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真的假的?” 紧紧地盯着那手机不放,一众家长彻底懵了,完全不敢相信这个真实性。全校整个高三年级全上一本?这可是全国范围内,所有知名高中前所未有的事情啊,怎么可能? 不只是他们,就算沈丽君自己都不敢相信,满脸的狐疑。若非情势紧急,这帮家长逼得太紧,这条消息又是自己女儿发回来的话,她压根不敢拿出来给他们看。 就这样,在这小小的办公室里,所有的人在这爆炸性的消息公布的刹那间,一下子全都哑声了。大眼瞪小眼的,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有常欢他们一众学生,乘坐着大巴,高唱着凯歌,一路向学校返回。 等到他们回到校园,见到了这群心急如焚的家长,把新得的成绩报告给他们展示了之后,整个校园一下子沸腾了。先前还满心忐忑,,怒气冲天的家长们,此时此刻却是一个个笑得如花儿般灿烂,一个劲儿地向沈丽君道歉,并且夸赞她这个教学组长比以前那个强多了,居然能一下子将学生们的成绩提得这么高,当真 是奇迹啊! 总之,家长们只看这高考一梭子的事情,只要这最后一考拿出成绩来,先前无论任何质疑,都会烟消云散。 沈丽君也是笑得满脸褶子,虽然眼中还有惊异,奇怪这帮孩子怎么会突然这么逆天了,宛若在梦中一样,却也没空去细究了。 此时此刻,她只沉浸在这学子们高考夺魁无尽的惊喜里,以及自己女儿那七百五的满分之中,剩下的就全都无足轻重了。 如此这般,东江一中瞬间一片欢声笑语,和谐美满,进入了一种老师好、学生好,家长更好的其乐融融的氛围里面。 可是,与这里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庆祝截然相反的是,东江市看守所门前,一个个鼻青脸肿,被剃了光头的关押犯,无精打采地从那漆黑的铁门框里走了出来,唉声叹气。 为首一人,不是他人,正是那娱乐大亨,曾梦豪无疑。 只是此时此刻,他却再没了往日的风光,阴冷的双眸中,满是愤恨与怨毒之色,仿佛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一般,随时准备将猎物一口吞下。 “大哥,我来接您了!”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曾梦豪听到,抬眼望去,却只见不远处停着一辆漆黑的轿车,他的弟弟曾梦荣正一脸关切地向他这边跑了过来。 兄弟俩面貌有五成相似,但更相似的是,他们脸上的淤伤竟也是如出一辙,达到了惊人的七成相似度,一看就是同一批人干的。曾梦荣小跑着来到曾梦豪身边,看了看他那青肿的伤痕,不禁脸皮一抽,灿笑一声道:“呃……哥,我就说那些高中生比我们还黑吧,你偏不相信,你看看这……怎么,他们也让您品尝了高中文化的厚重了 ?” “不!” 眼睑忍不住狠狠抽搐了两下,曾梦豪深吸口气,拳头一紧,咬牙切齿道:“他们让我尝的……是警民鱼水情的厚重,嘶……可疼死我了!” 说着,曾梦豪已是不自觉地倒吸起了凉气,似乎又牵扯上了他脸上的伤口似的。那曾梦荣见此,了然地点了点头,喃喃道:“原来如此,警民鱼水情啊,看来他们是又有新套餐了,难怪您看上去,比我伤得严重多了,唉!哥,咱们这次算是认栽了。下次咱的招子要放亮点了,这世上可 真不是什么人,咱们都能硬签得了的啊!” “放屁!” 猛地一挥手臂,曾梦豪听他这么说,当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没用的废物,难道你真以为我豪哥吃了这么大的亏,会就这么轻易作罢吗?想得美,哼!” “呃……怎么,大哥,您还想对他们动手啊?可是……”听曾梦豪似乎还想闹事,那曾梦荣不由当即吓得赶紧摆摆手道:“别别别,大哥,那帮高中生真不简单啊。我们跟他们对了两次,吃亏的都是我们。而且您看看,他们还有警方背景,分分钟把我们弄进局子 啊!道儿上有句话,匪不与官斗啊。他们背后是警察,我们何苦再去自寻晦气呢?算了吧!” “放屁,想我豪哥在道上混了也有几十年了,谁见了不得给个面子?结果这次栽在一群死高中生手上,这个场子要是不找回来,你让我今后哪有脸在道儿上混?干脆金盆洗手算了,操!” “哎呦,大哥,可他们背后是警察啊,难道你想再在看守所呆半个月啊?届时不是更没面子?”“哼,放心,我这次不会再小看他们了。他们有警察撑腰,我们就去找个不怕警察的大佬给我们做主!我要让这些小崽子们看看,我们黑社会这千百年来经久不衰的底蕴在哪里。他们有警察罩着了不起啊? 他们警察背后是朝廷,我们黑道背后也有泰山级的人物坐镇,谁怕谁啊?切,走!” 说着,那曾梦豪已是蓦地一挥手,径直来到那轿车前,上了车。 那曾梦荣见此,不由一愣,赶紧跟上:“大哥,您接下来要干什么?” “回家,把咱那白玉观音拿上,去拜山头,请神佛庇佑!” “什么,白玉观音?”一听此言,那曾梦荣不由登时大惊,叫道:“大哥,你疯了?这白玉观音可是宋朝皇宫里的贡品,价值连城啊。咱们当年好不容易从一伙盗墓贼手里抢过来,您要去拿它拜山头,就为了对付一个高中生?不 值得吧!” “屁,你懂个球蛋?”然而,面对他的惊呼,曾梦豪却是不屑地撇撇嘴,鄙夷道:“在道儿上混,什么最重要?脸面!要是没了脸面,是个人都能来踩你两脚,那就别想再吃这碗饭了。可一旦有了脸面,谁都让你三分,那你就会 要什么有什么,再珍贵的礼物,也会有人巴巴给你送来的。一座白玉观音算什么?只要我们靠上了这个山头,就等于打开我们以后在这条道儿上的前景了,你懂吗?鼠目寸光的笨蛋,快上车,走!” 曾梦豪说得很坚定,不容置疑。 曾梦荣见了,只好无奈点点头,便立刻上了车。紧接着,轿车缓缓前行,很快便离开了看守所的门前。他那些手下,则是彼此对视一眼后,无奈耸耸肩,然后迈着两条腿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