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江的围歼战,打得如火如荼,很多杀手榜上赫赫有名的杀手,这次也想来分杯羹,却是在这场战斗中,纷纷殒命。 不过,由于七杀常欢和整个倚天的退出,很多好手也是得以逃生。 最终,围歼战打了三天三夜,顶尖强者们纷纷逃走了,留下的是一地尸骸。 而且,那些逃走的势力,也将那爆炸中抢到的尸体部分,做DNA检测,结果证明这的确是沈家母女的尸体。 不由得,众势力伤心欲绝,纷纷心如死灰。 这一下,能找到常寿的唯一线索也这么断了,还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真是得不偿失啊,唉。 “不!” 与此同时,一间漆黑的实验室里,常寿看着检测报告,拼命地打摔着各种实验设备,双目都变得通红一片了,怒吼道:“我女儿,我的妻子都死了。为什么?他们不就是想要我的实验数据么,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妻儿。你们这群王八蛋,我常寿对天发誓,凡是参与到这起事件的人,我绝不会放过你们,啊!” 而另一方面,陈老办公室内,陈老正在默默写着一些文件,但听碰的一声,常欢直接破门而入,站在他面前。 陈老抬眼瞟了瞟他,轻哼声道:“不是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进门前先敲门,怎么老是不听呢?” “陈老,我是来辞职的,还有整个倚天,都要辞职。这是我们的证件,还给你!” 啪! 常欢将一沓证件拍在了陈老面前,陈老看都没看一眼,只是淡淡道:“为什么?” “我不想干了!”常欢直截了当道。 失笑一声,陈老继续写着文件:“好啊,但你可不可以把沈家母女先交出来啊?” “沈家母女已经死了,尸体DNA检验报告,难道您没看到吗?” “我看到了,但是我不相信有人会在你的保护下丢命!” 将文件整理了一下,放在一旁,陈老抬头深深看着他,郑重道:“可以给我个理由吗?为什么这么做?” “陈老!” 沉吟了一会儿,常欢没有回答,只是嗤笑一声道:“如果我们真的得到了常寿,那后果会是什么?” 没有回答,陈老沉默了。 常欢咧嘴一笑,眼中都是揶揄,继续道:“卿本无罪,怀璧其罪。我们实在没理由,为了个别人的欲望和野心,将数以万计的无辜生灵卷进来。尤其是沈家母女,更是无辜的,不是吗?” “什么时候,一个冷血杀手,谈起拯救苍生了,还这么看重人命?” “自从我对她们娘俩有了感情开始!” 哂然一笑,常欢不置可否道:“其实要说冷血,我们当杀手的算得了什么?满打满算,我们一生能杀多少人?有的人的双手,可是比我们更血债累累呢!” 没有回话,陈老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却是当即仰天大笑起来,将那些证件收回,叹道:“好吧,你们的辞职申请我批准了,估计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办公了吧!” “嗯?陈老,你要退休?” “是啊,上面让退,不得不退。反正这样的工作,有时候良心受煎熬,我也干腻了,早退早安心。正好龙爷那边有个安保顾问的活儿,要反聘我去,听说工资还不少呢,哈哈哈!” 大笑着,陈老站起身来,但眼中却是能够看出,他有很多不舍。 常欢看了他一眼,继续问道:“那接替您位子的人是……” “郑印浩轩,现在他很得宠啊!” “是他?” 眉头一挑,接着常欢便苦笑着直摇头道:“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如果连他都能上位的话,这个……也真是没救了,哈哈哈!” 大笑着,常欢走了出去,身形是那么洒脱。 只是在他临出门前,陈老却是又叫住了他:“等等,常欢!” “什么事?”常欢身子一滞,停了下来。 微微一笑,陈老淡淡道:“照顾好她们娘俩,这是你用一生做出的选择,要负责到底!” “放心吧,我会用我一生保护好她们娘俩的,这是我这后半辈子的任务了!”嘴角一咧,常欢回头向陈老恭敬地敬了一礼,陈老也是庄严地回敬一礼,二人惺惺相惜,四目相对,然后齐齐爽朗地大笑起来。 紧接着,他离开办公室,转而带着金沙三人来到了阁老会。在通报之后,四人进去,众阁老们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阵质问:“死神,你究竟有没有点组织性和纪律性了?为什么临阵抗命?” “既然人都已经死了,何必再赶尽杀绝呢?” “这个不由你决定,你只要奉命行事就好。临阵抗命乃是大罪,轩辕昊已经来弹劾你了,鉴于公平起见,我们必须给你处分!” “不必你们给我处分,我已经辞职不干了!” “什么?” 没等他们把话说完,常欢已是冷冷出声,众人一听,不禁登时一惊,然后马上挽留:“别耍小孩子脾气,干嘛好端端地不干了。不就是处分么,给外人看的而已,不然我们不好服众,又不是真的要处罚你,有话好说啊!” “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就是不干了。而且我这次来的目的,是向你们打听一个人!” 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常欢态度很坚决,眼神也是瞬间变冷,喝道:“请问……武曲那小子在这里吧?” “什么,师父,你说七师父他……” 不由悚然一惊,金沙等人听到此言,皆是大惊失色,尤其是赵云,眼中更是充满了难以置信之态。 沉默。 阁老会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大阁老才喃喃道:“你这什么意思?” “不用隐瞒了,我知道他早就是你们的人了,包括当初抓我,也是他向你们立下的投名状。对吧,小七!” 说着,常欢向这空洞的塔楼大喝一声。 这时,一道黑影悠悠然地浮现出来,却不正是那已经死在大雪山的武曲,又是何人。 只不过此时此刻,他的表情却满是冷漠,赵云则是不可思议地大叫道:“师父,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