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小子动作这么快,又开始行动了?” 听到外面的汇报声,那阁老会中不由一惊,大叫出声。 接着,便又是一声声大骂,此起彼伏地响起。 “太过分了,七杀他究竟想干什么?向我们施压吗?”“何止是施压,他简直就是在加快他的掠夺过程。如今那些豪门贵族祖孙三代都落入了他的手里,他既可以向他们勒索钱财,又可以拿这些人来威胁我们,正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将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了 自己手里啊,我们一时拿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他奶奶个熊的,我早就说过,七杀这么危险的人物,当初就不该放出来,结果你们非不听。现在可好,他绑架了整个帝都的一众豪门来跟我们谈买卖,我们该怎么办?答应他,我们损失会很大,不答应的 话,我们损失更大,到底该如何是好?操!” …… 骂骂咧咧的,阁老会此时此刻,已经快要被常欢雷厉风行的手段给逼疯了,嘈杂一片,吵得不亦乐乎。那冯嘉在底下默默听着,却是沉吟了许久后,终是忍不住喃喃道:“嗯……两害相权取其轻。如今木已成舟,那些豪门经此一事,人心动荡,必已不稳。之后我们就算把他们安全救出,他们也定会诚惶诚恐,再不敢逗留国内分毫,逃离之势,一触即发,再安抚也没用了。届时,不止是他们自身,估计连他们的全部资产也要携同出国。与其那样,还不如趁此时机,尽快斩掉,还能挽回一些损失,何乐而不为 ?” “哦?你的意思是……” 阁老会的吵闹声戛然而止,接着在那七层塔顶最高处的一个房间内,传下了一道威严的声音。 那冯嘉向上看了一眼,嘴角一咧道:“他们经营了这几十年,个个根深茂密,但现在既然被七杀盯上,并且恫吓了,就有缩退风险!那既然如此,我们何必再保他们?” 沉默,那阁老会的一众,一下子不说话了,只是在细细思量着他这个提议。 过了一会儿,那最高层的一间房内,才又淡喝出声道:“你的意思是说,现在就跟那混账合作,让那些人退无可退?可是那混蛋要的好处也太……”“各位领导请放心,那人对他能得到的利益很挑的,他只放心他们在国外的那些资产。也就是说,国内的东西还是国内的,我们不用让。接下来,我们只要跟他商讨如何摊派国外那些就行了,应该能尽量把 我们的损失,降低一部分!” “哼,就算再降低损失,那还是损失了。本来这所有都由我们支配,获得最大利益。结果现在可好,一部分资产分出去了,亏大了啊,唉!” 听到他的话,三层一个房间的领导,不禁又顿时不满地骂了出来,心里郁闷得很。但他这句话刚出,那最顶层的老者便又冷哼一声,忍不住数落道:“行了,咱们就知足吧,谁让这次出来抢食的是七杀呢?咱们又用得着他,就给他点好处好了。倒是冯嘉,你去跟这小子谈,究竟能要回多 少利益来,又有几成把握呢?” “回禀各位领导,这个……还真不好说!” 无奈砸吧了两下嘴,那冯嘉止不住长叹口气道:“这个七杀很强势,而且手段高明,步步为营,我们现在是落于下风的。在这种情况下,跟他谈判,能让他让出多少利来,真的很难说啊!” “嗯,你去尽力办吧,不管最后能要回多少,这都已经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了,谁让这小子把所有优势都攥齐了呢,哼!” 听到他的话,那最上位的领导不禁轻哼一声,挥了挥手。 冯嘉看了那灯光下的影子一眼,便微微一笑,款款向外退了出去:“那我这就再跑国安局一趟,跟他进行二次谈判,让他尽量多让一点利出来,绝不让各位领导失望!” 说着,那冯嘉已是渐渐消失在了那黑影中,离开了。待到见他消失后,那阁老会中不禁又起了一道谩骂来:“这个七杀,王八羔子,你等着,等这次任务过后,我们一定让你好看。通知那个什么神医,让他准备好八十一根金针,时刻准备着把这小子再封印了 ,操!” “诶,老八,你先别这么大动肝火。七杀这件事,我们暂且算是有了解决方法,先不谈了,关键是另一件事,我们该好好想想了!” 可是,那人话音刚落,七层最高的老者已是当即又轻喝一声,发出了一道极为肃穆的声音。 那老八听了,不禁一愣:“老大,你说什么?现在除了七杀这个兔崽子大闹帝都的事外,还有什么比他还重要的呢?” “刚刚你没听七杀这么做的原因吗?是觉得自己的尊严受辱了,被人当了棋子。而这个筹谋了这一切的人……就是他!”深深吸了口气,那顶层的老者,此时此刻,声音中已满是哀愁道:“虽然我们在极力避免这种事发生,但是不得不说,那种惨绝人寰的事情又要开始了。这其中又有多少冤魂要枉死,谁都难以预料啊,唉! ” 那老者的哀愁,在这凄清的白塔内不断传荡,令得每一个听到这句话的人,都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似乎皆深有同感似的,他们都在这一刹那间,瞬时忘了那常欢大闹帝都的事了。 而另一方面,常欢在侦讯处的走廊里,一间间侦讯室察看过去,看着里面审问的过程和阵阵凄惨的哀嚎,不觉露出个邪异的笑容来。 放心吧,欢哥不会让你们就这么惨死在这里的,只要你们乖乖听话就行了,嘿嘿嘿! “救命!” 忽然,就当常欢经过一间普通的审问室时,却是并没有听到什么凄惨呼号,反是十分虚弱的女声。 这不禁让常欢微微一愣,讶道:“女人的声音?老子什么时候抓过女人了?” “来人,把房门打开!” “是,欢哥!” 说着,常欢已是命令守卫把那牢门开锁了,却是在牢门打开的刹那,一道熟悉的身影登时扑通一声,从那门内跌了出来。常欢俯身下去定睛一看,不觉登时一愣,讶道:“咦?你不是那个空姐么,你怎么还在这儿?录完口供还没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