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 “嘘!”按在他唇上,“我不要听借口,除非,你不行。” 男人眼窝一热,翻身将她压倒,女孩儿目光灼灼,倏地,莞尔轻笑。 “不行?”黑眸半眯,危险谲光稍纵即逝。 谈熙两手摊开,大字型躺在男人身下,仿佛在享受一场日光浴,越是平静慵懒,对陆征来说就越是挑衅。 “胆子很大。”他笑,眼角却乍现冷辉,如蓄势待发的猎豹,等待着,给予猎物致命一击! “陆征,你敢吗?” 四目相对,一个沉邃凛冽,一个暗藏挑衅。 半晌,她轻笑,难掩自嘲,“算……” 开口的瞬间,一片阴影袭来,谈熙尚在怔愣之中,大掌已经扣住她纤巧的脖颈,旋即温软的触感自唇上传来。 触之温凉,很快,灼热自相贴处蔓延开。 谈熙的手还保持着那个作势推他的动作,男人将其一拢,缚于胸前,吻也逐渐野蛮,直至变为疯狂的啃咬。 **中,他说,“谈熙,你不要后悔……” 不是不想要,不是不贪心,面对如此活色生香的诱惑,理智一遍遍告诉他:这是条鲜活的生命,三月娇花本该盛放在阳光下,他怎么可以自私地侵占? 但最后,依旧没能控制住。 女孩儿失望的眼神是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男人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啪嗒一声:断了。 他的吻变得缓而轻柔,缓缓向下…… 一切仿佛顺理成章,他的刚毅强硬,她的柔软娇嗔,共谱一曲月下恋歌,在凄迷的夜晚舒缓鸣奏。 窗外,月上中天;室内,交颈缠绵。 …… 事后。 男人斜倚床头,指间一缕薄雾缓缓升腾。 棉被之下,两具身体紧密纠缠,暧昧也随之发酵。 初承雨露的不适令谈熙蹙眉,肿胀的唇瓣,昭示着先前的狂乱,绯色双腮,又平添媚态。 下午睡得够饱,此时全无困意,如水洗般的灵动大眼滴溜溜乱转。 突然,大掌从后背游曳到某处,谈熙全身僵直。 “疼?” “唔……有点。” “以后就好了。”轻轻揉按,略带薄茧的指腹刮擦着,粉色逐漫上脖颈。 谈熙推他,“好痒……” “哪里痒?”上扬的唇角缠绕着一丝邪恶,意有所指。 “臭流氓!” 沉沉低笑。 “舅舅,给我一口。”可怜巴巴的目光盯着他指间香烟,像见到肉骨头的小狗崽子。 “不准。” “那我要这里。”伸手,点了点他的唇。 男人目光暗沉,狠吸一口,转眼间覆上女孩儿樱粉色两片,“如你所愿……” 谈熙被他压得喘不过气,烟味充斥着彼此口腔,舌尖纠缠,唇齿相啮。 半晌,他放开。 女孩儿两眼雾蒙,眼角湿润。 陆征平稳了呼吸,看着怀里媚色天成的娇娃娃,回想之前*蚀骨的滋味儿,眸光微暗,顿时心猿意马。 “你怎么……”谈熙惊呼。 “乖,再来一次。” “唔……” 折腾到半夜,谈熙像被暴雨摧残的海棠,孱弱地挂在枝头,瑟瑟发颤。 “唔……”嗓子哑了,隐约带着哭腔。 “水。”躺回床上,喉咙干得冒烟,谈熙伸脚踢在男人小腿上,软绵绵的,无甚力道。 陆征下床,出了卧室,很快端着一杯温水进来,“熙熙?” “嗯……”尾音颤颤,引得男人脊背发麻。 扶她坐起来,半倚在自己胸前,陆征喂她喝完。 谈熙睫羽轻颤,幽幽瞪他,“怪癖!” 这老东西上瘾一样,非逼着她喊“舅舅”,嗓子都哑了…… 轻咳两声,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钻进被窝,大掌又开始不老实。 谈熙真的被他吓怕了,躲开老远,最后直接用脚丫子抵在他的六块腹肌之上,“不要了……” “累?” “嗯。”她出了一身汗,全身黏糊糊,“我想洗澡。” 男人没说话,显然贼心不死。 谈熙快哭了,“舅舅,今天就这样好不好?我全身都疼……” 沉吟一瞬,“好。我抱你去。” 谈熙乖乖伸手,别说自己走到浴室,现在这种状况,连下床都难。 放满一缸水,陆征抱她坐进去,“手举起来。” “哦。”左手托着右手悬在半空,打了个呵欠,眼皮也耷拉下来。 陆征看在眼里,说不心疼是假的,强忍住身体的反应,两手匀开沐浴**把她全身上下都抹了个遍。 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 反正,抱着小东西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头上去全是汗,衣服也润湿了。 此时,谈熙已经糊里糊涂睡过去了,咂咂嘴,像要吐泡泡。 陆征把她放到铺了浴巾的床上,一裹,一揉,仔仔细细擦干,最后扯开浴巾把她光溜溜塞进被子里,顺手把空调温度调高。 便是这个空档,熟睡的某妞儿长腿一勾,侧翻身,露出白花花的雪背,以及半个浑圆的臀,长腿似白玉筷箸,灯光下娇莹动人。 陆征面色一变,呼吸沉滞。 尤其是雪白纸上那一道道嫣红的痕迹,有掐出来的,有嘬出来的,还有意乱情迷之际下嘴咬的,全身他的功劳。 这种感觉……怎么说…… 好像有什么东西烙上了独属于他的痕迹,盖了个永不退铅的戳,只想捂在怀里,除了自己谁都不给看。 这狗东西是他的了! 想想也对,二十八岁“高龄”,在处男行列二爷算是捡剩的老白菜帮子,当然,这是棵货真价实的“玉白菜”,价值以钻石记,偏偏眼高于顶,让无数名媛贵女铩羽而归。 如今,总算把宝贵的第一次交出去了。 试想,老黄牛在沙地里打滚儿了二十几年,冷不丁碰上这么棵嫩草,娇得能嚼出水儿来,还不得当宝贝一样稀罕? 男人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笑得暗搓搓。 表情……忍得有点艰辛。不过,痛并快乐着。 “唔……”睡姿不雅的某妞儿嘤咛一声,小蚯蚓似的拱拱,继续好梦。 陆征咬牙,捡起被她蹬到地上的浴巾,往身下一围,深吸口气,转身进了浴室。 “明天再收拾你……” 很快,水声传来,却无热气蒸腾。 哦,冷水。 在男人怀里醒来是什么感觉? 陆征之前,谈熙觉得只有一个字儿能概括——臭! 上辈子,她跟那帮狐朋狗友出去通宵,经常喝着喝着就醉了,随便扯过谁当枕头都是常有的事。 一群醉鬼窝在门窗紧闭的房间,床上地下睡得横七竖八,你枕我的腿,我压你的肩,味道好闻才怪。 反正,她每次都会吐,然后拎包走人。 国外风气开放,夜不归宿是常态,回国之后,有了公司,之后又深陷洗钱风波,加之年龄到了那个坎儿,昔日的年少轻狂像收音机里回放的老歌,除了回味,根本没办法再唱出口。 所以,睁开眼的瞬间,触目所及是男人熟睡的脸,谈熙竟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而这次的怀抱,不是宿醉后的酒臭,而是沐浴**清新的茶香。 谈熙被他霸道地圈进怀里,一手抵在后背,一手钳住腰肢,双腿交缠,小小的她,缩在男人侧卧的阴影里,如同嵌在蚌肉里的珍珠,呼吸间都是阳刚之气。 指间虚绘着男人深邃的五官,睫毛浓密,鼻梁高挺,睡梦中也不忘抿紧唇角,牵扯出一抹冷刻的弧度,不威自怒。 真是好看呐…… 没有殷焕的妖痞,也不似顾怀琛的温润,这人眼角眉梢都带着硬朗,像用钢水浇筑,铁骨铮铮。 谈熙自己也想不明白,天下男人千千万,她怎么就对这款情有独钟? 爱情,从来不需要理由。 她随便为自己找了个解释,可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至少,上辈子,她没有体验过这种奇妙的感觉,就连对着那个人也不曾有过…… 心甘情愿把自己洗白白送到他面前,敢问这世上有哪个“唐僧”像她这样主动? 嘻嘻,从现在开始这个男人是她的…… “醒了?”腰上一重,谈熙倒抽凉气。 他分明还闭着眼,声音却无半点沙哑,一听就知道不是刚醒。 谈熙收手,藏回棉被底下,“坏人!装睡。” “精神不错?”黑眸渐沉。 谈妞儿顿时预感不妙,在被男人翻身压住的时候,预感成真。 “你……唔……” 提枪上阵,又是一番刀光剑影。 长久的拉锯战,足足两场,晨曦不在,窗外是明晃晃的初午骄阳,谈熙累得筋疲力竭,好不容易养回来的精力瞬间被榨干。 一身汗气,像刚从水里打捞上来,剜了眼靠在床头喜滋滋抽事后烟的男人,气得全身发颤。 “你要弄死我才甘心是不是?!”无力娇娇,连气愤的表情都挠到男人心肝儿上。 该死!他又有反应了! 谈熙骂他老不要脸,他也不以为意,还是那副餍足之态。 “你弄疼我了……”语气沉闷,幽怨暗生。 陆征皱眉,想到她也是第一次,顿时有些懊悔,压下身体的反应,脸绷得那叫一本正经—— “我看看。” 谈熙直接给他一脚,刚好踹在胸口,男人闷哼,竟也不恼。 她本来还有些发怵,见状,顿时得意了,愈发放肆起来。 “脖子疼。” 陆征伸手替她**。 “嘶……重了!” 闻言,放轻力道。 “腰酸。” 另一只手又替她按摩腰部。 不用怀疑,陆征还是陆征,只是爽过的男人通常比较好说话,他也不例外。 谁叫,这盘嫩草把他所有食欲都勾起来了? 可不能一次啃光,细嚼慢咽才是长久之计…… 谈熙舒服地半眯眼,喟叹一声,“老陆,你前女友是谁?” 咯噔一声,男人犯懵,“什么意思?” “嗯?别告诉我你没交过女朋友?” “嗯。” “啥?”谈熙瞪眼,想坐起来,又被大掌按回去,“真没有?” 他点头,黑眸沉凛,“为什么这样问?” 谈熙把头一蒙,钻进被子里,上下把人看光光,尤其是某处,来回扫了好几眼。 陆征脸色泛黑。 “你做什么?”双手一托,把人拱出来,“给我老实点!” 咕噜,咽口水。 某妞儿眨巴眼,“那……你是第一次?” 喉结开始上下乱动,男人眼神闪躲。二十八岁的老处男,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不应该啊……这活儿会不会太好……” 听闻下一句,顿时身心俱畅。男人嘛,谁不愿意被夸能力强,尤其还是那方面……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撒谎?”谈熙龇牙,恶狠狠瞪他。 不屑轻哼,倨傲溢于言表:可能吗? “可第一次不都该怂趴下吗?听说会忍不住秒……” 陆征面色骤沉,“看的什么乱七八糟!” “生理卫生课本。” 陆征:“……” 关于这个问题的探讨,在谈熙不断追问之下,始终没能得出答案,最后她归结于——天赋异禀。 男人乐了,按着她一通**,又掐又亲。 谈熙招架不住,掀被下床,落荒而逃。 浴室。 站在全身镜前,看着脖颈、前胸,以及后背、侧腰那一片或青或的痕迹,谈熙有种骂娘的冲动。 是谁说,开荤的男人猛如虎? 真特么对! 可怜她这身白白嫩嫩的肉,一摸就疼。 哐哐—— “你还要在里面待多久?!” “滚!” “熙熙……” “叫姑奶奶也没用!”她对着门吼,这样还怎么出门嘛? “三个数,你不出来,我进去。一、二……” “混蛋!”老老实实开门。 男人倚在门框边,换了件睡袍,刚洗过澡的样子,唇角似有戏谑轻笑。 “我饿了。” “张妈已经把饭做好。”午饭。 “嗯……什么?张妈也在?!” “走了。”估计那个时候,他俩还在床上折腾。 谈熙:…… 丢脸死了。 陆征把一管白色药膏递给她。 “干嘛?” “擦身上。”顿了顿,补充道:“痛的地方,还有那里……” “哦。”闷闷接过,转头,恶狠狠警告:“没有下次!” 男人不置可否,轻挑上扬的眉眼昭示着舒爽的好心情。 谈熙迈着怪异的步伐,走到饭厅,见那一桌子菜像见了亲妈,恨不得扑上去,使劲儿亲。 咳咳……高强度运动后,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陆征看她饿狼扑食的样子,摇头失笑,眼底实打实的无奈。 盛了碗汤,推到她面前。 谈熙凑近闻了闻,很香,又用勺捞里面的干货看,“栗子鲈鱼汤?” “嗯。” 咂吧两口,“好喝……” “那就多喝几碗。” 栗子性温,补肾壮腰。 鲈鱼性平,也有同样的功效。 这就是陆征大早上爬起来,遁出卧室,给张妈一通电话后的成果。 还有那管药膏,小东西来事儿那段时间,他就备好了。 所以,天下就没不偷腥的猫,自然,也没有不贪荤的男人。 太监除外。 不过,太监貌似不算男人。 嗯,顶多半个…… 吃完饭,谈熙又累了,陆征让她去睡午觉,某妞儿强撑着不肯,呵欠却一个接着一个没停过。 “我还要出门呢……” “就你这样?”男人哼了声,冷中带邪的目光往她脖颈、胸前扫过。 “还不都怪你,下手那么重……” 陆征轻叹,他想说,是你太娇。 可转念一想,他还是有大部分责任,遂闭口不言。 把人拉进卧室,谈熙目露警惕。 “坐下。” “哦。” “衣服卷起来。” “……” “赶紧!” “陆征,你又发骚!”谈熙哇哇乱叫,好像过了昨晚,主动权已经不在她手上。 所以,老天还是有欠公平,男人和女人在体力上就差的太远。 前者能扑后者,后者只能颤巍巍撩爪,除了让男人更兴奋、更肆虐之外,起不了任何作用。 说不听,他直接动手,下摆一掀,光溜溜的小身子像剥了壳的鸡蛋,白得晃眼。 “行了,”他拿过药膏,极力掩饰混乱的呼吸:“整天瞎想什么,擦药而已。” “我自己可以……” “后背呢?” 谈熙:“……” 没办法,她只能趴在床上,雪白的后背留给男人,上面全是指印。 陆征乍一看,即便有所准备,也还是不免惊诧。 昨晚检查的时候,只是有几道红印,现在却变成了色,边缘还泛着青。 谈熙见他没了动作,猛然想到什么,连忙把衣服扯下来,企图挡住,嘴里一个劲儿嚷嚷—— “不准看!” 男人回神,眉心一拧:“怎么了?” 谈熙不说话,只是眼神有些紧张。 “谈熙?” “……” “别看,丑……” 上次,秦天霖那几下不仅让她皮开肉绽,还留了疤,虽然经过三个月修养,祛疤药不断,已经浅了很多,可到底不比从前,仔细看还是有痕迹。 陆征了然,顺着她背轻轻揉按,指尖流连过那些浅浅的淡纹,每一道都有皮带那么宽,眼底闪过心疼,同时也有暗色涌动。 当初,赶到秦家,推开卧室门的瞬间,亲眼看着他的好外甥红着眼,面目狰狞地挥出最后一下。 劲风猎猎,就这样落在女人鲜血淋淋的后背。 他大喝“住手”,还是晚了。 送她去医院的路上,他连闯五个红灯,把路虎开成了f1,动静之大,甚至连葛老都惊动了。 老人赶到医院的时候,见他手上、衣服上全是血,满目担忧。 “出什么事了?!” 陆征茫然。 他重复一遍,陆征听清了,却不知如何回答。 说他外甥媳妇受伤在急救? 连他自己不曾预料,会这般疯狂。 最后,只能摆摆手,“家事。” 葛老秘密赶来,又匆匆离去,他等在急救室外,直到医生出来确定她没事,陆征才离开。 似乎,从那天起,他们之间就缠在一起,解不开了。 “你……真的被吓到了?”谈熙乖乖把手递给他,男人替她上药,闻言,头也不抬。 “全身都是血。” “你不是当过兵吗?又不是没见过。”她知道,陆征身份不简单,从时璟身上就能看出端倪。 没有哪个普通的兵会中弹,除非有特殊任务,而且危险性极高,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个普通小兵? 打死她都不信! 男人摇头,“换那只手……” 谈熙照做。 “不一样的。”回应她先前的疑问。 “怎么不一样?” 他闭口不言。 谈熙扭头,看看镜子里照出来的后背,因为青瘀痕太过明显,倒是把以前的鞭痕衬得淡了几分。 “那个王八蛋,姑奶奶迟早有一天要抽回来!” 陆征闻言,动作一顿。 “王八蛋”指的是谁,他心知肚明。 唇角轻勾,“好。” 嘎—— 谈熙傻眼,“你说好?” “嗯。” 咂咂嘴,挑眉带笑:“那可是外甥。” “做错了事,老子也该受惩罚。”男人眼底掠过一道冷光,转眼即逝。 “阿征,阿征,你会替我报仇吗?” 眼皮微掀,睨她一眼:“傻!” “到底会还是不会?” “好了。”陆征起身,拧上药膏的盖子,顺手把衣服递给她,“乖乖睡一觉,晚上出去吃。” “哦。那你不准走,留下来陪我。” “嗯。” “诶,不是说不走吗?” 伸手扯他衣袖。 “我去书房。” “好吧……还有,你不准嫌弃我!”她指了指后背的伤。 “蠢东西!” “说你不会!” “嗯,永远不会。” 谈熙满意了,沉沉闭眼,她真的好困…… ------题外话------ 大家期盼已久的一章哦~晚上有二更,大概十点,么么哒!(就爱网)