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片一小时二十六分钟,情节发展到此处,已过大半。 整部影片的脉络也逐渐清晰,如徐徐展开的图卷,还剩最后高氵朝部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牵引观者好奇心。 怀疑的种子埋下,信任就变得不堪一击。 当死亡阴云笼罩整个军队,人人自危,风声鹤唳。 切莫西作为一军将领,无法坐视不理。 故事终究以戏剧性的发展,迎来摊牌的一刻…… Camelia:“回来了?”擦擦手,把沙拉放到桌上,走到门口亲自迎接。 男人脱下军帽,顺手递出去,女人接过,拍了拍灰尘,放好。 “今天不出去?”以往每到这个时候,她总要出去半个钟。 女人一顿,笑着摇头:“以后都不用了。” “为什么?” “事情已经解决。” “什么事?” Camelia耸耸肩,栗色小卷发在夕阳照耀下熠熠生辉,美艳的面孔一半明媚,一半沉陷在阴影里—— “亲爱的,晚餐时间,我们先吃饭好吗?” 一个转身,回到厨房,取出两只高脚杯。 叮—— 清脆一碰。 烛光,牛排,沙拉,红酒。 Camelia:“Cheers!” 切莫西:“Cheers!” 酒香在室内弥漫,牛排吃了三分之一不到,女人放下刀叉,一个旋身坐进男人怀里,微微侧头,唇与唇相接,火花迸溅。 喘息声,咂吻声,荷尔蒙的味道透过银幕,充斥着整个观影厅。 冉瑶咽了咽口水,被剧情吸引的同时,也被香艳的镜头所震撼。 情和欲,男和女,回归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原来低俗和美之间,只差了一个导演和一个镜头的距离。 突然,耳边传来窸窣声,冉瑶下意识够长脖颈。 居然看到前排的人解开拉链,用手在…… 无耻! 她又朝其他方向望去,很快便不堪忍受地移开。 转头看韩朔,她却像个没事人,目光凉淡,笑容如故。 冉瑶抿唇,突然有点心疼…… Amy紧盯着大银幕,看着上面交颈纠缠的一男一女,试图寻找女主角表演上的缺陷。 可惜,无论从动作,还是神态,竟挑不出任何毛病。 就连吻也是真的,而非借位。 那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像品尝最后一顿晚餐,绝望而悲艳。 配上背景音乐,凄美且怆然。 Amy眼里陡然爆发出惊喜的亮光,呵……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这个Chole确实有狂傲的资本。 “周总,我觉得……”Amy开口,却在触及男人冷若冰刀的眼神后,彻底噤声。 周奕垂放身侧的手已然紧握成铁,像要把什么东西捏碎。 Amy疑惑的同时,也不由害怕,往边上靠了靠,尽量远离低气压中心。 如果说,之前她对周奕还有点其他想法,那现在已经烟消云散。 她又不是脑子“瓦特了”,干嘛非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冷屁股? 就算玩SM也不是这么个找虐法儿。 还是算了吧,她还想多活几年。 切莫西和Camelia从餐桌旁缠绵至床上,衣衫尽褪,几番颠倒。 烛火在燃,夜还很长。 半夜,床帐之内,一抹纤细的身影突然坐起来,越过男人,赤脚着地,一路朝浴室而去。 老旧的浴室,墙影斑驳,瓷砖已经开裂,浴缸也不大,其上覆盖了一层黄褐色污渍。 白炽灯下,水汽氤氲,女人承欢后的身体带着一股子柔媚和娇软。 脚边放着两个桶,一个装热水,一个装冷水,粼粼波光。 女人穿着睡袍坐在浴缸边缘,用手拨了拨栗色小卷,随意又自然,突然哼唱—— Jen''auraispasduvenir(我本不该来) Nelaisserquetonsourire(仅将你的微笑尘封) Vivredansmessouvenirs(我本应该放弃希望) …… 舒缓的调子从女人口中流泻,偶尔歌词并不流畅,便轻哼着带过。 指尖微挑,试探水温。 待到合适后,她掬一捧清水洗脸,甩了甩头发,顺势仰面,水珠从脸上滑落至脖颈,继续往下,隐没于交叉的领口处,浸湿薄薄的绸袍。 紧贴着皮肤,勾勒出圆弧的形状。 台下,冉瑶与谈熙对视一眼,这场戏正是她们去探班那天拍的。 暖色灯光下,女人的皮肤好似涂抹一层蜜釉,随着袅娜升腾的雾气,有种朦胧不清的美感。 “又是真空!” “难怪被列为B级片,尺度还真不是一般大。” “我有预感,这部电影肯定会红。” “扎克这个男主角艳福不浅啊,摸也摸过了,吻也吻到了,估计干也是真枪实弹地上。” “嘿嘿……” 一阵淫笑。 周奕:“如果你们要讨论,请出去,不要影响其他人。” “哥们儿,用不着这么较真儿吧?” 周奕冷笑,厉眸如刀。 对方缩了缩脖颈,肥厚的嘴唇扯出一抹笑:“都是男人,你就没点反应?所以啊,做人要实在点好,伪君子还不如真小人!” 被讽刺成“伪君子”的周奕默默用手遮挡胯部。 “嗤——装什么装?” “……” 注意力回到银幕上,Camelia正踮脚去够横架上的香波,镜头给了腰臀部一个特写,纤细的纤细,浑圆的浑圆。 转身把香波放到浴缸边,镜头并未切换,而是落到女人领口,伴随着俯身的动作,沟壑晃眼而过。 观众里面传来倒抽凉气的声音。 却任然低估了电影的香艳程度—— 当那件丝绸睡袍毫无预兆滑落,女人曼妙的胴体展现在眼前,所有人皆已呆傻。 这次裸背比之前那回来得更有冲击力和震撼感。 从清纯到妩媚,青涩到成熟,见证了一个女人的蜕变,也昭示着某些更深层的东西早已不复当初。 女人抬脚跨进浴缸,撩起水帘,缓缓转身,将未施粉黛的脸暴露在镜头之下,甚至可以看清脸上的小雀斑。 这时,切莫西推门进来,站在不远处与女人对视。 冷眸锐利,目光冰凉。 Camelia:“还记得吗?一年前,你也是在我洗澡的时候冲进来,然后,我们在一起了。” 切莫西:“告诉我,不是你做的。” Camelia:“抱歉,是我。” 男人扯出一抹笑,眼底却涌现水泽,而后,摔门离去。 女人坐在浴缸里,露出一对精致的锁骨,雾气在眼底积聚,最终化作两行泪水滑落。 狠狠闭眼,睫羽颤抖。 她动了动唇——对不起。 切莫西骑马直奔营地,被几个士兵叫去喝酒,还有小姐作陪。 几杯下肚,昏昏欲醉,士兵举止愈发放肆,揉得陪酒小姐一边媚叫,一边喊疼。 切莫西却越来越清醒,满脑子都是家里那朵小茶花。 他的小茶花…… 会唱歌的小茶花…… 被他狠狠爱抚的小茶花…… “这里的小姐质量太差,没有约翰说的那个爽,揉起来是软的?软的,软成棉花……”一边打嗝,一边大笑。 “嘿,杰森,你喝醉了。嘘!” “醉——个屁!约翰那条公狗,他就是个强奸犯!” “杰森……他已经死了!” “死了?哈哈——死得好!谁让他见色起意,居然干了将军的女人,还特么把人杀了?上帝要他赔命,还有那些人,都一样……一二三四五……十四!都死绝了?” 切莫西如遭雷击,发疯一样狂奔回家。 “Camelia……Camelia……你出来啊……我爱你……真的,我向上帝发誓……我爱你啊……不要离开我……” 他推开浴室门,地板是干的,桶里水是凉的,浴缸积了一层灰,好像很久没有人用过。 他回到客厅,桌上的牛排只有一份,高脚杯也只有一个。 ------题外话------ 晚上还有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