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年的时候,其实这些问题她想过。 她想对他说,容景墨,我们一直这样下去吧! 可是,现在,所有的话全被迫咽在了喉咙。 他有没想过,和她结婚以来,因为顾沁晨,她和他有过多少次不愉快? 她要求过他多少次永远和顾家不相往来? 然而,他的答案,一直都没改变过…… 白星言的心,像是被人捧着从高高的地方摔下去,啪嗒一下,摔得粉碎。 “走吧!”不知道病房现在是什么情况,容景墨走在前面先她往屋内而去。 白星言在走廊站了很久,任由着尽头的风一股股地吹在身,全身都是冷的。 跟着他进去后的她,忽然沉默了不少。 之后的一个白天,她没再说过一句话。 病房里人很多,顾沁晨和莫云细细碎碎地在聊着天。 顾沁晨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莫云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手背,将她往自己的位置拉了拉,两人的关系,俨然母女。 老爷子拉着容景墨的手,絮絮叨叨地在念叨早点要个孩子的事,让他算走也走得了无遗憾。 容锦弈坐在不远处,目光淡淡向着白星言的方向扫了一眼。 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他淡淡地问,“星言,你有没什么想说的?” 白星言抬起半点血色都没的脸庞,觉察出了他话里有话,然而,却面不改色吐出两个字,“没有!” 容锦弈愣了愣,反倒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了。 一大群人在病房呆了一天,晚十点过,容司令夫妇,容悦,小包子还是照样回了莫家。 容锦弈也连着在病房呆好几天了,不眠不休的。 容景墨怕他扛不住,和他商量了下,决定后面几天,兄弟俩一人在医院守一夜。 十二点的时候,容锦弈开着车离开医院,也回了莫家。 病房里一时之间只剩下白星言,顾沁晨,容景墨。 老爷子的情况还是很不稳定,但是刚进来的两天已经好了很多。 病房里三人轮流,一刻也没松过人看护。 容景墨对老人家的病一直不放心,半夜的时候,大概烦躁得睡不着,去了值班室找医生了解病情。 他离开的时间有点久,半个小时都没回来。 老爷子在沉睡,呼吸声浅浅的,状态似乎还算稳定。 白星言作为一个孕妇,在医院守了几个晚,其实体力有些撑不住。 坐在床边,手撑着额头,她眯着眼睛,稍稍打了下小盹儿。 顾沁晨静静地看着昏昏欲睡的她,手将手心掐得很紧。 滴答滴答! 病房里,输液的声音,寂寂响起。 旁边摆放着的是心电监测仪。 屏幕,心电图,似乎出现了点异常。 白星言脑袋很沉,闭着眼,没有觉察。 顾沁晨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旁边的心电监测仪,手心汗水都沁了出来。 房间里,死寂。 静得只剩下三人的呼吸。 顾沁晨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站了起来,“我肚子饿了,出去买买夜宵!你好好看着,别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