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言的协议,条条款款列了很多,但确实没有不能容景墨说的这一条。 可离了婚,不同房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白星言有些恼,可偏偏,对于容景墨的话,又无从反击。 容景墨傲慢地扬了扬唇角,带着她大步往主卧室方向而去。 踹门,进屋,脚尖将房门带,他转去了浴室。 人都已经走进去,收住脚步,冷不防探出半截身,“**今晚是洗还是不洗?” 目光探向她,他悠悠地问。 这个季节是夏天,还是盛夏! 白星言今天忙了一天,身汗水不知道流了多少,脏兮兮自己都嫌弃,不洗像什么话? 容景墨看她的反应,知道了她的答案,勾着唇角,又飘来一句,“要不要一起?” 回答他的,是白星言咚的一记枕头,“容景墨,你还能更厚颜无耻点不?” 没击,飞过去刚好落在容景墨脚边。 容景墨抽了抽唇角,不气不恼,“只是询问而已,**不用这么激动。” 淡淡地丢给她一句话,他转身进了屋。 之后是哗啦啦啦的水声。 他洗澡的速度一向很快,四五分钟把洗漱全部搞定,出来后,浴室让给了白星言。 锦园的房间,所有的一切还保持着白星言离开时的样子,属于她的东西,全部都没动过。 衣服也全在。 白星言打开衣橱,翻找睡衣的时候,透过微微敞开着的一个抽屉,忽然瞥见了当初老爷子送给她的那条项链。 项链还静静地躺在抽屉里,没有任何人动过。 属于她的东西,依旧属于她。 这条项链可是代表着容家少夫人身份和地位的项链,没还回去,那说明,现在的这个位置,还是她的。 白星言斟酌着改天得找个时候亲手交给老爷子,啪嗒将抽屉关了。 捧着睡衣,她转去了浴室。 她洗澡的速度很慢,本来慢,今天更慢,进去了大半个小时都还没出来。 容景墨躺在床,脑袋枕着手臂,听着浴室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心思烦杂。 过了今晚,两人又会是几天不见? 白星言出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 都已经进了这间房,她倒没继续扭捏,摸索着爬床躺在了他身侧。 屋子里点着一盏起夜灯,灯光微弱。 容景墨没什么睡意,全程一直盯着她在看。 白星言侧了侧身,当没看到他的目光,裹着被单继续睡起了自己的。 卧室里,短瞬的沉默。 冷不防的,容景墨的声音忽然响起,“今晚,其实我是故意的。” 顿了顿音,他的音调很缓,“故意把整场宴会的时间拖晚,故意让宝贝先回锦园,故意去的楼下的客厅。” 白星言背对着他的身体微微地僵了僵。 “目的,只是想把你留下来。”他的嗓音,好听极了,夜晚万籁俱寂的时候轻轻地在耳边响起,带着淡淡的沙哑,像是陈年的佳酿般醉人。 “只想,能多看看你,多看看。” 白星言闭着的眼睫微微地颤动了下,然而,依旧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