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疼? 可是,白云飞见他堂哥这个时候掉链子,却是一脸急切地皱眉道:“堂哥,你怎么早不疼,晚不疼,这个时候闹肚子呢?再忍忍不行吗?不就三秒工夫吗?先把他撂倒了,你再去也不迟啊!” “不行,堂弟,人有三急,这种事可是一秒都等不了啊!要不今天咱们先算了,改天咱们再说。厕所,我要去厕所,你撒开!” 唰! 狠狠一摆手臂,就挣脱了白云飞的纠缠。 白云霆抬手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拔腿就跑,一溜烟儿地就冲了出去,不见了踪影,仿佛真的很急似的。 白云飞怔怔地看着他远离的背影愣了愣,呆立在这宴会中央,显得极为尴尬和突兀。 噗! 在不远处就座的司徒慧看着这一切,心知肚明,不觉捂嘴轻笑了起来。 常欢也是邪异地笑了笑,然后给了陈海一个眼色。 陈海心下明了,微微点了点头,便轻迈脚步,跟着走了出去,不见了踪影。 紧接着,常欢又俯视向前面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异常的白云飞,睥睨道:“我说白公子,你现在还有什么事吗?” “啊?我?” 不由得被吓了一跳,白云飞当即一个激灵,转过身来,却正见常欢那凌厉的目光正紧紧盯着他不放,不觉登时一个趔趄,腿肚子都开始打起了摆子。 此时此刻,他的靠山,堂哥白云霆突然去上厕所了,让他一下子就失去了支柱。如今独自面对常欢这么个老对手,瞬时便如老鼠见到猫似的,一下就没了底气。 但是,他白云飞也是个要脸面的人,就算要撤,也要撤得挺胸抬头才行,不能露怯。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强自直起身来,高傲地看着常欢,大声道:“常欢,今天是你运气好,我堂哥他身体有恙,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你等着,咱们没完啊,下次……你等下次……” 一边说着,白云飞已是迈开脚步,一步步向门外退去。他那些保镖,也是跟着他一起,要渐渐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了。 看着这一切,常欢不置可否地笑笑,然后抬抬下巴,向金沙示意了一下。 金沙心中明了,微微一点头,便大笑一声,快步来到了白云飞面前,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就将他后退的身子止住了,热情道:“白公子,既然来了,就别这么急着走啊!来者是客,好歹我们雪姐的生日宴,一杯薄酒你该赏脸喝一杯吧?” “啊?这……不用了吧?我……不太习惯跟一群人呆在一块儿,呵呵呵!” “我知道,财神爷身子娇贵,怎么能让你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同流合污呢?我们已经给您准备了包间,咱偏厅用餐,嘿嘿嘿!” 白云飞听到金沙的话,见他有强留之意,不禁登时吓了一跳,语气瞬间就软了下来。 金沙却是邪魅一笑,抓他肩膀的手更紧了许多,轻轻一用力,就将他往一旁的偏厅那里带去。 见此情景,白云飞双瞳不由狠狠一缩,哪里还不知道进去以后的下场是什么,那根本就是小黑屋啊。 于是,他极力挣扎了两下,叫道:“别,我……我肚子疼,我要上厕所,快放开我!” “白公子,我们这就是带您去厕所啊。放心,偏厅有厕所,为您专门准备的私人厕所,不会有人打扰的,哼哼哼!” 金沙如今内力也小有所成,那白云飞挣扎了半天,竟是如个小鸡仔儿一般,在金沙手里半点都移动不开,只能任他拖走,脸色一瘪,都快哭出来了。 他那些保镖,想要帮自家主子的忙,却也是被其余狼族子弟推推嚷嚷地一起进了那个偏厅。 然后碰地一声,仿若是地狱大门被关上一般,那个偏厅瞬间被封闭了。 紧接着,但听砰砰砰地巨响不断,便有声声哀嚎从那里面响起。外面的人听到,彼此对视了一眼,都心照不宣地露出了嘲讽的笑意。 只有沈丽君,听着里面的巨响,莫名其妙,讶道:“里面是什么动静,他们在干什么?” “哦,阿姨,他们在祝酒呢,您别太在意哈。您也知道,像白云飞这样的富二代不好招呼,不愿意跟我们挤大堂,我们只好给他开小灶了。没办法,谁让人家娇贵呢,嘿嘿嘿!” 嘴角一咧,常欢不置可否地解释了一下,便马上进入了流程,喝道:“那么现在,我们继续刚刚的流程。我宣布,我姐沈妙雪的生日宴,正式开始,放乐!” “祝你生日快乐……” 轰隆隆的音乐蓦地响起,瞬间就将偏厅内的呼喊声压了下去,沈丽君和在场宾客也再也听不到里面的丝毫动静了。 金沙等人听到外面音乐起了,里面下手也就更重了,碰碰碰地,简直跟施工队拆墙一样,一边打还一边骂着:“丫丫呸的,让你来捣乱,也不看看是谁的场子?” “不……不敢了,放过我吧,救命啊!” 白云飞在里面与一众保镖,被金沙和他的人马一众圈儿踢,鼻青脸肿,哀呼求饶,嗓子都快喊哑了,但外面却是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常欢拿着一支话筒,在悠扬的音乐下,饱含深情地朗诵着:“冬去春又来,春去夏又至,一年又一年,当初的小姑娘,变成了如今亭亭玉立的美少女,这离不开父母含辛茹苦的抚养。首先,让我们有请沈妙雪同学的母亲,沈丽君女士上台来讲几句,大家欢迎!” 哗啦啦啦…… 如雷般的掌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沈丽君被秦丽他们拱上了台去,一时还有些羞涩扭捏,似乎还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做演讲似的。 但很快,她便鼓起了勇气,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为女儿送上了祝福,瞬间将刚刚的疑惑和不快都抛之脑后了。 甚至于,她这个时候都忘了,偏厅那里金沙他们正在招呼白云飞一事。 在场的其他人,也是不管那里的动静,只是深情盯着台上不放,不时报以欣然笑意。 于是乎,就这样,在那震耳的音乐下,常欢作为司仪,把这场生日宴主持得井然有序,按流程一步步进行着,十分顺利。 前面白云飞带来的那些不快,也都成了过眼云烟,小插曲而已。 只有偏厅里的白云飞,正为他今日的莽撞行为,付出着惨重的代价。 砰砰砰! 一声声巨响,还在接连不断,不绝于耳,白云飞这一时,光血就吐了五六口,牙齿更是蹦出十几颗来,听着厅外的欢声笑语,却是泪流满面,撕心裂肺地哀嚎道:“别……别打了,我服了,欢哥,我再也不敢了,这次是真的,你放过我吧,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