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什么时候找陆敬之谈啊?”她慵懒地问道。 单衍挨着她,嗅着她刚刚洗过头后发丝上残留的洗发水香味。“明天记者会结束以后。” “嗯,陆敬之这个人很狡猾,你要小心。”她叮嘱道。 单衍沉声回答,“你放心,陆敬之之所以能在‘绿地’项目算计到我,那时候因为我一直都不知道这号人物的存在,现在我知道了,他想要算计我,这就难了……” 她伸手抱住单衍的手臂。“对不起啊,都是我给你带来这些麻烦……” 单衍刚刚喝完一口红酒,带着红酒的香气,唇瓣覆上她的。 一番缠绵的深吻过后,单衍磁性低哑的嗓音,这才霸道地道,“以后不准你再这样说,否则下一次我会好好地惩罚你。” 她的心就像火炉一样,满满都是暖意。“单衍……” “嗯?” 她突然想要问他。“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失去了我,你一定会为了两个孩子而好好地活着,对吗?” 单衍英俊的面庞顿时一冷。“我不准你假设这样的问题,难道你还会离开我?” 她立即说道,“我当然不会离开你,我只是跟你开开玩笑嘛……想看你紧张我的样子。”她笑了笑,掩饰自己的内心。 单衍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但正色道,“下次不准在开这样的玩笑,知道吗?” 她乖乖地道,“知道了。”顺便在他的脸颊上献上一吻。 单衍这才满意,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 翌日。 单衍去公司之后,她决定给清幽打去一通电话。 心脏疼痛不是小事,她必须搞清楚自己的心脏此刻到底什么情况。 但现在她要是去任何医院做检查,单衍的保镖都会派人跟着,她只能请求清幽的帮忙。 江氏医院在H市也有分医院,她可以去这里的分医院检查,而如果清幽在她身边的话,她不禁可以甩开单衍派的保镖,还可以隐藏自己的就诊记录。 “嫂子……” “清幽,我恐怕要麻烦你再来H市一趟……” 清幽正在陪两个孩子,她能听到两个孩子的喧闹声,听她这样说,清幽立即去了一个清静的地方。“怎么了,嫂子?” “在我告诉你以前,你答应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她慎重地叮嘱。 清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认真道,“我答应你。” 她这才说道,“最近我的心脏时常疼痛,因为上一次我的心脏出现严重问题的时候,起初的状况也是如此,所以……” “什么?”清幽惊讶。“嫂子你心脏疼痛……”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她安抚道。 “我怎么能不着急,你说你心脏疼痛,这是多么严重的问题……”清幽吓得不浅的声音道。 “这也有可能是我这段时间紧张所致,所以你先别太担心……我打电话给你,正是想要你来H市,陪我去做检查,这样我才能瞒着你哥。”天知道她现在有多恐惧,她多害怕过去的噩梦再度上演…… “好,好,我现在立即就过去。”清幽慌乱的声音说道。 “答应我,这件事连江隽都不要告诉。”江隽太理性,她害怕江隽会把这件事告诉单衍。 “等我到了H市再说,但我答应你,在此之前,我不会跟任何人透露这件事。”清幽保证道。 “好,谢谢你。” “还好我刚刚没在妈面前接听你电话……” “嗯?婆婆也在你那里?” “是啊,妈今天带着小希和小北来跟沐沐玩……三个孩子玩得不知道有多开心。” “那小北呢?” “小北醒着呢,现在在喝奶,可爱极了……” 莫名的,她的眼睛湿润。“好……这些日子,谢谢你们替我照顾两个孩子了。” 她多想永远永远地陪伴在单衍和两个孩子身边,希望老天不会剥夺她的愿望…… “别说这些了……我现在立即去H市。” “好。” …… 从C市飞来H市,由于清幽乘坐的私人飞机,两个小时之后,清幽便顺利抵达单衍的公寓。 清幽显然担心了一路,眼睛泛红。“嫂子,这样的情况多久了,你为什么之前都不说?” 她拉着清幽在沙发上坐下,而后如实道,“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疼的,我只知道,现在这样疼痛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有时候疼得我很久都缓不过来。” “那还等什么,我们直接去医院吧!”清幽拉着她就准备起身。“等一下。”她叮嘱道,“你先给单衍打个电话,你就说你突然来这里是因为要参加一个慈善拍卖会,所以现在要我陪你去逛街买套合适参加今晚的礼服……另外让单衍不要让保镖跟着我们,因为你有保镖跟 着,不需要那么多保镖。” 清幽悲伤道,“你这是要我帮着你隐瞒我哥?” 她认真道,“第一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不想你哥担心,第二,检查后如果证实我的猜想,我更要瞒着你哥。” “可是……” “没有可是……”她直接打断清幽的话。“答应我,不管什么结果,都由我来决定是否告诉你哥。” 清幽怔在原地。 她伸手抱住了清幽,恳求道,“求你,答应我。” 清幽莫可奈何,红着眼睛看着她,最终点头答应。 …… 之后清幽给单衍打了一通电话,她们顺利摆脱了单衍安排的保镖,去了江氏医院。 自然,江氏医院清幽也做了打点,所以不会有人知道她们来了医院。 得知她的病史,医生立即给她的心脏拍了片。 结果,不出她的料想,她的心脏的确出了问题……“苏小姐,很遗憾地告诉你,你的心脏出现了萎缩的情况,基于这不是你的原始心脏,所以你的心脏一旦出现萎缩,将会比一般的人病况更加严重……这么说吧,一般人心脏萎缩,可能还可以控制,但你不 一样,你的萎缩就是致命的……” 清幽听到这个事实,整个人怔住。她或许是已经猜到是这样的事实,内心没有荡起巨大的波澜,但她知道,她的脸色现在已经苍白的如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