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错了?”她有一秒的恍惚。 清幽歉意道,“对不起,我不应该没把事情搞清楚就叫你来……你是不是还有工作在忙?” “不是清幽的错,是我的错。”秦浅在雅如的陪伴下,来到了她的面前。“对不起,苏姐……前面他们问我和覃衍争执的原因,我一直没说,所以他们真的以为和你有关……很抱歉,让你被大家误解了……” 她大大地松了口气,平和的语气,“没有误会就好……但你和覃衍因为什么而争执呢?” 雅如无奈的语气开口,“苏姐你就别问了……我和清幽都问她半天了,她也不肯说……” 她看向秦浅。“覃衍他欺负你?” 秦浅摇摇头,目光有几分的呆滞,沙哑的声音道,“你们都知道的,他不会欺负我……我们之间的争执,是两个人的意见不统一。” “因为什么而意见不统一呢?”她着急地问。 秦浅却如雅如说的一样,开始避而不谈了。 她不想勉强秦浅,毕竟秦浅不想说出来,肯定是有难言之隐。“那好吧……最关键是你没事。”她揉了揉秦浅的肩膀,以作安慰。 秦浅点了下头,但愧疚地看着大家。“真的很对不起,让你们替我担心了……” 她摇摇头,“你气色看起来很不好。” “是啊,浅浅……如果真是覃衍欺负你的话,你一定要跟我们说。”雅如义愤填膺地道。 秦浅勉强在脸上露出一抹笑。“他不会欺负我的……只是这几天我不太想见他。” “没关系啊,你可以跟我一起住在淑姨那里,我保证没我和淑姨的允许,任何人都进不了毕宅……所以你可以安安心心冷落某人几天。”雅如得意地说道。 秦浅感激道,“谢谢你们……” …… 从澜西回到公司之后,她已没有在想覃衍和秦浅之间的事情,因为她相信秦浅不会误会她和覃衍,所以她的脑子开始满满被季思兮接的那通电话所占据。 季思兮说他在洗澡,说明他们是在一起的,而且季思兮能直接把手机给在洗澡的单衍,他们的关系已经不言而喻…… 她突然很庆幸刚刚接到清幽打来的电话,否则她已一股脑儿跟去了德国…… 那么但她面对和单衍在一起的季思兮时,她将情何以堪? 只是,她始终不明白…… 他既然已经跟季思兮在一起,而且感情那么的要好,却为什么要在意她对江隽还没有放下呢? 想起他跟她说过的话,她真的有太多的戳摸不透…… 他既然已经放下她,为什么还时刻透露出对她的占有欲?比如,他直接亮出他的身份,逼退肖辰…… 比如,他说永远都不会和她离婚,会和她纠缠一世……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可惜,她已经没有勇气再打电话给他去问答案,而且她也清楚,她打给他的电话,他恐怕也不会再接听了…… …… 没有单衍的日子,的确过得很漫长,但时间的车轮还是不停歇地缓缓往前行驶,而她的月事没有如期而至。 这个消息让整个顾宅上下都开心坏了,她还没去做检查确定,婆婆和曲姨就打算打电话通知单衍…… 但她不想太草率就这样下了定论,还是让婆婆和曲姨等她去医院做了检查得出结果,再告知单衍。 婆婆和曲姨也未免有错,答应了她,于是在她月事推迟大约一周的时候,陪伴她去江氏医院做了检查。 那一刻,她想所有的人都在心底祈祷她已经怀上孩子,她甚至看到婆婆紧张得在流汗…… 而她躺在检查病床上,其实心底已经隐隐有预感她已经有了身孕,毕竟,这几天她已经有怀孕后反胃的状况发生,这跟她当年怀小希时的情况一模一样,可她的心莫名的悲凉,不知为何…… 一直到医生开心地跟大家宣布她的确已经怀有五周的身孕时,她的脑海里闪过单衍的身影,她才知道,她心底莫名的悲凉是因为单衍没有在她的身边…… 要知道,此前她一直以为这一刻来临的时候,单衍一定会在她身边,也许还会开心地将她抱起来…… 而此刻,她和单衍却似乎回到了之前的位置,恢复毫不相干…… …… 从江氏出来,婆婆和曲姨乐开了花,时刻不忘提醒她注意脚下的路,甚至希望她能辞退了工作,安心在家里养胎…… 她没有答应婆婆,因为她不想闷在家里,她很喜欢覃衍现在给她的这份工作,她觉得她可以把工作和孩子都照顾好。 婆婆没有勉强她,选择尊重她的决定,可能婆婆也是担心她在家里陪伴和照顾小希会很累,所以让她去做她喜欢做的事,而且婆婆很清楚她一定会呵护好肚子里的孩子……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婆婆和曲姨每天都在研究怎么帮她进补,她也照常去覃氏上班,当然格外的注意…… 不过没有人知道,看似若无其事的她,其实每天都在想单衍何时回来。 是的,她很想他。 思念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她的胸臆里与日俱增。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她是真的对他有了感情…… 他对她的好,他们一起在马德里的时光,都令她那样的眷恋和怀念,她好想他此刻能陪伴在她的身边……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这么段的时间里就爱上了他,但她真的很想他,很想他…… …… 覃衍看出她这些天的工作专注度不够,尽管她没有犯什么明显的错误,覃衍还是看出来了。 这天下午她端着水杯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发呆的时候,覃衍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沉浸在喜悦之中吗?一方面你马上又要做母亲了,另一方面小希的病你们终于可以暂时松口气。” 她回过身,微微一笑。“看来你和浅浅真的不是因为我而吵架,否则你不会像这样经常来我的办公室。” 覃衍在沙发上一坐,表情沉肃。“在谈你的事情,何必扯到我和浅浅?” “我只是搞不清楚你和浅浅怎么会起争执?毕竟你和浅浅都是不善于争执的人。”她疑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