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言侧过头,盯着他身后看了看。 瞥见依旧没离开的容景墨,她愣了下。 容景墨迈着修长的腿进屋,一把将亚瑟抱起来,带着他走出了房。 将他搁置在沙发,容景墨观察了会儿他的状况,确定他已经没大碍,心里有了些底。 白星言出来后,已经把餐桌摆好。 没管容景墨,她呼唤了声亚瑟,“宝贝,过来吃晚饭!” 她压根连碗都没给容景墨准备,哪知,亚瑟却牵了牵身边容景墨的手,稚声稚气的叫了他一声,“爸爸,一起呀!” 容景墨瞥了白星言一眼,站着没动。 亚瑟大概知道了他的顾虑,手怏怏垂下来,没有强求。 背转过身,一步三回头地看了看他,亚瑟来到白星言身边,自己爬了餐桌。 白星言把儿童汤匙递给他,挨着他坐下,此后监督着他一口接一口地喝起了粥。 从头到尾,她的目光没看过容景墨一眼。 容景墨也很自觉,白星言没叫,他没过去。 俨然客人似的,在沙发等着母子俩把晚餐解决完,之后的他又陪着亚瑟玩了会儿。 他留下,似乎从头到尾真的只是不放心亚瑟,怕他胃没完全好起来,稍微吃点东西,昨晚的状况又复发。 并且和孩子约好,连着的几天,每天都会过来看他。 在白星言的家,陪着亚瑟到了晚十一点,容景墨自觉地拿了自己的外套想出门。 白星言站在客厅,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移动,看着正在穿鞋的他,眼里挣扎了下。 容景墨弯着腰,还在穿鞋。 把鞋带整理好,正准备迈开腿往屋外走,身后的白星言忽然叫住了他,“如果只是不放心亚瑟,那留下来吧!” 容景墨背对着她的身体僵了僵,都已经迈出去的一条腿收了住。 脸庞缓缓抬起来,他似乎有些不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只是因为亚瑟而已。”白星言解释了一句,拉开自己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容景墨听着耳边传来的关门声,脸部曲线不自觉地柔化了些…… 白星言叫住他,确实只是因为亚瑟的原因。 容景墨不管怎么说,始终是孩子的父亲,对亚瑟有一半的责任。 白星言担心亚瑟的情况不稳定,昨晚那样的情况再次发生。 她只是一个人,家里又没车,万一哪天亚瑟半夜又生病了,她背着出去又找不到车该怎么办? 有容景墨在,两个人,算遇任何问题,有个人帮忙,不至于落得像昨晚那样的狼狈。 经历过一次昨晚那种濒临崩溃的绝望,白星言真的有阴影了。 她怨容景墨,但是,在亚瑟情况没完全稳定这几天,为了儿子,她可以暂时抛开两人之间的恩怨。 回房后,白星言洗了个澡,躺在自己的床,昏昏沉沉的酝酿睡眠。 刚睡了没一会儿,厨房里似乎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 很小很小的声音,悉悉嗦嗦,像是老鼠! 老鼠? 白星言脑袋慢慢地反应了下这词,睡意瞬间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