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志难以置信地望着秦校长,却见秦校长满面寒霜,他着实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辩解的话到嘴边却没机会说出口。 因为,秦校长一挥手,就让他滚蛋了。 “蒋老师,你先下去。” 说着,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一会儿再和你算账。 别看蒋正志对余默耀武扬威,但在秦校长面前就是老鼠遇见猫,乖的不得了。 蒋正志神色复杂地看了余默和凌瑶一眼,心有不甘,可还是乖乖地下了高台。 “哦……” 人群中传来一阵喝倒彩的声音,蒋正志的脸唰的一下红的像猴子屁股,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下去。 他怒火中烧,眼角余光瞟了一下余默,咬牙切齿,暗道:“余默,你给我等着,好戏还在后头。” 秦校长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继续为这件事纠缠,他一副公正无私的表情,拍拍余默的肩膀,安慰几句,便马上宣布解散。 谁也没料到这一场看似凶险的风波,竟然虎头蛇尾的落下帷幕,但看着余默和凌瑶二人,所有人眼睛一亮。 倒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至少发现了凌大校花的秘密,原来,她和这个叫余默的小子关系这么好。 大家都记住了余默的名字。 不少人窃窃私语,打听起余默的消息。 只可惜,余默入学快两年,并没有耀眼的表现,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弄清楚了这些情况,不少人大跌眼镜,捶足顿胸,大叫老天不公。 为什么这小子可以受凌瑶的青睐,而自己却没有这种狗屎运。 高台上,只剩下余默和凌瑶二人,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异样的气息。 凌瑶情不自禁地回忆起梦中的场景,古装白马,风流倜傥的余默,与如今站在她面前之人有天壤之别。 但她却发现了二者的共同之处,眉宇间的执着与桀骜有七八分相似。 余默也怔怔地望着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弥补情债的事——爱她、宠她、护她。 若说先前他还有一些犹豫,可此刻四目相对,如此近距离地面对面,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馨香。 他的心动了。 “不说爱她,宠她,至少我可以保护她,这样也可以弥补一部分情债吧。” “对,以后就一直保护她。” 余默打定了主意。 念头刚起,一丝劫力就从穴道中冒了出来,他吓了一跳,难道这个时候,劫力要爆发了? 然而,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劫力并没有爆发,这一丝劫力与以前的劫力大不相同,竟然不会令他产生不适感。 “这是化解后的劫力。” 他眼睛一亮,立刻就发现了端倪,又惊又喜。 “如此看来,我的这个想法是对的,难道有一个这种念头,竟然也可以化解劫力?” “是了,爱一个人其实除了行动之外,更重要的却是内在的心意,就像我现在想保护她,这是心意的转变,自然而然就可以反映在劫力上。” 他大喜过望,以前自己想的那么困难,不知如何化解劫力,原来这么简单。 “若是我保护了她一次,恐怕还会化解更多的劫力。”他笃定地想到。 他竟然有些迫不及待了。但立刻又纠正了这个荒唐的念头,自己怎么能为了保护她,就想她遇险呢。 这太不道德了。 他默默地谴责了自己一番。 “余默,你怎么了?”凌瑶见余默看着自己出神,心头一凛,却没有反感。 若是其他人这样看她,她早就心生反感了。 余默不一样,那清澈的眼神似乎格外不一样。 “没有欲望!”她发现了其中的区别。 其他不少人看她的时候,眼神中都充斥着欲望,虽然有人极力掩饰,可还是没有逃过她的双眼。 她在唐京眼中没有发现这些龌蹉的念头,反而清澈如水,似乎他心中坦坦荡荡。 余默如梦初醒,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讪讪一笑:“哦……我没什么。” 看着他不好意思的样子,凌瑶反而忍俊不禁,嘴角勾起一丝迷人的笑容。 余默心中一动,暗赞一声好美。 台下的人眼珠都差点瞪出来,凌大校花竟然对这小子笑的如此迷人,为什么不是自己站在她面前。 “凌瑶,谢谢你。”余默真心实意地说道,“若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收场。” “没有我,你也会有办法收场。”凌瑶笃定地说。 余默哑然失笑,他自己都没这个信心。 “余默,你昨天走的太快了,好像怕我一样,没想到这次被我抓住了吧。”凌瑶语气一转,有几分俏皮,甚至小得意地说。 昨天,余默拉着妹妹,快速消失在凌瑶眼前,令凌瑶十分郁闷,莫非自己那么恐怖,竟然让他如此迫不及待地想离开? 要知道,其他人巴不得多和她说几句话,哪里会像他这样避之唯恐不及。 余默尴尬无比,脑筋急转,终于想到了一个勉强合格的解释:“我是急着给妹妹找房子住。” “你给妹妹找房子?”凌瑶吃了一惊,对可爱的余玥印象十分深刻,“找房子做什么?” 余默并没有向她提及自己的经历,也并不打算说出来,这是自己的家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没必要到处宣扬。 “我妹妹要在市里住下来,所以,必须给她先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总不能一直住在旅馆。”余默简单地解释道。 “你昨晚就是在旅馆陪她吧?”凌瑶问。 余默点头。 凌瑶突然沉默了,眼神变幻不定,深深地看了余默一眼,眼睛一亮,问:“余默,你对房子有要求吗?” “呃?”余默愣了一下,诧异地问道:“什么意思?” “我是问你她对住房有不有什么要求?”凌瑶重复道。 余默不假思索地说:“只要可以遮风挡雨,而且有安全保障,这就足够了。” 凌瑶嘴角一扬,笑意更浓,高兴地说:“那你不用去外面找房子了。” 余默呆呆地望着她,不明所以。 凌瑶哑然失笑,他这个样子与昨天判若两人,一个有些木讷,一个杀伐果断。 这真是同一个人吗? “真是有趣的人。”凌瑶心中感叹,对他的兴趣越来越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