,试着凝聚神 桥。” 余默的话令凤凰深受鼓舞,她本来只是尝试着修炼,不曾想一步到位,竟然直接要练出神桥。 她也是心高气傲之辈,以前和余默暗中较劲,比试谁的进步更快,修为更高,但屡次被余默压了一头,后来又甩出太远,令她认识到和余默之间的差距。 她坦然接受后,没想到天神诀又给了她希望,她心中燃起熊熊斗志,心道岂不是我又能和宗主一较高下了? 她眼睛发亮,意味深长地看了余默一眼,然后,集中注意力。 果不其然,当她试图将这股力量引入大脑中的黑狱,仿佛找到了倾斜口,能量不再向外扩散,甚至身体四周的能量重新向她的手印回流,疯狂地涌入大脑。 压力锐减,那种快被撑爆的感觉消失了。 若不是余默提醒,她根本想不到这一点,也不敢贸然将能量引入大脑,而是费尽心思地控制它,但她哪里能控制得了,最后只能导致方才的那一幕。 余默看见凤凰的变化,心中一喜,看来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她真的到了凝聚神桥的地步,只是她浑然不知,自己点拨之后,她的状况就大为改善。 余默感叹不已,凤凰初次修炼天神诀,竟然就有这么大的成就,着实超过了他的预料。 不过,他乐于见到这一幕,十分欣慰。 能量飞快地流入大脑的黑狱之中,但却一点点地堆积在黑狱入口,凝而不散,一座神桥的雏形渐渐显露出来。 凤凰一阵窃喜,没想到真被余默言中,她真的可以凝聚出神桥。 她不敢分心,全神贯注,但距离凝聚神桥尚有一段距离,这点能量完全不够,看着那个神桥雏形,她心情迫切起来。 凝聚神桥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失败,将再无机会。 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她抬头看了一眼窗外,远远地能看见始祖像,一股信仰之力正从始祖像上向她飘来。 “我还需要更多的信仰之力,这才能转化出更多自己的功力。” 她一鼓作气,疯狂地催动天神诀,真元沿着天神诀的路径在经脉中游走,激发出巨大的潜能,将远处的信仰之力飞快地吸引过来。 呼! 一个个旋涡在她身体表面浮现,飞速旋转,信仰之力正从旋涡中流入她的体内,这一幕十分震撼,引得余默啧啧称奇。 “天神诀果然非同凡响,这吸收信仰之力的速度丝毫不比劫神诀慢。” 突然,他灵光一闪,脑海中冒出了一个疑问。“那位前辈为何要创造天神诀和劫神诀两种绝世神功呢?显然,天神诀的适用范围更广,而劫神诀对修炼人的限制太大了,必须拥有足够多的劫力才能修炼,我这么久一来 ,还从来没遇到和我情况相似,欠下几世情债,累积这么多劫力的人。” 余默摇摇头,根本猜不透当初前辈的复杂心思。 “或许,只有前辈自己才知晓,我擅自揣度,根本猜不透。”他无奈地苦笑,暂时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