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予漠离开之后,腾姐道,“夫人,我带您参加一下主卧,顺便看看您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好。” 主卧和公寓整体的装修风格一致,顾清幽挺喜欢的,只是,那纯黑色的窗帘让暮滢不是很喜欢,因为这遮挡了房间大部分的光线,要是能换成若隐若现的白纱窗帘,那就非常完美。 因为这样不止能让整个房间变得梦幻一些,还能够看到外面的泳池,那会非常有情调。 “腾姐,你替我准备的所有私人物品,我都挺喜欢的,所以没什么要添置的,不过那窗帘我想换了。” 腾姐听闻,微微皱眉,“夫人,我知道您觉得那窗帘的颜色太过厚重,但关先生畏惧强光,他睡觉需要这样暗色的窗帘。” “他畏惧强光吗?”这点暮滢倒是不知道。 腾姐点头,“是的,关先生要是休息,窗帘是一定要拉上的。” 暮滢纠结,“可是这黑色的窗帘着实难看。” 腾姐道,“如果夫人坚持要换掉的话,我这就去拿下帘子,让人明天送新的窗帘过来。” 暮滢思考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算了,我找时间问过漠,再看是否能换吧!” “好的。”腾姐退了出去。 暮滢随即坐在床沿,再细细地环顾一眼这卧房。 她知道这里关予漠不常住,因为关予漠最常呆的地方就是澳大利亚他买下的那个小岛和暗天使总部。 可是这里依然有属于关予漠的生活痕迹。 比如关予漠从来不喜欢床头柜上放任何东西,这里的床头柜上,果然连台灯都没有,光洁如新。 又比如浴室里的洗漱用品,从她认识关予漠起,他就一直都只用这个牌子的洗漱用品,从未换过,这也说明他这个人比较执着。 暮滢想起刚才好像没有看过衣帽间,于是从床上起身,去了衣帽间。 没想到,这里的衣帽间跟她在暗天使总部看到的他卧房里的衣帽间是一样的,本就为数不多的几身衣服,从西装到衬衫居然几乎都是同一款式,只是颜色不一样。 暮滢皱了下眉头,决定到时候好好为他填充一下这衣帽间。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下来,暮滢饿了,准备去厨房看看腾姐她们今晚准备了什么晚餐,却不经意地听到年轻女佣和腾姐的对话。 年轻女佣道,“夫人好年轻,好漂亮,跟关先生好般配。” 腾姐回应,“也挺好说话,本来想换窗帘,我说关先生畏光,也就打消了念头。” “嗯,本来还以为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会比较难伺候呢……” “别说了,在这里谈论主人不好。” “是。” 暮滢不禁一笑,顿时对关予漠请来的这两位佣人有了好感。 晚餐,腾姐和女佣烹饪了香味四溢的中式菜肴,暮滢坐在餐桌前,由于这几天为了装作失去孩子难受的样子,一直没有好好吃一顿,现在早已经被美食诱惑得饥肠辘辘。 但现在还不能开动,因为腾姐在给关予漠打电话,问关予漠是否回来用晚餐。 果然,关予漠不回来。 暮滢早就料到,在腾姐挂断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开动。 …… 巴黎的夜景美得醉人,暮滢坐在卧房落地窗的地板上,沉浸在这样的美景中。 如果她和关予漠是因为相爱而结婚那该有多好…… 夜晚的时候,他们就一起坐在这里,她偎依在他的怀里,他抱着她,欣赏这样美丽的夜景,这是一副多么幸福的画面…… 暮滢的脑子里正在构建这样的画面,不想,一记敲门声传来。“夫人。” 听到是腾姐的声音,暮滢回过神,回应,“我在。” 腾姐恭敬地道,“衣帽间里有我为您准备的泳衣,如果您想游泳的话。” “有泳衣啊?”暮滢顿时兴奋地从地板起身,打开房门。 腾姐看暮滢开心的样子,不禁也露出笑,“是的,为您准备了四套泳衣,假如您想下水的话。” “嗯,我这就游泳去……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游泳。”暮滢随即去找泳衣。 …… 晚上十点左右,关予漠回到公寓。 他今晚本来打算在暗天使总部睡的,但生理上的需求,促使他回到公寓。 一进家门,他还没有问,帮他拿拖鞋的腾姐就已经说道,“关先生,夫人在泳池游泳呢……夫人好会游泳,都已经游了一个多小时。” 游泳? 关予漠眉梢一挑,心想,正好。 换好拖鞋,关予漠便径直去了泳池。 果然如腾姐所说的一样,她在泳池里畅快得就像只自由自在的小鱼,只是连体式泳衣略保守了一些,大概是腾姐选的,不过她皮肤白皙,身材很好,还是刺激到了他的肾上腺激素。 他索性就坐在泳池边的躺椅上,欣赏这样的美景。 暮滢终于注意到他,游到泳池边缘,或许是穿着泳衣让她有些害羞,她把身体大部分都浸在水中,有些紧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关予漠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一刻钟以前。” “什么?” 暮滢顿时脸红,他居然坐在那里看了她十五分钟。 天,这泳衣虽然是保守的款式,但还是暴露的,这让她十分的害羞,暮滢于是赶紧上了岸,披上毛巾,害羞的感觉才减轻了一些。 这时候关予漠从躺椅上起身,缓缓地踱着步子朝她走过来。 她本来想回房冲澡的,以为他有事,便在泳池边等他。 不想,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被关予漠抱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双手出于本能环住关予漠的脖子,感觉心一下子悬到嗓子眼,讷讷地道,“你要做什么?” 关予漠直言不讳。“你觉得要做什么?” 暮滢身体一僵,下一秒,开始挣扎起来。“你疯了吧?”然而,她的挣扎只是徒劳无功,还是被关予漠甩在房间的沙发上。 她试图起身,关予漠却已经提前一秒,压制住她的双腿,同时禁锢住她的双手,他的眼睛如鹰隼般锐利地看着她,声音不疾不徐,“你算计过我一次,理应要还。” 然后,他就这样看着她,好似在等待她这个已经逃不掉的猎物最后的讨饶,但眼底又是戏谑的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