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到晃眼。 媚,入骨髓。 陆征看得眼热体热,血液沸腾。 “你……” 谈熙朝他眨眨眼,“程雨说很适合我,你觉得呢?” 胸大腰细腿长,几片破布将女人的优势尽数突显,黑色布料映衬着雪白肌肤,没有一处不美。 男人呼吸沉滞,能够清晰听见自胸腔传来的怦怦心跳声。 正欲猛扑而前,谈熙却比他更快,转身溜进浴室把门一关。 由于空间够大,洗手间装修的时候做了干湿分离,总共两道门,里面是洗澡的地方用滑门隔开,外面安马桶,而门是完全透明的玻璃。 谈熙此刻就站在马桶前面,与陆征之间隔着一道透明玻璃—— 看得到,触不着。 不知道是玻璃透光度太好,还是钟点工阿姨打扫得太认真,实在清晰极了,清晰到让人抓狂。 “这就是你的谢礼?”二爷狼狈地扒拉着玻璃门,很想一拳砸烂,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家里有老有小,实在不敢太出格。 “对啊,穿给你看看。” “……出来。” “不要。” “你准备穿成这样在里面过夜?” “等你回客房我再出来呀~” 男人笑得凉飕飕,“你觉得可能吗?” “大甜甜,起反应了哟。”谈熙笑得邪恶,转手拿起盥洗台上的口红慢慢涂抹,小模样儿还挺悠闲。 陆征骂了句脏话,低头看了眼,怒其不争,明明睡袍已经够宽松了,还是不顶事儿。 谈熙抿唇,右手小指在两片唇瓣上轻抹,将红色涂匀。 小妖精变成了大妖精,媚色无疆。 突然伸出手指,朝外面的人勾了勾,陆征顺势贴近,眼神迷离。 谈熙前倾,在玻璃门上印下一道唇印,恰好对准男人的唇。 二爷骨头都酥了,却见玻璃门后的女人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好像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陆征觉得鼻子痒,抬手揉了揉。 然后,满手的血。 他愣住。 就在这时,玻璃门打开,谈熙出来,“你没事吧?” 陆征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霎时愣在原地。 “笨蛋!仰头啊!”谈熙是真急了,眼看男人两管鼻血一个劲儿往外涌,不要钱似的。 拖着人进到洗手间里面,手上沾了凉水往他后颈拍,“止住没有?我看看……” 下一秒腰被箍住,男人像龙卷风一样裹着她往外走,直奔房间里唯一一张大床。 “勾引我?长本事了?!” 谈熙被压倒在床面上,见两管鼻血止住,松了口气,却见某人脸色黑如锅底,“闹着玩玩嘛……你还当真了?” “是你这么玩的?”阴测测。 “咳……这叫情趣。” 男人眉眼微动,扯过一旁的领带,把她两只手绑在一起,“情趣是吧?乖,今晚让爷来教你。” 谈熙心里咯噔一声。 “别怕,爷会很温柔。” “你来真的?” 陆征起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又冷又邪,笑容又痞又坏,说不出冷肆,道不尽的风流。 谈熙就这么不争气地看呆了。 男人把浴袍一脱,晕黄的灯光下是男人精壮的身体,浅浅的古铜色,肌理分明,却不过分夸张。 “你……”咕噜咽口水。 “好看吗?” 谈熙鬼使神差点了点头,这丫居然真空,骚气到一定境界了。 陆征轻声一笑,不再忍耐。 很快室内陷入一片火热。 每一下,男人都发狠似的问她:“下次还敢不敢?!” 谈熙一开始勉强能跟他势均力敌,这些年的体能训练不是白来的,之后就招架不住了,节节败退。 恰如两军对垒,厮杀有多激奋,战况就有多惨烈。 不知折腾到几时,谈熙像从水里被打捞上来,陆征也好不到哪里去,手臂脖颈全是咬痕,后背全是指甲挖出来的血印。 “嘶,”光着膀子坐在床沿,侧身朝对面的全身镜望去,陆征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小东西,迟早要剪了你的爪子。” 谈熙揉了揉腰,坐起来,朝他恶狠狠挥爪。 臭男人,还想绑她的手,没门儿! “不是我故意放水,你能挣开?” “……” 陆征点了根烟,夹在指缝间。 “不是说戒了?”谈熙睨他,视线落到男人斑驳的后背上,眼神微闪,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稍纵即逝。 确实挠得太狠了,嗯,下次轻点…… “我没抽。”他就闻个味儿。 “二手烟伤害更大。”谈熙伸手夺过来,陆征怕烫到她,没动,也没去抢,顶了顶后槽牙,小疯子! 谈熙很久没抽了,这么一吸,差点被呛到。 陆征抢过来,碾灭在烟灰缸里,“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还不学好。”说完,直接关灯,“睡觉。” “等等!” “不想睡?再来一次?”男人邪笑。 谈熙嘴角抽搐:“把床单换了。” 陆征又按亮床头灯,下床拿干净床单。 谈熙把浴袍丢给他,“穿上。” “嗤——”那睥睨的眼神好像在说,又不是没看过,害什么羞? “……” 换好床单,陆征把脏的扔到浴室,然后揽着谈熙,怀抱滚烫:“晚安,小东西。” “晚安,大甜甜。” 一夜无梦,谈熙睡到日晒三竿,打电话给心上人的总裁秘书林寻,“我今天不来盛谕,有事电话联系。” “会计师事务所那边对天谕的投资清理已经出来了,发到邮箱?” “OK。” 结束通话,谈熙伸了个懒腰,枕边已经没人了。 今天不是周末,陆征可不像她现在无事一身轻,估摸着已经去上班了。 砰砰砰—— “妈咪,我能进来吗?”是小姑娘的声音。 谈熙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还算陆征有分寸,走的时候替她穿上了,“进来吧。” 心里不禁纳闷儿,小丫头平常都直接冲进来,别说开口问,就连门都不会敲,今天转性了? “妈咪!妈咪!”圆滚滚的身子扑到床边,嘴角还沾着蛋糕屑,哼哧哼哧往床上爬。 谈熙把着她两边胳肢窝,轻轻一提,放到腿上坐着:“吃过早饭了?” “嗯呐!太奶奶做了糕糕,好好吃!” 伸手理了理女儿的小辫子。 “妈咪,腰还痛不痛,需要宝宝呼呼吗?” 谈熙一僵,“腰痛?” “嗯呐,粑粑说的,还让我和哥哥九点之前不能上来打扰你休息。” “……” “妈咪,你的腰为什么会痛呢?” “问你那个好粑粑!” 小姑娘哦了声,又在妈咪香香的怀里蹭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本来谈熙也是随口一说,附带几分抱怨,不料遇夏却记在了心里。 哼哧哼哧跑回客厅,拿起茶几上太奶奶的手机,熟练地拨通一个号码。 嘟—— 静静等候。 陆氏,会议厅,财务部正在做季末报告,“……从以上数据不难看出,本季度较上季度同比增长七个百分点,完成了季初……” 突然,手机铃响。 汇报的人顿住,目光齐刷刷投向上首端坐那人。 陆征看了眼屏幕,老太太的电话? 朝财务部经理摆了摆手,示意暂停,然后接通来电。 “喂,粑粑——” 陆征表情软下来,周身气息也陡然一变,“宝贝有事?” 这四个字的杀伤力无异于晴天惊雷。 众人被炸得里焦外嫩。 以前很多女主人常在背地里调侃,不知道从陆总嘴里听到“亲亲宝贝”会是什么感觉,可能灵魂都苏了。 事实证明,不要“亲亲”,仅“宝贝”二字就已经足够让人……目眩神晕,浑身触电。 大伙儿不约而同竖起耳朵,猜想会不会是传说中那位老板娘的来电。 遇夏却不知道她粑粑一声“宝贝”造成这么大的杀伤力,还特正经严肃地开口:“妈咪让我问你,她为什么会腰疼。” ------题外话------ 十点半有更,大家看看兜兜,有木有票子,有的话喂鱼吧,鱼快饿死啦啦啦,没有动力撒糖啦啦啦啦,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