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沁晨背对着他的身体僵了僵,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听见的。 容景墨目光放空在前方,脸半点表情也没有,“不管有没有小白,我们,永远不可能!不想我和顾家撕破脸的话,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容家!” 顾沁晨的手拳头捏得紧紧的,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击了下,之后只剩下空荡荡的回响。 他怎么能对她说这种话? 她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的关系,也一直很好! 如果不是和白星言结婚,容景墨压根不会对她冷淡! 觊觎他的女人很多,可除了她,还有哪个女人有她这么了解他? 可现在,因为一个白星言,他和她变成什么样了? 顾沁晨的背脊挺得直直的,33度的夏天,风吹在脸,明明热得很,然而,却只让她感觉冷。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的嗓音像是从遥远的空谷里飘来。 “遇见她之前,我的心,是死的。遇见她之后,我的心,因她而活。她在,我的心在她身。她不在,一个心都枯死的人,心里也装不下其他女人。”他的目光很空,回答简单明了。 顾沁晨拳头捏得更紧了。 他的意思是,横竖他都不可能对其他女人有半点感觉? “她有哪点好?”颤抖着身,顾沁晨一字一字地问。 “她哪里有,我知道好,和你无关。”淡淡丢给她一句话,容景墨没有多聊的意思,迈着修长的腿,径直去了锦园。 白星言刚嫁进容家那会儿,才刚刚过了冬。 现在已经进入夏季。 时隔一年,现在的锦园,已经繁花似锦。 成片的玫瑰花,全开了。 大片大片的樱花林,前段时间刚刚谢了花瓣。 当初她在锦园种下的葡萄藤经过这些时间的抽长,已经爬满了搭建好的栅栏。 翠绿的果实,一串串挂在枝头,娇艳欲滴。 容景墨在花园里站了会儿,目光定格在葡萄藤跳跃的光影,目光有些失神。 明明人都已经走了,却给他留下这么多的回忆。 白星言,你是不是纯心的? 容景墨最近每隔一段时间会回容家住一会儿,其余时间则住在白星言的公寓。 他私生活,这么两个地方往返。 在容家呆了一个午,下午的时候,回到景皇,拿起桌的件,刚处理了一会儿工作,许诺咚咚咚地敲起了门。 “二少,有快递!” “进来!”容景墨丢给他两个字,继续埋头处理起了工作。 许诺径直来到他身边,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将手的件夹推给了他。 背脊挺得直直地站到一旁,斜着眼,他在暗自观察容景墨的反应。 法国寄来的,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容景墨盯着面陌生的邮寄地址看了好一会儿,把件夹拆了开。 依旧是离婚协议。 白星言让人帮忙寄来的。 容景墨只淡淡扫了一眼,瞥见离婚协议几个字,胡乱揉了一把,将纸张揉成团,他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