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你脏。”薛向凝用力的咬着下唇,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她的下唇,被咬出了深深的血印。 过千帆听到她这句话后,出乎意料之外,并没有勃然大怒,反而从她身上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往外走。 薛向凝觉得,自己说的这句话有些过分,就和他解释说:“你刚刚上完别的女人,就马上来和我做,我完全没有办法接受。” 她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过千帆的目光,越发的森冷起来。 为了缓解气氛,她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对他说:“我都没有生你的气,你也别生我的气了,一笔勾销算了。我给你做了饭,拿来给你吃。” 说着,她就跑到厨房里面去。 紧接着,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过千帆跟进去看了一眼,只见她做的面,全部黏在了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一锅糊糊,根本就没有办法吃。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此时此刻的薛向凝,内心是崩溃的。 过千帆皱了皱眉,耸耸肩说:“别人的女佣是做饭给主人吃,我的女佣完全是来添乱的,你出去。” “哦。”薛向凝答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她本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可是想起过千帆刚刚和那个女人在这里做过那种事,心里就觉得很不是滋味,站起身来回自己房间去了。 她的一举一动,全部落在过千帆的眼里。 他的心,莫名其妙的紧了一下。 很快,就打了个一个电话给他的秘书:“何秘书,你明天派人重新送一张沙发,到阑珊公寓我的住所。” “好的。”电话那头,他的秘书有些受.宠.若惊的答应着。 做完这一切后,他就走进厨房,帮薛向凝善后。 回到卧室后,薛向凝有些闷闷不乐的趴在床上。 她心里很清楚,过千帆带女人回来,当着她的面做.爱,无非是气她的第一次不是给了他。 他以为夺走她第一次的男人是傅良琛。 他越是这么做,越说明他心里在乎和紧张她。 可虽然想法是这样,她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没有一个女人,愿意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另外一个女人有染! 她胡思乱想了不知道多久,就听倒过千帆敲了敲她房门说:“吃晚饭。“ 她“哦”了一声,拖着鞋子走出来,问道:“你叫的外卖吗?” 然后,她的目光就落在饭桌上。 两碟蛋炒饭,每人一份小菜,一碗速食汤。 虽然很简单,看起来却很精致。 薛向凝尝了一口,味道鲜美,忍不住连连点头问道:“你做的?” 过千帆没声好气的说:”不是我,难道是你?“ “不好意思,我厨艺确实不好,我以后会去学的。”薛向凝有些难为情的摸了摸头,就去把手给洗了。 两个人坐在餐桌上一起吃饭。 淡淡的泰国精油的味道,传了过来,入鼻芬芳,伴着味道不错的晚饭,渐渐的也让薛向凝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为了表示对过千帆的支持,她大口大口的吃着饭,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把饭菜一扫而空,就连汤也喝个精光。 “我吃饱了。”她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非常满足的说道。 然后,就双手捂着脸,看过千帆吃饭。 她把过千帆看的十分不自在,他忍不住问道:“你能不看我吗?” “不能啊,我要等你吃完饭去刷碗筷。”薛向凝一本正经的回答他。 过千帆只好在很短的时间内,把饭吃完,由着她把碗碟端走。 洗完碗筷后,薛向凝站在客厅里问他:“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吩咐吗?如果没有,我就洗澡睡觉了。” “就算有,你会答应?”过千帆的目光,扫过她漂亮清纯的脸,又扫过她高挺的胸,问道。 薛向凝顿时脸红了,摇摇头说:“不会。” “那不就得了。”过千帆一边泡功夫茶,一边慵懒的说道。 薛向凝只好低着头,准备去洗澡。 这个时候,过千帆却问了她一句:“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妹?” 薛向凝想到左念薇,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说:“是啊,有问题?” 过千帆挥挥手:“没事,你走吧。” “哦。”薛向凝答应着,就去浴室去洗澡。 过千帆双手环扣在沙发上,目光中的霜色又浓了几分。 看来,薛向凝和向凝雪,果然姐妹。 …… 搬进阑珊公寓的第一天,过千帆虽然带女人回来,当着薛向凝的面做,好让她心里不舒服,却并没有再为难她别的。 到了第二天,薛向凝起床的时候,过千帆已经走了。 他叫的早餐外卖在桌子上,还有一杯鲜榨的橙汁。 薛向凝心里有点甜丝丝的,就把早餐给吃饭,去片场拍戏。 由于一场戏总是NG,连续补拍了很多次。 所以,等到她回到过千帆家里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她拿钥匙打开门,走进去,就见到冒牌向凝雪正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和过千帆谈笑自若。 客厅里的沙发,已经被换掉了。 新沙发是深蓝色,与薛向凝喜欢的颜色不谋而合。 她对过千帆打了个招呼说:“我回来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过千帆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似笑非笑的摇摇头说:“目前还不需要。” “好,那我回房间休息去了。”薛向凝如蒙大赦说。 说完,逃也似的回到房间。 客厅里,冒牌向凝雪提高了声调,满怀不悦的问道:“三叔,薛向凝为什么会住在你这里?” “新请的女佣人。”过千帆淡淡的说道。 “女佣!”冒牌向凝雪有些不满的扬了扬眉,这个女人,这样一来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住进过千帆家里来了。 这时候,恰好有一个电话打进来,过千帆去接电话。 冒牌向凝雪敲了敲薛向凝的房门,吩咐她说:“我说你,不是女佣吗?给我倒杯茶,现在立刻马上。” 薛向凝闷闷的回了一句说:“我知道了。” 冒牌向凝雪这才心满意足的坐回到沙发上。 薛向凝走出来,从饮水机里倒了一杯开水,递给她说:“给你。”“我说要喝茶,不喝水,而且我从来不喝饮水机里的水,我要给现烧。怎么,你这个做女佣的,不会连烧水都不会吧?”冒牌向凝雪对她冷嘲热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