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紧紧握着白星言的,他说得苦口婆心。 白正南是一直满意容景墨的,打从白星言和容景墨婚后第一次回到白家开始,他对容景墨这个女婿没话说。 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父亲,和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担心着儿女的终身大事。 这个时候的白正南想了很多,白星言和容景墨离婚,一个人带着孩子辛苦,以后如果改嫁,会遇怎样的人也不知道,对她会不会不好?对孩子会不会也不好?能不能找到一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所有的这些担忧,现在的白正南半点看不清楚,每次一想起,心里开始难受。 对他而言,与其找个完全看不到未来的人,还不如选择容景墨。 至少,白星言对容景墨知根知底,容景墨待她好不好,她自己心里有数。 只有她和容景墨在一起,白正南心里的石头才能落下来。 白星言安静听着他的话,从头到尾什么都没说。 白正南的一番话,她听进去没,白正南不知道。 “爸爸的话,要听听,爸爸走过的路你长,看人你看得准。”白正南怕她不当回事,继续劝说。 “爸,我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别想太多,目前把你的病养好最重要。”白星言拍了拍他的手,安慰了一句,站起身帮他倒水去了。 容景墨是在十来分钟后进来的,手拎了个药袋。 进屋后,把药放下,拿着笔,他一样样在瓶身做起了标注。 大概是怕白星言粗心,弄混,哪种药一次几颗,一天几次,他全给她写得请清楚楚。 白星言在旁边安静的看,看他飘逸的字体,心情复杂。 白正南出了事,他似乎白星言更像白正南的儿女,什么事都他揽着。 相对而言,白星言倒更像是来探望的,闲着站在一旁,看他忙忙碌碌。 容景墨把每瓶药备注完,侧头和白正南聊了起来,“医院已经开始找合适的心脏源了,爸你别担心,手术会成功的。” “嗯。”白正南点了点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僵硬站在一边的白星言,心里说不出的感慨。 他现在都还记得两人婚后第一次来白家时,容景墨把白星言当孩子似让她坐肩的画面。 那么温馨的一对小夫妻,这才两年的时间,怎么成这样了? 白正南想得心里难受,强迫自己不去想,他开始催促起了人,“好了,你俩也在这里呆够久了,都回去!回去!回家里好好洗洗,休息休息。这里让亦沉来照顾好。” “爸,我没关系。”白星言不放心。 “我说回去!”白正南吼起了她。 白星言被吼得愣住,有些为难。 “回去吧,回去好好睡一觉,我留下来。”容景墨看了看她疲倦的脸,有些心疼。 有他在,白星言是放心的。 容景墨照顾人,可她照顾周到得多。 白星言再次看了看白正南,又侧过头盯着容景墨看了看,最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