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凉薄。 绵长的雾色,笼罩着容家的整个花园,朦朦胧胧。 容景墨慢条斯理地走在花园的小径,穿过长长的园林,来到锦园时,锦园灯火通明。 这个点已经很晚了,半夜,他连着又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头晕。 看到锦园的灯光,他一时没想多,只当老爷子撞他回来后,让家里哪个值夜班的保安过来帮他打开的。 推开花园的门走进去,楼,他径直走向了主卧室。 主卧室里没有灯光,房间里暗黑的分辨不清事物。 容景墨也懒得开灯,身的外套随意往旁边的沙发一丢,凭着直觉,他摸索着来到了床前。 一片昏暗,被单里有微微的拱起。 容景墨坐了太久的飞机,累,没太留心。 掀开被单,摸索着想要床,却在指尖触碰到某处柔软时,所有的意识全数归位,整个人困意被驱赶了一半。 身下的触感,温软得不可思议,带着淡淡的馨香。 像是一堆铺满了整张床的花瓣,光洁,细腻,又柔软。 意识到自己**的是什么,容景墨脑袋轻轻地炸了下,碰触到身下物的指尖像是带了电,一股股电流透过修长的五指传递至身体的其他血管,瞬间让他整个人也跟着沸腾了起来。 白星言身的味道,他太过熟悉。 哪怕屋子里全黑,一丝光亮都看不见,他也能精准的辨认出她来。 曾经每天晚躺在一起的人,身的每寸肌肤他都摸过,他怎会辨认错她? 容景墨今天回来,其实只是因为景皇的一点问题需要处理,回国前没和家里任何人打过招呼。 他的回国,突然而然,纯属意外。 甚至不在自己的计划内。 回国后,进入自己的房间,却碰她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床,容景墨怎么都没料到。 白星言才睡着了一个多小时,这个时候的她脑袋很沉,像是深陷在巨大的漩涡。 迷迷糊糊她感觉到了房里似乎有人进来,但是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梦里。 想要睁开眼睛,然而,眼尖动了动,又懒了。 身体稍稍侧了侧,她又睡了过去。 容景墨的身体还保持着准备床的姿势,手依旧停留在她身体的。 指尖缓慢地沿着她的身体曲线移动,轻轻地触摸着她每一寸的身体构造,容景墨身体里打从和她离婚后掩埋的某些冲动,在慢慢的复苏。 一瞬之间,好似所有冰冷的血液都沸腾了似的,容景墨的手辗转往复地停留在她身,贪恋地触碰着她每一寸的柔软,没舍得移开。 梦里的白星言似乎有些不舒服,身像是被无数次蚂蚁咬着,痒得难受。 大概是曾经这样的事发生过无数次,梦里一时忘了自己和容景墨分居的事,她忽然抬起手啪嗒地拍打了容景墨一下,“容景墨,你别闹!” 娇滴滴的声音,媚到了骨子里。 软软的,柔柔的,和曾经无数次她躺在他身下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