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伤心极了,像是受到惊吓的孩子,这么坐在车,有一个人呜呜地哭了很久。 这是霍加夜第二次看到白星言哭,第一次是因为容景墨。 平日里,工作干脆,利落,办事风格硬净得丝毫不输男人的一个女子,这个时候,竟然在他面前哭得这么伤心。 霍加夜心情异常的复杂,因为白星言的眼泪,也因为她今晚这样的遭遇,是在为他公司做事出的事。 白星言的眼泪还在啪嗒啪嗒的掉,霍加夜坐在她旁边,这么安静地陪着她。 等到她哭得差不多,他开着车缓缓离开了酒店的停车场。 白星言坐在他的身侧,似乎还没从刚的事回过神,表情木然。 霍加夜不喜欢看到这个样子的她,把车速度加快,载着她一阵风似的远离事发地点,他没问白星言住哪儿,而是载着她去了自己住的酒店。 领着她进去,回到房间,他转去浴室,毛巾沾水后走出来递给了她,“把脸先擦擦!” 白星言木然坐在阳台,没理会他的话。 霍加夜眉头皱了皱,绕到她面前,拿着毛巾想要帮她擦拭,白星言好似忽然回过了神。 定定地盯着他看了几秒,她将他手的毛巾夺了过来。 地垂下脸庞,她有些狼狈地擦起了自己的脸。 霍加夜挨着她坐下,两个人坐在一方长椅,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起了天,“找个男助手吧!去哪儿都有个人陪着,也不用担心遇今晚这样的状况。” “嗯。”白星言麻木地应着他。 “娱乐圈,这样的事很多,但是,你并不需要习惯。”霍加夜目光定格在她的脸庞,在她红肿的眼睛看了几秒,他提醒,“记住自己的身份只是经纪人,经纪人只需要负责自己身份该做的事,下次再遇这种不规矩的,立马扭头走人!” “嗯!”白星言僵硬又应了他一声。 两个人在那之后又聊了会儿,霍加夜考虑到白星言今晚应该很累,没另外找酒店,把房间让给她后,自己另外开了一间。 …… 容景墨事发时所在的位置离白星言当时在的停车场有点远,开了四十分钟才赶过去。 抵达的时候,林森刚刚从昏迷醒过来。 容景墨手机里拨打着白星言的电话,循着她的手机铃声找过来,最后目标锁定在了林森的车。 林森脑袋还昏着的,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看到门外站着的容景墨,他愣了愣。 容景墨目光定格在他车内的,角落里,白星言的手机还在不停嘟嘟嘟的震动,屏幕闪烁的光折射在林森的脸,将他的脸部映得有些惨白。 “她在哪儿?”冷眼看着他,容景墨逼问。 林森脑袋吃了挨了一记手刀,这个时候还痛着,没反应过来他的话。 “她在哪儿?”容景墨声音里的冷厉,像是刺破空气的利刃,陡然寒了几分。 林森顺着他的视线往白星言的手机方向看过去,脑袋轰的一下,像是挨了一棒,忽然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