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秦浅怔住。 舒兰亦惊讶,看着暮滢,“你说安苒?” “可惜隽的人没查到安苒和这个厨师之间有任何联系。”顾清幽回应她们。 暮滢轻咳嗽了声,咕哝,“人家本来就是有心机的女人,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年纪轻轻就已经执掌安氏集团的大梁,所以查到他们没联系,只能说明这女人手段高明……” “好了,我先挂了……有消息我会再告诉你们。”顾清幽道。 “嗯。”秦浅回应。“谢谢。”待通话结束,暮滢回答舒兰刚刚的疑惑,“兰姨,你看啊……清幽调查到是安家的厨师可能对秦伯父不利,可安家没有人跟覃家或浅浅有联系,除了安苒,所以我觉得这个人可能是安苒,再加上那厨师是十 天前才离开覃家,而那个时候安苒和覃衍已认识有段些日子……” “你想说安苒可能是为了得到覃衍而对浅浅的父亲不利?”舒兰揣度地问道。 “是的。”暮滢道。 舒兰顿时疑惑,“可就算是为了覃衍,安苒选择对付浅浅的父亲,这能让安苒达成什么目的呢?”“兰姨,目的还不简单吗?”暮滢小声咕哝,“安苒是想要浅浅和覃衍发生误会……你想想看,现在秦伯父出了这么大的事,而浅浅很需要覃衍的帮忙,如果覃衍在这个时候却不能帮浅浅的忙,这不就会引起 秦浅对覃衍的不满吗?” 舒兰呆住,愣愣吐出,“就为了造成浅浅和覃衍之间的隔阂,安苒这样地大费周折?” 暮滢立即说道,“兰姨,如果安苒想要得覃衍,这点心机算什么?你等着看吧,如果真是安苒做的,接下去安苒肯定会让覃衍没办法帮浅浅的忙的,她一定会用工作拖着覃衍……” 听闻,舒兰气愤地道,“如果安苒真是这样的人,那浅浅根本没有必要委曲地呆在这里,管覃家如何,她现在应该回到覃衍身边!” 暮滢如捣蒜般地点头,然后将目光投向始终沉默没有出声的秦浅,小声问,“亲爱的,你怎么想的。” 秦浅平静地开口,“我觉得现在一切都只是我们的臆测,我始终觉得安苒不会是这样的人……” 暮滢没好气地瞟了秦浅一眼,“傻女人,我跟你说,有的女人就是表面上装得跟你是好友或闺蜜的样子,背地里却在勾搭你的男人……所以你别凭着主观的判断就觉得她不会这样做,因为这往往都是错觉。” 秦浅一时无法辩驳。 舒兰也在此刻跟着说道,“我觉得小滢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我本来就觉得安苒这么用心地帮覃衍,如果不是对覃衍动心了,根本就说不过去……所以难保她不会做偏激的事。” 秦浅闭上眼,疲累地靠在了沙发背上。 暮滢见状,轻扶住秦浅的肩膀。“其实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你只需要等验证就好……我建议你把这件事告诉覃衍,并让覃衍替你处理这件事,如果一旦安苒拖着覃衍,这就说明整件事的确是安苒捣的鬼。” “这个时候,我真的不想再让他烦心……”其实秦浅都已经在心底想好,这件事她准备让浅浅或暮滢帮她的忙,她不准备告诉覃衍。 “可你如果不让他烦心的话,我们就不可能知道是不是安苒在捣鬼……何况要把秦伯父救出来,也要找出这个幕后凶手。”暮滢劝说道。 秦浅终于沉默,目光略有几分的空滞,似乎是在犹豫是否要按照暮滢说的去做。 这时候,舒兰开口说道,“我突然又想起来,靳云特意打电话给浅浅,会不会也是嫉妒安苒和覃衍在一起,想要通过浅浅来破坏安苒和覃衍在一起?” 暮滢惊讶地瞪大眼,“兰姨您是想说靳云可能会陷害安苒,目的就是让浅浅来破坏安苒和覃衍?”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性……否则靳云真的会好心给浅浅打这通电话吗?”舒兰道。 “我现在脑子一团乱了……”暮滢抓了抓头发。 秦浅轻轻咬着唇瓣,迟迟都没做出决定。 忽地,暮滢拿起秦浅的手机,直接拨通覃衍的手机号码。 秦浅见状,欲去阻止,但已经迟了,电话已经打通。 暮滢冷脸把手机递予秦浅,沉声说道,“不管幕后操纵者是谁,这件事你都要让覃衍知道……就算他现在要忙着解决公司的问题,你的问题他也不能不管!” 暮滢的擅自做主得到了舒兰的支持,附和道,“我也觉得你应该把这件事告诉覃衍,不管怎样,你对于他来说才应该是最重要的。” 暮滢用力点头。 面对养母和好友的压迫力,秦浅只能选择接过手机。 此时电话已经接通,覃衍温柔的声音传来,“浅浅。” “抱歉,打扰你工作了吗?” “十分钟以后有个会议,但现在不忙。” “嗯,好。” 听出秦浅的欲言又止,覃衍关心地问,“怎么了,你有事要跟我说?” “呃……”想到覃衍这些天的忙碌,秦浅再度在心底挣扎。 暮滢在此刻轻轻捏秦浅的手臂,小声地说道,“你现在不说的话,等会儿我亲自打电话给覃衍说。” 秦浅拧眉,懊恼地瞪了暮滢一眼。 暮滢眼神坚定,不给秦浅商量的余地。 秦浅无奈地吁了口气,这才说道,“是这样的,我父亲他出事了……” “什么?”覃衍错愕。秦浅听到覃衍合上文件的声音,知道他此刻并没有他说的那么闲,他可能还在处理公事,她很是心疼,更心疼他接下去又要操心她父亲的事。“我父亲本来下个月底出狱,但现在警方打电话给我,说我父亲 即将被控谋杀,因为他在狱中错手杀了一名狱友……所以可能要判终身监禁。” 覃衍靠向椅背,眉心深蹙。“你曾经跟我提过你父亲,他是个善良敦厚的人,怎么可能会在狱中跟人起冲突并杀人呢?” “是的,所以他一定是被陷害的,而我已经通过清幽调查到,我父亲在这几日一直有反常的举动……他的情绪似乎不受控制,完全不似以往的他。”秦浅沉定地说道。“清幽?”覃衍眉心愈加蹙紧,“你是说,你已经请清幽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