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爷子觉得丢脸极了,这个时候正在气头,这样的事如果传了出去,这让他容家的脸往哪儿搁? 喋喋不休地,他还在炮轰,“婚礼又是怎么回事?家里差那点钱吗?还是缺人手?” “婚礼时间是仓促,可筹备的事我让你插手丝毫没?” “昨天准备工作已经紧急展开,邀请电话都一个个打出去了,现在招呼不打一声,不办了,原因也没个,这让人家怎么想?” “你说举办举办,你说取消取消!容景墨你怎么不天?” 拐杖“啪嗒”“啪嗒”地跺着地板,容老爷子烦躁地在大堂里踱着步子,连着转了好几圈,炮轰容景墨炮轰得口干舌燥。 然而,一侧过头,却发现对方依旧在和手的笔记本作战,指尖啪嗒啪嗒地敲击着键盘。 明显的,自己的话,在他眼,连个屁都不算,一字没理! 容老爷子气得一股热血噌的往脑门一涌,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容、景、墨!”大堂里响起一声愤怒的咆哮,响彻整个容家大宅。 白星言衣着整整齐齐地坐在容景墨的卧室,还在沉思怎么解决领证这事。 从相亲到进入容家,前后也才不过一两天的时间而已。 现在的她,已经是容家的人了,从此身带了容家的标签。 她回国前想了千万个搅黄这次相亲宴的点子,但没想到一个都没派用场。 白家是什么样的家庭?不过勉强能挤进c市流的小企业家而已。 白家是不可能抗衡得了容家的。 白星言也没那能耐如法炮制容景墨的手段,把他带去民政局,强制他签下离婚协议。 容景墨对这桩婚事的认可,是一张天罗地,让她退无可退。 白星言想来想去没想出有效的方法来。 婚姻已成事实,目前,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起以后该怎么办,她首要应该考虑的问题,似乎是怎么把今晚度过去。 “二少爷晚点会过来!”女佣之前的话复读机似的一遍遍回响在她耳边,一想到容景墨那张脸,白星言忽然紧张了起来。 衣着整整齐齐,纽扣甚至刻意保守地往扣了一颗,端端正正坐在沙发,她提着心安静地等。 然而…… 直至第二天早晨醒来,容景墨的身影,始终未曾在卧室出现。 大概在惩罚她婚前一夜的逃离行为,新婚之夜,他故意没出现在房,想给她难堪。 一般女子才刚结婚被冷落,确实会难堪至极。 然而,白星言却是松了口气。 他没来,正趁了她的意。 房间里,徐徐花香传来。 虽然婚礼被容景墨取消了,但是,卧室是提前布置好的,按照新房的样子,玫瑰花瓣铺满了一室。 白星言失神的环顾了眼周围,忽然有点恍惚。 折腾了两天,她最后还是进了容家…… “少夫人醒了吗?七点半得去大堂见老爷子和家里其他长辈!八点早餐得和家里人一起用。” 门外,女佣的声音传来,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