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甚至都没阻止白星言哭,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的肩安抚。 白星言哭得伤心极了,那么鲜活的一个人,早晨还因挖到一颗钻石,高兴得像是捡了糖果的孩子似的送给她。 这才过了多久,走了! 再也不会回来了! 活生生的一条命啊! 白星言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受,哭了多久,自己都不知道。 容景墨安慰她说,所有走了的人,只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维尼这么单纯善良的人,梦境一定会很美好。 梦里有斑斓的色彩,阳光不似撒哈拉般强烈,有各种各样绚烂的花,景色一定很美。 白星言趴在他怀里,抽噎了好一会儿,和他一起找到维尼所在的地方,两人顶着烈日,用手把维尼葬在了撒哈拉。 所有的事情做完,已经入夜。 车坏了,靠走,不知道得走多久才能走出去。 容景墨和白星言商量了下,当晚依旧留在了沙漠过夜。 今晚的白星言,大概是哭累了,话很少。 坐在火堆前,失神地望着夜空,一个晚,她几乎没说过两句话,也不睡觉。 她的眼睛还很红肿,哭太久所致。 容景墨一条手臂将她搂过,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下。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地搂着她,陪着她一起把维尼的事消化。 天快亮的时候,白星言大概是撑不住,倚着他小睡了会儿。 她睡觉的时候,两只手将容景墨的衣服拽得很紧,像是通过这样的方式,两人能牢牢在一起。 容景墨静静地看着这个样子的她,心疼得不得了。 今天走的是维尼,她已经伤心成了这样。 如果,哪天,他出了什么事,她的心里该有多痛? 容景墨只是想着,心忍不住抽疼了下。 和白星言相互依偎着,小睡了会儿,九点多的时候,他带她在沙漠寻找起了路。 容景墨昨天找白星言的时候,沿途把自己经过的地方,全画了s型的曲线。 经过一个晚,被沙掩埋了部分,但还是能看到一些。 沿着他所留下的记号,回到昨天他停车的地方,拉开追赶的人开来的车,容景墨载着白星言往沙漠外而去。 白星言坐在车,手捧着维尼昨天早晨送她的钻石,手心滚烫滚烫的。 这是维尼留给她的唯一礼物,如同他的心脏一样的赤诚。 白星言将钻石捏紧,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口袋,擦干眼角的泪,抬起脸庞的时候,她的目光清明了不少。 她的命,是维尼拿生命换来的。 她要振作起来,好好活着,不辜负维尼的期望! 侧头看了看身边的容景墨,她问,“昨天那群人怎么样了?” “全都解决了!”容景墨淡淡应了她一声。 白星言怔了怔。 容景墨俨然自己什么也没说话,淡定地继续开起了车。 冲出沙漠,回到信号稍微好点的地方,白星言拿着容景墨的手机,给霍加夜打了次电话,没打通,又打给了霍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