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这一进入急诊室,几个小时都没出来。 容景墨抽取血样后,没做任何休息,陪着她站在急诊室外一起等待。 乔然也在。 作为孩子名义的母亲,她不在说不过去。 莫家老爷子途又打了几个电话,让白星言把亚瑟带过去一起吃饭。 白星言压根提都不敢提亚瑟现在还在抢救的事,只能含糊地以自己还在忙为理由拖延。 几人等待的功夫,傍晚发生的交通事故,已经出了调查结果。 事发的原因是,据目睹整场车祸的路人猜测是因为下雪天地面路滑,肇事车辆为了躲避另一辆开得过快的车,试图拐弯。然而,一时速度没控制好,失控撞破护栏,撞了人行道的孩子。 肇事车辆损伤严重,车主当场身亡。 所发事故的路段没有摄像头,具体原因,交警也无法查到,只能从路人转述的了解状况。 白星言现在完全没心情听这些。 她只关心亚瑟度过危险没。 容景墨站在急诊室外,目光定格在白星言忧心忡忡的脸,似在沉思着什么,表情严肃。 白星言压根无暇去掩饰,脑子里装着的只有亚瑟。 她的担心,毫不掩饰。 丝毫没有发觉,自己今天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一个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人,对一个孩子的在乎。 亚瑟在几个小时候被推了出来,小小的身体躺在病床,脸色苍白,眉头紧拧,半点也没有平时的生气。 白星言在孩子出来后,急着围过去,守在亚瑟身边,目光此后再也没从他脸移开。 亚瑟是大失血,容景墨今天输的血有点多,虽然体质一直很好,可突然输出那么多血,脸色也很不好看。 然而,打从他走出输血室到现在,白星言却是瞧都没瞧过他一眼,更别提关心。 她关心的,从头到尾,只有这个孩子。 容景墨盯着她看着看着,胸的怒意,再次被燃了起来。 他吃这个孩子的醋了,很吃醋。 虽然觉得一个大人吃一个躺病床孩子的醋很讽刺,可他是吃了。 白星言对两人的态度,也太过鲜明了。 乔然也发觉到了白星言似乎过度了点,怕她和亚瑟的关系暴露,好几次忍不住推了推她。 白星言像是被人敲了一棒,斜睨了眼身后眼睛里熊熊燃着火,像是下一秒要剥了自己的容景墨,她的脑子忽然清醒了。 几秒的尴尬,站起身,她镇定自若地倒了杯热水给他,“你还好吧?先坐坐,晚点我送你回去!” 她只是担心他自己开车,缺血严重的话出事故。 哪知,容景墨却听偏了她话的重心。 只当她在赶人,容景墨本来不好看的脸,这下更黑了。 白星言一愣,惊觉自己说错话,立马改口。 “今天地面滑,还是别回去了,要不一起留在医院吧!” 容景墨目光凉沉沉地看着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白星言被他看得浑身像是扎了刺似的,不舒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