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疼的呲牙咧嘴,额头一直冒冷汗,唇瓣艰难的抿了抿,含糊不清的道:“你放开我,你这是……青天白日要杀人吗?” 兰行之笑了笑,压低声音道:“我就算是要了你的命又怎么样,我有本事让你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别人没听到这话,南夕却是听到了,她以前虽然不管他的事情,但是她心里清楚的很,这个男人的手段多的很,悄无声息的弄死一个人对他来说绝对是可能的。 “行之,你冷静些。” “兰叔叔。” “兰先生,有话好好说,别冲动。” …… 大家都纷纷出来劝阻,但是江蔓站在原地,压跟就没说任何劝说的话。 要是她以前对秦家人还有一丝感情,昨天秦母的话已经让她彻底的愤怒了,消磨了最后一丝的感情。 秦母只觉得整条胳膊都要废了,可是兰行之谁的话都不听,反而愈发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秦母疼的几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余光瞥到了不远处的江蔓,这个时候哪怕心中再不甘,本能的求生欲望在那,她朝着江蔓喊道:“蔓蔓……你救救伯母,啊,好疼……疼死我了。” 江蔓无动于衷,微微别过头,不去看秦母求救的样子。 刚刚秦母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和宋琏对她的诋毁一模一样,压根就不值得她去同情。 对于江蔓的反应,兰行之满意的很,这丫头总归是彻底的狠下心了,已经不会再有任何的不忍。 就在这时,送小家伙回来的陆铭回来了,她直接朝着秦母走了过去,冰冷的道:“看来你是对我昨天说的话一点都没听进去,是你记性不好,还是一直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你们……还我儿子,我要去……部队找你的上司,让他知道你是怎么以权谋私的,你们都是杀人凶手。”秦母大半辈子强势,还没这么丢人过,这脾气完全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南夕和勃朗特父子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秦母这口无遮拦的样子,纷纷打消了念头。 这样的女人,还真不值得。 江蔓走过去,握着南夕的手,南夕难受的捏了捏她的小手,“蔓蔓,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要是我们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你也不用承受这些。” 江蔓的目光一直在陆铭身上,他一来,她就莫名的安心,哪怕他没有牵着她的手,没有拥她入怀,看着他就好,“妈,别说这样的话了,你们也是有苦衷的。” 南夕点点头,不再说话。 秦母看面前的这两个男人油盐不进,只能大声的喊:“救命啊,这里有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老太太,救命啊。” 秦母的声音很尖,这大声一喊还真惊动了不少人,因为这个小区住的大多数是年轻人,现在正是上班时间。 不少人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兰行之朝着成宇挥挥手,成宇立马打了一个电话,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了七八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三两下就把打算看闲事的人遣散,“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还请大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在这停留。” 甚至是几个保镖围成一圈,将他们包围在内。 这里是高档小区,大多数人识时务的很,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些人不好惹,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陆铭,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像这样的泼妇当然是交给警察局,让她去里面住上几天,看看她还能不能如此嚣张。” “不能,你们不能把我送去警局,我不去。”让她去那种地方,比杀了人她难受。 “这可不是由不得你选择。” 就在这时,秦父立马追了过来,一看到秦母已经被人控制住,立马喊道:“老婆,你还好吧。”他是跟着秦母过来的,秦致远下落不明让他们两人都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尤其是秦母,整个人精神都崩溃了。 加上公司一夜之间被陌生人高价收购,已经让她整个人都丧心病狂了。 秦母一看到秦父,眼睛立马亮了起来,“老秦,我在这里。” 保镖本来是想拦住,但是看到兰行之的示意便放人了。 秦父明明才五十多,和兰行之差不多年纪,但是头发已经有些灰白了,“这位先生,我老婆因为儿子的事情伤心欲绝,不管她对你们说了什么样的话,还请你们体谅一下她做母亲的心,我先给你们道歉了。” “老叶,你凭什么给他们道歉,我们哪里错了,是江蔓和他的丈夫害死了我们的儿子,这个兰行之还搞垮了我的公司,他们这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 秦母瞪了一眼秦母,让她圆滑一点,这个时候可不是胡闹的时候,“老婆,致远的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不要乱说话,公司的事情是你自己技不如人,怨不了别人,这都是误会,你快给蔓蔓他们道个歉。” 兰行之眉毛微微一挑,这个男人倒是比她老婆拎得清,只可惜娶了这么个老婆。 秦母不可置信的看着秦父,他都在说什么,让她给他们道歉,凭什么,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老秦,你是不是糊涂了,我为什么要给他们道歉,我没做错什么,是他们做错了,而且我的公司好好的,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没了,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是他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就你那个破公司算什么玩意,老子手下任何一个助理一晚上就可以把你玩死,要不是你儿子不知死活敢绑架我女儿,你以为我愿意对你那破公司出手,简直是侮辱我的智商。”根本就用不到他亲自出马。 秦母被兰行之的话气得发抖,她的公司怎么可能小,虽然比不上陆氏、叶氏、莫氏的大企业,但也绝对不小了,她走到哪大家都会恭恭敬敬的叫她一声“董事长”。 “老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秦父无力的再次出声。 “我没有你这样窝囊的丈夫,这个时候只会一味的对仇人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